李月如看着商全带人退走,朝旁边的那条路指了指,“罗先生,你的朋友还站得起来吗?”
罗安臣走到马启飞身边,用手探了探马启飞的鼻息,发现他的鼻息十分微弱,然后又搭上了马启飞的脉博,不由得心里一凉,“老太太,你们这个商全下手太狠,我这位朋友看来不昏迷个几天,醒不过来。”
“那样不是更好吗?”李月如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这样的话,就不会有第二人听到我要说的话。”
罗安臣没有搭腔,李月如已经朝前走去,他扛上马启飞,紧紧地跟在李月如的身后。
“罗安臣,你今天来,是不是来找我的?”
“是的,老太太,安臣有一事要告诉老太太。”
“哦,什么事?用得着晚上来告诉我。”
“老太太,我就直说了吧,想必以老太太您的感觉,必然知道您和龙少已经陷入了别人控制之中了吧?”
李月如不答。罗安臣继续。
“老太太,不瞒您说,我特意去调查了这个腾龙基金,也查了龙少所犯下的案子,觉得杀父案处处透着古怪,似乎有人在故意为之,而您与龙少居然对此事也不再追查,这其中的关窍,除了我刚说的那个答案之外,似乎没有其它答案。”
“罗先生,我记得你是一家大集团的领导人吧,身份尊贵,家世悠长,怎么会突然关心起我们这些平日里被你们视为蝼蚁一般的人物来?还千里迢迢从西欧跑来大京,就专门是为了绑架我这个老太太?依罗先生的看法,如果我们母子在罗先生掌控之下,才算是安全的,才算不受人控制?”
李月如说这些话的时候,转过身来,扫了一眼罗安臣,依然没有动怒,甚至都没有再正眼看罗安臣,罗安臣却感觉到眼前的这个老太太身上有一种神奇的威仪,让他甚至想要跪在这个老太太面前。
李月如接下来说出来的话让罗安臣有点匪夷所思的感觉,李月如告诉他,“罗先生,你已绑架过我一次,我并不计较,也不打算报复,想必罗先生会受点感动吧?”
这是什么逻辑?一个被绑架的受害者,居然要绑架者内心感动?难道指望这个绑架者因为内心羞愧而不再作恶吗?
罗安臣也不懂李月如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他看了看前面,他开过来的车就在不远处,李月如已停下了脚步。
“罗先生,不要苦苦相逼,我不管你听从了谁的命令,凡事适可而止,我儿子虽然已成年,然而行事操切而鲁莽,胸无城府,罗先生在他面前要小心,如果激怒了他,我也无法控制他,到时,那种后果,就要罗先生你一个人去承受了。”
“切记!”说完之后,李月如掉头就走,留下罗安臣扛着马启飞呆立在那里。
罗安臣目送李月如离去,心里开始打起了小鼓。
这个李月如肯定是知道自身处境的,说不定龙行瀚也知道。而且,李月如肯定也知道是谁派罗安臣来绑架她的,这一点,龙行瀚可能并不知道。李月如言语温和,看来并不想得罪他,这说明,李月如也不想让他背后的神安奴难堪,这说明李月如极可能相当了解神安奴。
想到这里,罗安臣一阵某名其妙的兴奋。他感觉到他似乎抓住了某种关键,但这种关键又是如此的可怕,它现在虽然如同一个小火苗,但一个不小心,就会把罗安臣自己烧掉,说不定,把罗氏集团一起烧掉都有可能。
回到车里,罗安臣把打开后座,把马启飞放了下去,正准备开车,却发现副驾驶座的车门一下就被打开了,一个人影一闪,就坐了进来。
这下把罗安臣吓得够呛,他以为是商全又来了,但对方的身材比起商全来小了一号不止,这才让他回过神来。
进来的那个人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你跟我妈说了什么?我妈和你说了什么?还有,她为什么要放你走?”
罗安臣这才看清楚,这个人是龙行瀚,刚才他还注意到龙行瀚在别墅的天台上乘凉,怎么突然又出现在他车里,如同李月如突然出现一样。看来,这对母子,谁都不是省油的灯。
“难怪你母亲说你操切,你一下就问了我三个问题,你说,你让我优先回答哪个问题?”
“罗安臣,我不想和你玩什么嘴皮子,”龙行瀚现在的形象与几个小时前那个有点羞涩的小伙子的样子截然不同,“商全说你去过以色列,你可能学过以色列的那个什么搏击法,不过,你看清楚了,在这个小车厢里,你那个什么搏击法什么用都没有。”
“你知道我能逼你说出任何东西。”龙行瀚的右手里开始闪烁着一道刀芒,“你见过的,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
“好吧,龙大少,我都实说,我今晚来是想见老太太,说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我觉得,龙少,你最好回去问你妈妈,她可能不希望你知道这些,她急着让你结婚。所以,龙少,你最好还是立刻回去。”
“罗安臣,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恨不得用这把刀把所有挡着我路的人全部都干掉,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