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的这一套举动让那些等在一旁的基金会主管们既感到有趣,又迷惑,他们中除了范斯特之外,没有谁见识过这种保安措施,摄于板着个脸的老卡尔,这才没有人向查理问出来。
范斯特坐在老卡尔的斜对面,正好可以看到老卡尔脸上僵硬的表情,他知道,等下,就会有好戏看了。
在完成这一套安全措施之后,查理向罗安臣汇报了一声,“男爵,已经清理干净了。”罗安臣这才来到会场,一个小小的会客厅。
看到罗安臣进入会场,老卡尔带头站了起来,脸上挤出微笑,打招呼,用一种非常古老的语言向他打招呼,“男爵。”其它人也有样学样,怪腔怪调地重复着老卡尔的古老称呼,有人就忍不住想笑了,但强力忍住,但这样一来,会场上有点僵硬的气氛一下就有所改观。
“老卡尔,”罗安臣还是按照私下那种昵称来称呼,“说说你在明轩银行股份竞购项目上的准备工作吧,现在这里已经经过完全清理,你什么样的话都可以说出来,不用担心那些话会泄露出去,影响集团形象。”
罗安臣的最后一句话让老卡尔极不自在,什么叫影响集团形象?商人哪里有不使阴谋诡计的,这个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没什么好忌讳的,罗氏集团发展到今天,泄露出来的阴谋诡计,就算不能写一本书,也够拍一部电影系列剧了。现在好了,你罗安臣开始担心那些阴谋诡计会影响集团形象了。真是当了婊子就要立牌坊。
所以,老卡尔一开口,就专门选会影响集团形象的事情去说,反正你男爵已经清理过这里,不怕么。
“男爵,我已分析出来,明轩银行之所以将邀标函发给腾龙基金,确实是有意这么做的,他们就是想以此来对抗我们的收购,同时堵住大京的金融委员会的嘴,让人无话可说。”
“嗯,这些我也知道了,说说你现在的应对措施。”
“男爵,我已经请了一个从警界退休的私家侦探,去清查关于腾龙基金龙行瀚的一切情况,尤其包括其家庭状况,还有他与那起弑父案之间的关系,相信这两天就会有一个初步的结果出来。同时,我已联系好媒体,只好这件事有了可靠的进展,我就安排媒体跟进,让媒体们来追踪报道,一定要把这个龙行瀚搞臭。让他颜面扫尽,自动退出竞标。”
“这样啊,”罗安臣扫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范斯特,范斯特正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在那里,谁也不看,“老卡尔,我觉得你的计划不妥当,你把这所有的计划都停下来吧。”说完,他觉得这不足以强调他的决心,于是又加上一句,“马上就停下来。”
“什么?”老卡尔十分吃惊,他身边的那些基金会主管们也十分吃惊,他们之前并不知道老卡尔的操作,现在听老卡尔说了出来,只是当故事听,只觉得上司下手很辣,但这个计划很可能会成功,而且,这个计划对基金会十分有利,足以吓退腾龙基金这样的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没料到罗安臣一来就把这个计划给否了,甚至都没有问这个计划的详细情况。当然,他们不知道,老卡尔和罗安臣之间已经就这个问题电话讨论过,只是觉得罗安臣甫一到大京就否掉了老卡尔的重大计划,这就明摆着在削老卡尔的颜面,这意味着什么?
“我是说,老卡尔,咱们不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那个龙行瀚如何弑父,有没有弑父,那是由警方来认定的,由法院来判定的,我们不要把这事提出来,否则,就算我们竞标成功,而龙行瀚最终又被证明是清白无辜的话,我们的名声可就臭了,而且,明轩银行之所以使出这一招来,很明显就是在防着我们,我们要做的,是要与明轩银行的董事会好好沟通,而不是相反,来个霸王硬上弓,非要强行并购,这对我们未来并不好。”
“男爵,目前来看,这是逼明轩的董事长上谈判桌的最好方法,只有断掉他的生路,他才会就范,男爵,我已多次向您汇报过那个王明轩的为人,此人一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
“老卡尔,”罗安臣冷冷地打断了对方的话,“他不吃敬酒,你能让他吃罚酒吗?我知道,你已经试过了,他吃了你揣过去的罚酒了吗?”
老卡尔如遭雷击,罗安臣的话分明是告诉他,他玩的那一套,罗安臣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再也瞒不下去了,这个年轻人,看来以前确实是太轻视了。但他仍希望罗安臣看在他老臣的面子上放过他这一次,让他把计划执行下去。
“男爵,我请求与您私下沟通一下。”
“没有什么好沟通的,”罗安臣表现得十分不尽人情,他心里现在很清楚神安奴对腾龙基金的态度,他不想和老卡尔在此事上纠缠下去,何况这又是一个立威的好机会。“这事就这样定了,你马上就停掉那些搞臭人家的活动。”
“男爵,如果停掉那些活动,我们有把握把腾龙基金从竞标中赶走吗?”老卡尔一下就抓住了关键的问题,他觉得用这个方法,可以让罗安臣重新考虑这个决定。
“难道非得用这些下三滥的方法才能赢得竞标的胜利吗?”罗安臣表现很愤怒,他转向那些还没有出声的核心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