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强调给宁夏听,“你这人假的要死,轻轻松松就能骗到一票人,不找你找谁。”
“我就当你在夸我。”宁夏挑眉,无所谓地笑笑,“你拉下脸找我就只有这一个理由?”
“还能有什么。”
还有,你年轻,饼房里的那些男人不至于欺负一个女孩。你聪明,遇到突情况能够随机应变。你有手艺傍身,不至于笨手笨脚被扫地出门。
当然,这些卢晓都不会承认。至于另外一些理由,她更加不会说。
宁夏点了点头,随遇而安道:“行吧,我看你也挺不容易,就勉为其难地做回卧底帮帮你。”
这个“帮”字令卢晓很不舒服,“我和你是交易,不要一副我欠了你的表情。要说欠,也是你欠了我。”
宁夏乐了:“我欠你什么?”
“我给你付薪水。”
“那是我劳动所得。”
卢晓一噎,继续说:“饼房有徐正则,你多的是机会偷师。”
就因为有徐正则才恐怖好吧。
宁夏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偷师这种事也要看个人天分,她重新来这里,的确揣着这个打算,但究竟天分够不够,还有待展。
在万斯年人资部签了劳动合同,卢晓回副总办公室,宁夏去乘电梯,分开前,卢晓再次问她:“真不用我陪?”
宁夏摆手:“还是算了吧,你一去饼房,耍威风的是你,留下来受气的还不是我?”她小声咕哝,“要是你口无遮拦惹怒了徐正则,那我就更倒霉了。”
单是前面一句就已经触怒了卢晓易爆的神经,最后那句声音虽小却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卢晓当即就无情翻脸,“随便你!”
宁夏笑眯眯:“那我们有事再联系。”她挥挥手,凭着来时记忆朝员工电梯间的方向走去。
才从电梯里出来,就在走廊里撞上徐思齐,他抱着一个大置物筐,从仓库的方向过来。
徐思齐看见她先是愣了下,然后皱了皱眉,“不是辞职走了么,怎么又来了?”
宁夏眨眼,“谁跟你说我辞职了,没有啊。”
徐思齐不是好糊弄的人,他眼睛一翻,“借过,别挡路。”
宁夏往旁边让了让,脚步跟上,说:“我老家出了点事,昨晚才赶回来。先前走得太急也没请假是不是火了?”
徐思齐停下步伐,偏头盯着她不语。宁夏面不改色,依然一副紧张兮兮的神态。
他突然头一低,凑近她的左耳,“前几天我路过清溪路的一家西饼店,看见你从里面出来。不用我提醒你那家饼店叫什么名字吧?”
他声音阴测测,吐气微热,宁夏下意识退后一步,右手摸上来揉了揉耳朵。
“撒谎精。”徐思齐鄙夷地看着她。
“你认错人了。”虽然被揭穿,但宁夏脸上却不动声色,“我去换衣服,回见。”
“但愿是我认错了,宁夏,你自求多福。”徐思齐在她背后面无表情地说。
她回头,弯唇,“谢谢关心。”
还真会蹬鼻子上脸!徐思齐顿时好气又好笑。
宁夏上次走的时候,悄悄把衣柜钥匙放在了柜顶,她踮起脚尖摸了一把,居然还在。
想想也是,西饼房不缺新人,只要没有人员流动,即便她的衣柜一直锁着,也不会有人关注。
穿戴整齐,宁夏推门走进饼房,也许是因为徐思齐已经和大家吱过声,众人看见她,并未露出吃惊的表情。甚至有人笑道:“哟,小夏回来了。”
那人姓王,以前宁夏都是喊王师傅,现在她决定入乡随俗。她扬起笑脸,回:“王哥,好久不见。”
这样的称呼是会将人的距离拉近一层的,王哥很受用,说:“听小齐说你回老家办事去了,你也是,怎么一声招呼也不打。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好歹要向请个假,实在怕他,向良哥请也行啊,大不了回来被骂一顿。”
宁夏态度诚恳,“是是是,我错了。”
她感激地看向拿着盘子朝水池方向走去的徐思齐,这人的确挺有意思,尽管嘴上嘲讽她,但背地里却不捅刀子。
宁夏两边瞅瞅,问:“怎么不见良哥?”
大黄在一旁说:“良哥在点货。”
“哦。”宁夏降低分贝,“那呢?”
王哥手支在嘴边,咧开嘴:“今天没来。”
宁夏笑了:“难怪你们都放松警惕。”她把袖子捋起来,快融入,“我来帮忙,需要我做什么?”
“过来削皮!”出声的是徐思齐。
他捧着一篮水果,眼神一抬,示意她过来。
宁夏二话没说,“好嘞。”
金志良回来时,宁夏正守着削皮机工作,徐思齐在她身旁把去皮后的苹果切成片,冷不丁问:“你老家哪儿的?”
宁夏面上一僵,不回答。
徐思齐瞅她一眼,了然地嗤笑一声,压低嗓音说:“其实你老家就是南湘,对吧?宁夏,我算是服了你,装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