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走吧!”说时,人已至店门口,不再搭理他们二人。流光和昭然无奈,只得跟上。
只是回去的路上,慕子曰一言不发,全然没有了来时的那种喜悦与欢愉。
流光和昭然也闭口不言,唯恐会让慕子曰更加烦躁。
“王爷何以今夜会在此?”刚过夜,慕子曰正在端坐在灯下看书,却少有地看见楚君亦走进了房内,不由惊讶地挑眉问道。
站在慕子曰身旁的昭然也是极为吃惊,连忙福了福身。而流光而则早在一旁的靠椅上闭目养神,看到楚君亦的到来,虽有些惊讶,但也只是摸了摸鼻子,向楚君亦咧嘴一笑,却不行礼,楚君亦倒也没觉得奇怪,似是十分平常的事情。
“怎么?为夫的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有什么不对吗?”楚君亦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面露愕色的慕子曰,似是极为满意慕子曰此时所露出的表情。
“王爷言重了,子曰只是好奇王爷一向公务繁忙,何以今日会出现在这听雨轩中?”慕子曰避重就轻,脸上的惊愕表情也只是一瞬,马上又恢复平静。
“王妃所言极是,看来是为夫的错了,这段时间冷落了王妃,以致王妃竟会边为夫回到自己的房中竟也会如此奇怪。如此,为夫真的要好好地检讨一下自己,多抽出点时间来陪陪王妃才是!”楚君亦笑得一脸奸诈,眼睛直视慕子曰。
慕子曰一笑:“王爷说笑了!子曰何德何能能让王爷为了子曰而耽误公事。男儿本就应该志在天下,而身为王爷的您自也是为君分忧,子曰又岂能怎能自私地为了自己而让王爷耽误了国家大事?王爷,您说,是不?”侧脸,慕子曰一脸无辜的神情。
楚君亦闻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他的妻呵,一个他从不在意的妻。只是此刻,他,楚君亦,竟会有一丝的敬服,还有一丝的、心动……
楚君亦突然止住了笑声,也止住了他心中所想。因为他根本无法相信他竟然会想到“心动”两个字,这个女子,他,真的心动了。不,不会的。
楚君亦就这样怔怔地看着慕子曰,不再出声,似是极想在慕子曰的脸庞上看出些什么。慕子曰一脸不解地看着他,无法理解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半晌,楚君亦才压下心中的想法,瞧了一眼慕子曰,然后转身离去。看得屋内三人莫名其妙,皆不懂楚君亦这是怎么一回事。流光刚想开口,就被慕子曰的目光给射了回去,马上乖乖地闭上了嘴,继续坐下睡他的觉。昭然看了一眼正在深思的慕子曰,连忙用手探了探桌上的茶水,见茶水已凉,就将茶水端出了屋外换上了新的。
慕子曰缓缓坐下,端起昭然为她新沏的热茶,轻拂了一口气,小抿了一口,眉头一皱,昭然见状,以为是自己的茶泡得不好,但仔细一想,不对啊,平时都是这么泡的,也没见宫主说什么,为何今天……心里虽是纳闷,但也未作声,只是紧张地看着慕子曰的表情,等待着慕子曰的说话。却见慕子曰轻轻地放下茶杯,并未说什么,昭然这才放下了心。
慕子曰拾起之前放在桌上的书,想聚精会神地看看,却发现怎么都无法聚集精神。心里不由一阵烦闷,站起身来,对已被惊醒的流光和昭然说道:“我出去走走!昭然,替我准备衣服!”说罢,也不管流光昭然是何表情,径直走向内室。
昭然见此,连忙跟了上去为慕子曰准备衣服。
此刻已是戌时,早已月满西楼,但作为朝圣国城都的黎来说,街上却也还有少量的行人在走动着。一身男儿装扮的她就那样漫无目地地走在大街上,思绪有点零乱,脚步有些飘忽。
直至走到一处池塘面前,慕子曰才停下她的脚步。就那样,借着月色,看水面微泛起的水波,看水月亮的倒影,看一旁那已枯黄的杨柳……站得都会让人觉得她是想跳下去,而结果,她确实跳下去了……
她纵身的那一刹那,突然,她的身躯向水面跃起,脚尖轻点着水面,一袭白衣,一轮弯月,是那样地美,是那样地协调。慕子曰就那样,从池塘的这一头飞到了那一头,当她定点在地面上时,她一转身,看着刚才被她点过的水面泛起的那一丝波澜,她面露一笑。那一笑,足以让月色沉吟,让日月失辉。
“好身手!好轻功!”一阵巴掌声从身后传来,在这样静寂的湖边,那声音来得格外地响亮,格外地清澈。
“阁下总算是现身了!”慕子曰淡淡一语。
“没想到慕弟的身手如此之高,亭秋惭愧!”来人一笑,似是没听到慕子曰的讥讽。
“哦?原来是玉楼主!看来是小弟唐突了,以为是哪个无名小贼!”慕子曰转头一笑,忽又说:“看来我和玉兄实是有缘,几次见面都如此地出人意料。上次是小弟我误听玉兄的琴声,此刻倒是小弟在玉楼主面前献丑了!”
玉亭秋也是一笑:“如此,看来为兄是该为我们之间的缘分干上一杯了!不知慕弟可否赏脸?”
慕子曰也是浅浅一笑,拱手道:“玉兄请!”
竹林。
一片紫竹林中,在黑夜的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