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传言说冷秋阁阁主乃一女子,与近迷楼楼主相恋,在些山间幽会……无论传言如何,事实的真相也只有那样几人知道。
“嫣然特来为王妃请安!”刚过辰时,就见嫣然在丫环凝冰的陪伴下来到了这听雨轩。走至听雨轩门前止住了脚步,然后朝院内轻声唤道。
听闻闻屋外声音,原本正在换衣服的慕子曰抬起了头,若有所思,然后用眼神示意在一旁收拾房间的昭然,让她出去将她们领进来。昭然嘟咙着嘴巴,一脸地不情愿,可惜慕子曰都下了命令,她又不能不听,只是脸上的表情活像别人欠了她一大笔钱似的,一跺脚,冲出了房间,直往屋外走去。
昭然一脸不悦,正郁闷着这一大清早地就杵在这听雨轩,还让人招呼,这都什么事啊。感情仗着王爷的宠爱就无法无天了?想着想着,越想越气,对着嫣然就更加没有好脸色了。走至屋外,见嫣然和凝冰两个立于听雨轩前,昭然上前,扬了扬眉:“进来吧!”说着,自己就先行进去了。嫣然一脸尴尬,咬了咬下唇,又看了看凝冰,似是委屈万分,却又强作笑脸:劳烦姑娘带路!“说时,脸上表情也是恭敬万分,见昭然已进屋,也只得跟着走了进去。
刚至院中,便见慕子曰一袭淡色服饰向她走来,一脸的笑意。慕子曰一看昭然的神情,再看嫣然脸上的不自然和凝冰脸上露出的冷哼,心里明白了几分,不由点了点昭然的额头:“你这丫头,又欺负人了是吧!”语气肯定地让人不得不认为昭然经常性如此。昭然不作声,只道:“公主,我进去泡茶!”说罢,转身回了屋。
慕子曰看着昭然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对嫣然笑道:“嫣姑娘别介意,我这丫头平素里就是这样,对人总是这样一副模样,似是别人欠了她帐似的。”慕子曰叹了口气:“这都怪我教导无方,因昭然自小便侍奉着我,所以倒也未对她有过什么过份要求,这才养成了她现在这性格!如果她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嫣姑娘不要介意才是。”
嫣然一笑:“王妃言重了,嫣然怎么会怪罪昭然姑娘呢,想来昭然姑娘也是无意的。”
慕子曰也是笑笑:“如此甚好了,想来嫣姑娘也是不拘之人,这倒也罢,今日来这听雨轩,也自当与我好好聊聊才是!”说时,亲热地牵着嫣然的手,直往后院里奔去。想来这嫣然平日里斯斯文文惯了,哪受得了慕子曰这一阵乱跑,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了,直叫“不行了不行了”。而嫣然的丫环看得是目瞪口呆,哪里见过这样的“王妃”,不拘礼节,如此“粗暴”,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姐就这样被“托”走了。
好不容易到了后院,却见嫣然早已上气不接下气,扶着院子时的一棵书半天没回过气。慕子曰走近关心道:“嫣姑娘可还好?”随着又不禁责怪起自己:“唉,都怪我不好,拉着嫣姑娘如此乱跑一气!”满脸的懊恼和责备,似是自己犯了什么罪行一般。
“不、不是,是我自己、自己的原因,王妃勿须自责!”好不容易才喘了口气,但仍是断断续续才把话说完。
慕子曰将眼看就要摔下去的嫣然扶到院子里的一处亭院里坐下,顺便拍了拍她后背,为她顺了顺气。好一会儿,嫣然才舒服点。
慕子曰见嫣然好些这才放下了心,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径自拿起刚才昭然送上的茶水为两个满上,这才开口说道:“嫣姑娘是否想说从未见过如我一般的王妃?”似是心中所想皆被慕子曰已看透似的,顿时,嫣然满脸通红,低下了头。慕子曰见状,笑道:“呵呵,我能理解啦,至少没有人会看见过这样不知礼节,不懂娴淑的王妃。只是我一向自由惯了,如今嫁为人妇,却也不能改这心性。之前父皇就有说过,只是……”说着说着,慕子曰倒各自笑了,想起父皇曾说过自己如不收敛自己的心性,如若以后嫁为人妇,可难得夫君喜欢了的话,不由笑出了声。
嫣然一见,忙说:“王妃这也是真性情,自由自在,不理会旁人的眼光,试想这天底下又有几人能做到?嫣然只恨自己生于平常百姓家,未能活出自己……”说时,脸上一脸的惆怅。
慕子曰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看来嫣姑娘也是一位同道中人了!”
嫣然不语,只是低着头轻笑。慕子曰倒也不再追问,只低头浅饮着茶,嫣然似是不经意地随口问道:“像王妃这样,嫁与了王爷如此出色的夫君,那是羡煞了别人。想来人生能至此,也是够了。”慕子曰一听,一脸浅笑,也似是随意回答着,面上微露赫色,羞然道:“呵,嫣姑娘怎知这嫁于豪门的苦呢,能嫁于君亦,那自是子曰之福,夫君待子曰也是……”顿了顿,慕子曰又接着说:“无奈君亦不仅只是子曰一人的夫君,他还是这朝圣国万民期待的恭顺王爷,子曰也素知他公务繁忙,自也不能自私地让王爷整日里陪伴在子曰身边,如此,其实子曰有时也会感叹自己何不生于平常百姓之家,那样,至少会有夫君的整日陪伴……那样,或许才是一个女人最期盼的罢!”慕子曰眼神悠悠地看向远方,就如一个被弃家中而思念夫婿的少妇一般。
“哈哈哈哈,本王有愧了,可不知王妃如此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