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我开个高价,然后发一张通行证给那个罗安臣,让他高高兴兴地带着李月如去机场,然后我们在半路上就来一个拦截,来个人赃俱获?”
“嗯,你总算能理解我打电话来的意思。不过呢,你这么容易地就签发了通行证,或者说,彭清全这么容易地就搞到了通行证,你不觉得对方会起疑吗?一旦起疑,你这张通行证就白瞎了,而且还会把你弄的灰头土脸的,反而会被他们要挟,要知道,无论是那个老卡尔,还是那个罗安臣,他们只是一个比一个更精明厉害,而不是相反。”
“好吧,我不急着签发,我给彭清全留出找人钻营的时间,把这些事弄得更逼真一些。”
现在夜已深了,胡豪还没有睡意,他能到今天这个地位,自然是经历了很多的风浪,好几次他都觉得有点挺不过去了,就是凭着一口气硬撑下来的,这口气是什么,就是意志与欲望,渴望成功的欲望,咬牙坚持的意志。
刚刚在与那个神秘人物讨论时,胡豪知道了这件事的风险点在哪里,就是在拦截罗安臣的那一刻是最危险的,因为现在胡豪在城南别墅里并没有卧底,他并不知道这个罗安臣在出发的时候,会不会带上李月如,还是罗安臣先来个探路,既然没有通风报信的卧底,他就需要做上一场戏,这场戏要保证在搜到罗安臣的车上没有李月如的时候,能够让他胡豪全身而退。
这场戏的演员是现成的。胡豪准备一会儿给彭清全去电话,然后从手下中挑一个人来演彭清全的警校老同学,一旦没有查到李月如,而又被罗安臣反咬一口的话,就把罗安臣以贿赂国家官员的罪名给抓起来,然后用彭清全和那个假冒的警校老同学来与之对质,让这个骄傲的罗氏集团首领在他胡豪面前也低一回头。
想清楚了,就放心了,胡豪的办公室里有一间小休息室,里面有几排长沙发,平时是他玩乐的地方,今晚他就在这沙发上对付一下了,等过了这一劫,再去好好休息享受一番,想到身边女秘书美丽丰满的身体,他又激动了一下,在脑袋里好好意淫了一番才睡着。
龙行瀚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摸上了他的右手,左手在右手上细细地抚摸着上面的纹理,感受那种不一样的感觉。昨天是令人痛苦的一天,也是他取得巨大突破的一天。
本来,龙行瀚的生活十分平静,一个人关在屋子里练习他的负肌刀,拿那些桃子啊,土豆啊什么的作为练习对象,他的进境很快,已经差不多能够给桃子削出完整的皮了,但是还达不到李月如所说的,把桃子立在半空中,然后用负肌刀削皮,削完之后,再放在盘子里,接着再用这刀给桃子分成数块。他还没有这样的操控能力。当时他只是与负肌刀的自主意识有了初步的融合而已。
真正令龙行瀚对这负肌刀的操控实现突破的,是保卫局的人突然射过来的子弹,由于事起突然,他必须超水平发挥,才能保住性命。他现在还记得,当时他的感觉突然一紧,眼睛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然后,他感觉到他看到了,他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光点正在高速向他靠近,接着右手上的刀就不由自主地出去了,这完全是由负肌刀的自主意识来控制的,而当时他选择相信了这种自主意识。
这把刀先是斜向劈上一刀,它一下就削掉了那个光点一角,但由于负肌刀太过锋利,所以根本就没有阻挡这光点的前进速度和方向。紧接着又横向一挡,刀锋变成一个拳头样,这才挡住了光点,这个时候,他才听到有一声闷响传来,才想到这个光点很可能是颗子弹。
突破往往是在最危急的时刻取得的,在那种时刻要么取得突破,要么就得死,龙行瀚现在躺在床上,想起母亲曾说过的,父亲曾能以此刀削苹果,如同刨子刨出来一样,那么,父亲当年练习到这种程度,曾经经历过多少危急的时刻呢?
父亲肯定不是做出租车司机的,至少不是一开始就是做出租车司机的,龙行瀚记得父亲是在他读小学的时候开始才做司机的,那个时候他们家才刚刚搬来廊城。在那之前,他们是住在哪里的?为什么印象这么淡漠了呢?
记忆老去,人却还没有老,龙行瀚一下就从床上翻身坐起,准备吃早饭。潘先生昨天晚上告诉他,已经在腾龙大厦设立了营救指挥部,因为腾龙大厦的楼顶有一个直升机停机坪,上面停着两架直升机,一旦有事,就可以马上到达任何地方,而且腾龙大厦的指挥部里硬件条件非常好,可以安放很多设备便于与各方联络指挥。
当然,潘先生还有一层意思没有说出来,龙行瀚也是知道的,那就是,作为腾龙基金的继承人,他必须要到他应该到的地方,腾龙大厦的董事长办公室去,在那里,接受腾龙大厦的各方诸侯们的觐见,确立他的地位,拉拢那些愿意现在就向他靠近的人,看看有谁还不服,这种帝王心术,潘先生是十分熟稔的,而龙行瀚也是一点就透。
上午八点四十一分,龙行瀚在一众人等的陪同下来到了腾龙大厦,他刚一走出车门,就看到腾龙大厦的门口站着长长的两排人,为首的是两个中年人,这两个中年人的身后是两个美女,这两个美女手中都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