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一掌劈了过来。黑衣人喝道:“陈言,你受死吧。”
丁冲叫道:“我不……”黑衣人掌风凛冽又哪容他说话,二人立时混战在一起。
他们俩个都以轻身功夫见长,但黑衣人的武功显然又高了丁冲一筹,丁冲处于下风。从最初的慌乱里镇定下来,丁冲脸上又露出笑意,大声道:“这么好的功夫,却干些鸡鸣狗盗的差事,真真是有辱师门。”
我大声道:“三哥,你手下留情哪,这人可是小妹的意中人,他要非我不娶的。”
黑衣人本来脑子就被我的胡搅蛮缠给弄得大了三倍,此时被我和丁冲你一言我一语的戏弄,出手都不由得乱了章法。
“小妹”随着叫声,七个哥哥和温暖、沈拓也赶到了。
陈言、李少、李多二话不说便向黑衣人杀将过去,陈野向我道:“小妹莫怕,大哥这就带你回家。”
唔,十比一,那个黑衣人只怕是插翅也难逃了,我总算放心了。
陈零手里居然还提着我的鞋子,过来先用手帕给我擦去脚上沾的灰土,然后帮我穿上鞋。陈平和沈拓掠阵,陈平道:“沈少侠可能从他的功夫上看出来他是何门何派的?”
沈拓道:“倒有些六形门的风范。”
那黑衣人眼见不敌,便想逃走,丁冲缠身而进,陈言李少李多也不肯放松。黑衣人情急大叫:“以众敌寡,算什么好汉?”
李少喝道:“对付不义之徒,何需在乎手段。你一个江湖豪客,竟然要潜入我们府上掳走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小女孩,又是什么好汉了?”
黑衣人语塞,叫道:“你们陈家的人就会嘴皮上的功夫,有种的和我单独比划。”
陈平脸色一沉,道:“丁少侠且退下,让我这个只会嘴皮上功夫的跟他比划比划。”
我连忙挤上前去看热闹,陈零怕黑衣人再抓我当人质,便强把我挡在身后,我只能探个脑袋出去张望。
丁冲四人闻言都退开,但仍旧站据四角防黑衣人趁机逃走。
陈平上前,一抱拳,道:“陈平来领教阁下的功夫。”
黑衣人更不说话,双拳一摆杀上前来,陈平从容不迫见招拆招。
温暖喜道:“我只道陈大哥剑上的功夫厉害,想不到拳脚上的功夫也不弱。”
沈拓道:“陈兄出手后先至,又是以柔克刚的路数,我看那贼人必是不敌。”
我看了一会儿,心中有点失望,他们一拳打出去也没个爆炸效果什么的,不够炫啊。
在我打了第三个呵欠之后,胜负已分,黑衣人被打到在地,我连忙数秒,还没等我数完,陈言和李少已经把他绑了起来。
李少顺手抓掉了他的面巾,一张平凡的脸便露了出来。这下我就明白顾纤尘为什么不肯跟他私奔了,他哪有我家nod哥哥长得好看啊。
李多道:“怎么落这家伙?”
陈棋淡淡地道:“挑了他手筋脚筋,刺穿琵琶骨,割掉舌头,剜去眼睛,塞进坛子里放到火上去烤。”黑衣人顿时脸色惨白。
丁冲大吃一惊,脱口而出道:“不必如此狠毒吧?”
陈野忙笑道:“老五爱讲笑话。先把他押回去再说。”
陈棋喃喃道:“再不然拿鱼网勒住他,肉会从鱼网里翻出来,每一格鱼网里的肉扎上十根钢针,脚心腋下也不错漏。”
丁冲打了个寒颤,那黑衣人怒道:“士可杀不可辱。”便欲咬舌自尽,李少早伸手卸了他的下巴。看来他是不会什么自绝经脉的功夫,因此只能瞪着两眼恶狠狠地看着陈棋。
陈棋眼睛看天,仿佛在自言自语:“这些日子天气不错,就把他放在阳光下暴晒几日,不给他水喝,身上涂上蜜糖,让蚂蚁来咬他。脚上绑上沙袋,反锁住胳臂吊起来,绑住裤腿,塞几条蛇进去。”
他玩这游戏玩得可真起劲,连我听得都起鸡皮疙瘩了。
李多道:“五哥,你别说了,我晚上该做恶梦了。”
陈棋这才闭上嘴。
丁冲擦擦额头上的汗,悄悄问陈零:“你五哥不会真那么做吧?”
陈零道:“不会。”
丁冲松了口气。
陈零又道:“他的手段哪止这些啊。”
丁冲看向黑衣人的目光里顿时满是同情。
回去的时候陈言把我背在背上,他的背真厚实,就像一张床。我趴在上面,听着他跟人说话时,背后出的嗡嗡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睡梦中好像听丁冲提到了我是如何跟黑衣人胡说八道的,哥哥们都出了轻轻的笑声,像是怕吵醒我。还有人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
因为怕我受到惊吓,陈鹤儒一早就叫大夫来给我诊脉,我被硬灌了一碗什么安神汤,苦得要命。
陈鹤儒将大管家秦海二管家孙寿都叫去狠训了一顿,责备他们在府里设的守卫不够安全,才害得我被绑架。秦海、孙寿惶恐不已,果然当天就加派人手上夜,害得我和陈零想偷溜出去玩都不行。
而陈鹤儒更以此事为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