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里面,只留了一个头在外面,不禁又勾了勾嘴角。
顾葭苇睁大眼睛望着她手里的那一条灰色的布袋,额上滑过三滴汗,“就是这个东西?里面装的是什么?”
“干净的草木灰啊,小姐以前没用过?”小颜把带子放到矮杌上,又从柜子里拿出衣物,放于一旁。
“嘿嘿……那倒不是,只是觉得皇宫里的人用的应该和我们平常用的不一样,嘿嘿。”
小颜微微一笑,没有搭话,退了出去。
顾葭苇撇撇嘴,迅擦干身子,跃出浴桶。
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月经带的用法,果然是没有卫生巾来得舒服啊,顾葭苇叹口气,走了出去。
右手还是不能提重物,这让她有些郁闷,“小颜,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快到午时了,小姐是饿了吗?”
说到饿,还真有一点,毕竟早上只吃了两颗葡萄,还咬到了薛慕然的手指。
咬到手指?
顾葭苇猛地一惊,难道那个时候皇帝是指这件事?
原来他是吃醋了,才会那么失常。他会吃醋,难道他真的看上了自己?
顾葭苇想着,浑身一颤,那个李德海说皇帝会看上自己,然后以这个作为基础搞些阴谋出来,天啊,敌在暗我在明,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姐?”小颜在伸手在顾葭苇眼前晃了晃,怎么说走神就走神了呢?
“啊?哦,是啊,有点饿了,小颜你去御膳房弄点吃的过来吧,顺便找几个人把水抬出去。”
“好的小姐。”
见小颜走出去后,顾葭苇叹了口气,仰躺在床上,每个月的这几天她的心情就特别地不好,现在踩了穿越到皇宫,还得到了皇帝的喜爱,别人最多也是担心后宫妃子找上门来,她却还要担心一个太监不安好心,还有身体里的两颗毒药……
她可没有那么乐观,认为它们会以毒攻毒,相生相克,最后自己相安无事。
午膳过后,小颜被叫去当班,太医院的人又送来了一碗黑漆漆的药,她捏着鼻子喝了下去,随后腹部的疼痛真的稍微减轻了些许,看来这些个老太医常年对着女人,对这方面的事情还真有一手。
经期的缘故真的不想出门,她便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等小莹回来。
突然触着一个硬硬的东西,掏出来一看,竟是回宫前小狸给的那个竹哨。
她还记得那个时候他是说,这个东西可以召唤那只鸽子的,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样想着,便翻身坐起,推开窗户,拿着哨子吹了几下,那声音清脆悠长,煞是好听。
放下哨子,满怀期待地四处看去,只是等了好久,都不见有鸽子飞来,别说是鸽子了,就是一只普通的鸟影,都没有。
顾葭苇垂下头,关好窗户走回床边,再次把哨子收进枕头里,掀开被子躺了下来。就算它来了又能对小狸说些什么呢?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在破庙里,有没有被饿着。不过,带个小小的银子给他也好啊……
想着想着,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是掌灯时分,其余三人都已经回来,小莹见她醒来,连忙凑过来,道:“小苇,今儿个高公公和我说了,明天轮到我出去采购,到时候你穿着我的衣服,尽量低调点别引起别人注意了。”
顾葭苇心上一喜,抓住她的手,“真的吗?谢谢你,那明天我怎么过去呢?到哪里集合出宫?”
“你先别激动。”小莹反抓住她的手,“到时候我会带你过去,明天早上我们早点起来。”
“嗯嗯,都听你的。”
小莹婉转一笑,“这才乖,见到你祖母帮我问候一声,希望她早点好起来。”
顾葭苇眼角一湿,顿时觉得心口有些堵,要知道私自出宫可是死罪,她冒着被牵连入狱的危险帮助自己,这份感动,她顾葭苇一定铭记于心。
见她低头不说话,小莹还以为自己提起了她的伤心事,恢复正常的音调道:“今儿个我给你带了点小点心,嘿嘿,要不要尝尝啊。”
小颜一听,连忙道:“别,你是知道她的,到时候积食了又得出去晃悠。”
小莹恍然醒悟,“我倒忘了这个事情,嘿嘿,你还是明早再吃吧。”
顾葭苇反常地没有反驳,只是微微一笑。
外头突然传来李浩的声音,“顾司侍,你在吗?出来一下。”
小紫猛地抬头,瞪着顾葭苇,那眼神让她心里有点毛,连忙道:“可能是过来送药的,别多想,嘿嘿。”
她快步走至门边,拉开门,李浩正欲说些什么,她看见他手中的碗迅接过来一口气喝下再还给他,然后关上门,扬声道:“李侍卫,天黑了,请回吧。”
李浩伸手欲敲门,转念想想又放下了手,“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便转身离去。
顾葭苇嘴里苦得要命,听得这句话,更是忍不住满头黑线,兄弟啊,你这是要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