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麻烦还是这一大批带着枪伤的人,根本就没法子进正规的医院治疗,只能进那些黑市医院,这个医药费先不说,要是被强力部门的抓到蛛丝马迹,来一个顺藤摸瓜,只怕老卡尔都脱不了干系。现在还好,没有听到王明轩报警的风声,如果老卡尔信佛的,估计他也会念上几句佛的。
那批黑衣人的首领已经和老卡尔派去的中间人谈僵了,据中间人反馈回来的消息,那个家伙又在召集人手,声称老卡尔如果不满足他兄弟们的合理要求,就要直接派人上门来索取了。
这让老卡尔惊出了一声冷汗,如今这事,就算他在警方认识高层,他都不敢找对方来摆平这事,只因这事牵涉的人来头都很大,警方的那些高官未必就想惹王明轩。何况,据老卡尔了解,这些警界高官说不定比这些黑衣人更黑都不一定。
中间人也提出一个建议,这个建议把老卡尔吓了一大跳,中间人说既然这些黑衣人不识相,干脆就找个杀手来把他们全干掉,反正这些个黑衣人生活在社会底层,不会有人在意他们的死活。老卡尔一开始对这个建议很动心,但他掂量了一下之后,就发现自己根本不敢这么做,就算请来的杀手能把这么一批人全干掉,但这事一旦泄露出去,他的人生也走到头了,不说别人,就是罗氏基金内部也会把这个私下里胆大妄为的家伙清理掉。
所以,老卡尔最终决定出钱消灾。
他一上午都关在密室里和中间人电话讨论这事,当罗安臣来电话的时候,他还不知外面已发生了什么大事,饶是他反应快,还是一头雾水。
罗安臣问的很急切,连对老卡尔的一惯称呼都免了,直接叫他的姓,“卡尔,现在王明轩的真实意图是什么?你弄清楚了吗?”
“真实意图,什么真实意图?”老卡尔不解地反问,“哦,他的真实意图就是不愿意出卖明轩银行的股份,他把那些股份当成他的心头肉。”
“卡尔,你难道没有看新闻?”罗安臣极力压住怒气,还有一点点好奇,“我在欧洲都看到了,王明轩在大京时间上午十点半,宣布将出售明轩银行的股份,引入投资者。”
“哦,真的吗?男爵。”老卡尔心里暗骂那帮黑衣人坏了他的事,但也觉得十分奇怪,于是赶紧走出密室,到处去找电视。
“卡尔,”罗安臣开始批评这个老头,“你本该早就通知总部,王明轩针对出售股份的态度转变,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你居然还比总部晚知道,这怎么可以?你平日的商业情报工作是怎么做的?”
“男爵,真对不起,我马上就核实这件事情,”老卡尔总算在客厅里找到了电视,正要打开。电话那边的罗安臣没好气地告诉他,“无须核实什么了,现在大京城的电视台财经频道在整点新闻里不停地播,你看看就行了。”
老卡尔总算打开了电视,电视正放着王明轩宣布明轩银行将引入投资者的画面,旁边还有播音员的解说,听了一会儿,老卡尔算是弄明白整件事的来历,不由得在心中大骂,这个王明轩,怎么变得这么快,要是早点开这个新闻发布会,他怎么会弄得这么被动,现在几乎弄得里外不是人。
当下无暇细想王明轩的意图,老卡尔马上就提出了看法,“男爵,不管他王明轩希望引入哪种投资者,我们都可以先行卖入,先入股成功再说。只要先入股了,以后才有机会夺取控制权。”
“嗯,”罗安臣已经从怒火中平静下来,亡父罗德森曾告诉过他,尽量不要在下属面前发怒,不然的话,容易失去威信,做为领导者如果不能控制自我的情绪,则易为下属所轻视。
“你知道这个王明轩是引入几家投资者,还是只引入一家?”罗安臣开始拷问老卡尔,“如果只引入一家,你将怎么做?还有,入股之后,你怎么个夺控制权?”
对于前两个问题,老卡尔没有想过,刚看到电视新闻的时候,他的脑子是一团浆糊,哪里想得这么深,对于后一个问题,他的脑海里瞬间就冒出了一个答案,可能是被罗安臣逼得太急吧,他想都没想,就把这个答案送出去了。
“男爵,我们可以学习满清逼吴三桂投降的方法,来逼迫王明轩承认我们控制明轩银行的事实。”
“满清?吴三桂?”电话那头的罗安臣迷惑不解,“什么意思?学什么?”罗安臣虽然自小就博览群书,但对满清和吴三桂之间的恩怨还是弄不清,根本就比不上在大京文化里浸淫了几十年的老卡尔。
老卡尔一说出那个例子,就知道不对,他在上司面前炫耀他丰富的历史知识,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真是被那帮黑衣人给弄昏了,这种昏话也说出来了,但现在罗安臣在电话那头问,又不得不回答,“男爵,这个故事就是让不情不愿的对手就范的意思。这个吴三桂根本就不想投降,只是想借兵而已,但只要满清入了关,那一切就由不得他了。”说完,老卡尔觉得这个例子用得十分恰当,十分适合当前王明轩所面对的情势,不由得又有点得意。
老卡尔的解释根本就没有让罗安臣满意,他没有对老卡尔的所谓方案进行评论,不置可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