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妈,为什么我一回来,你就把负肌刀交给我,原来是为了让我能对付他们,不被他们抓住。”
李月如把面捞进碗里,“既然你已去过警局,我也说了这些事,那,你赶紧吃了面,然后,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把警局停尸间里的那个东西给火化掉,不要让别人发现了。如果被别人发现了,不知道还会引起什么样的风波。”
“妈,”龙行瀚接过面碗,却并不出去,“你究竟知道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全部都告诉我吧,别老是瞒着我了。咱们家究竟是怎么回事?妈,你说,一个家里连个亲戚都没有,肯定有问题的啦。”
“快把面端出去,”李月如揣起自己的那碗面,“赶紧吃完去把事给办了,不要问那么多,到你该知道的时候,你一定会知道的。你现在知道的太多,会闯祸的。”
母亲一下就变得神秘起来,这让龙行瀚有点新奇,他自小就觉得他与别家的孩子没什么不同,连成绩都相差不远,现在看来,这个平凡普通的家庭,蕴含着太多的秘密。
龙行瀚三口并两口吃完面条,就出门去了,“妈,你在家哪里都不要去,有事我打电话过来。”本来,他还想加上一句,说要商全派人来保护一下,但考虑到父亲在时对商全的厌恶,只得又止住了。
出了向阳小区,龙行瀚远远地就看到商全与潘先生站在那里,翘首以待。由于知道父亲不一定死了,龙行瀚的心情一下就好了许多,他走了过去,和这两个不知何时就站在这里的人打了个招呼。
“两位,这么早,吃了早饭了没有?”
“龙少早。”“龙少早。”
“嗯,”龙行瀚急要去警局办事,也不客套,“这样啊,潘先生跟我去办事,商全,你带人守在这里,我知道你在这小区的保安里有暗线,你今天把这些暗线都派出来,就守在我家楼下。然后,如果我母亲出来,你就派人远远跟着,以不被人发现为度,明白了吗?”
两人一起回答,“明白了。”表现得老实得很。
龙行瀚带着潘先生刚要走,被商全叫住了,“龙少,你那边不需要带几个人保护吗?”
“是啊,龙少,”潘先生也强调,“哪怕到时跑个腿也好啊。”
“那就让陈秋跟着我吧,让他也带上两个人。”
最后的结果是陈秋带了四个人跟着龙行瀚,一行六个人,开了两辆车,直赴警局。到了警局,龙行瀚向潘先生交待任务,“你进去,无论你是去找梁宁也好,还是去找周志也好,总之,要让他们答应我把我爸的尸体领走。明白了吗?”
“明白了。”潘先生虽然心中吃惊,但脸上没有表露出来,再说这个任务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凶案受害者的尸体,当然要由家属领回安葬,但昨天凌晨才发生凶案,现在家属就来把尸体领走,有点过于急躁了。这会让警局有借口不交出受害者的遗体。借口是现成的,那就是警方要继续从遗体上获得证据。尤其这个案子是梁宁来负责的。
在去见梁宁之前,潘先生很精明地没有去见梁宁,而是去了周志的办公室,两个人打了几个哈哈,潘先生也知道了他想要的信息。
周志告诉他,“你们龙少要把他爸的遗体领回去,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不知道法医是否已经验完尸了,而且,还有一点很重要,你们龙少以后不会要求法医重新来验尸吧?那时,我可是爱莫能助了。”周志的意思很明白,现在把尸体领走,将来警方证据不足无法破案,责不在警方。这当然是场面话,也是废话。潘先生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梁宁现在的行踪。
“梁局在他的办公室,不过,似乎好像是在见什么客人。你要不先在我这里坐一下,过一下再去?”周志有点神秘地笑笑,他没有告诉潘先生梁宁现在见的人是汤姆。汤姆作为明轩重案组中保卫局的代表,一直到现在还在廊城,就是被梁宁特意留下,留下的原因就是,汤姆要帮他们销掉在保卫局内的污点。
潘先生马上就同意了,周志既然这么说了,这就是在善意地提醒了。潘先生也不强求,却转而问起昨晚上玩得怎么样来。两人东拉西扯了大半个小时,梁宁来电话了,周志马上站了起来,起身出去了,一会儿,就见他陪着汤姆进来了,毕恭毕敬,满脸微笑。
“潘先生去吧,梁局有空了。”潘先生一见周志对汤姆的那个样子,就知道这个周志可能有什么东西落在了汤姆的手中。他脸上表情不变,冲周志道声谢,连忙走了。
梁宁现在的心情真是不错,胡豪当时开的价码也不高,当初只是要求他配合吕如元把龙行瀚抓了,什么时候放,随他梁宁的喜好。话是这么说,当时放龙行瀚的时候,还是征询过汤姆的意见,得到首肯之后,才肯保释龙行瀚。刚刚汤姆答应帮忙,回去之后将其档案上的污点洗刷一下。这怎么能不让梁宁高兴,这就意味着,他的过往将被洗白了,又是一个重新的开始。
所以,当潘先生向梁宁提出要领走龙生强的尸体的时候,梁宁根本就不留难,似乎早已忘记了他是向阳小区凶杀案重案组的组长,也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