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一时间竟也没查出什么事。
“属下办事不利,全听王爷责罚。”
客院内,陈阳跟着阿玲后新提拔上来,想好好表现一番的暗卫单膝跪地,面色间满是沉重。
有功该赏、有错该罚,小王爷对所有人向来一视同仁,当然某个傻丫头不算。
“解了轻功,围着青城……外面的山路跑十个来回。”
青城四面环山,他本意是让暗卫到东山那边去跑,谁知暗卫懊悔之心太重,自动将责罚理解为最高等级。围着青城一圈最长的山路是哪条?当属平王人手驻扎山谷与同侧城门间那条。
拱手领命后,暗卫出城直接朝那边跑去。训练时经常负重五十里奔袭,这点山路对他来说没什么。夕阳西下、新月初升,山路上独自奔跑的藏青色暗卫如一缕孤魂野鬼,然后再差不多跑完时,他遇到了从州城方向来的另一群孤鬼。
青城富庶,引得临近州郡宵小欣羡不已,自自觉地组成了贼寇团。可青城商贾也不是吃素的,有钱还愁请不来身强体壮的护院?想打劫?谁怕谁!
在贼寇团头几次出其不意成功后,很快便被商贾组织起来的护院打得落花流水。眼见大商贾劫掠不成,他们便将目光锁定在小商贾以及每年绸市外来的商贾身上。当地官府也曾派兵围剿,无奈这帮人隐入城外荒山后便无影无踪,费心费力也不过抓个别漏网之鱼,渐渐地官府也就只是意思意思。
贼寇隐匿于山间,行迹飘忽不定如孤魂野鬼,久而久之也就有了“孤鬼”之名。
平王也知自己所做之事不怎么光彩,当日安营扎寨时,特意选了孤鬼时常出没的山谷。他所带人手亦是朝廷精兵,虽然在暗卫手中不堪一击,但那是因为暗卫太强,那些精兵还不至于怕几个散寇。平王惜命,但在知晓自己绝对安全的情况下,还是选择让人驻扎此处。深觉自己来了一手灯下黑,当日与吴同知会面时,他还曾为此沾沾自喜。
心知小王爷不好对付,可恩侯命令他亦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思来想去吴有良终于想到平王这番话。
孤鬼?
好像跟州府府兵完全扯不上关系。
就他们了!
陈志谦向来笃信,兵在精不在多,这次来青城他所带人手并不多。回程在即,多数人手都被他调回城内,山谷那边不过留麻雀三两只。吴有良事先早已打探清情况,心道一声天助我也,三两下他便挑唆动这些贼寇。
夜黑风高恰是打家劫舍之时,天时地利皆备,偏偏到人和这,被小王爷临时起意的惩罚给识破了。
悄无声息地跟在这伙人后面,察觉到事情不对劲,暗卫也不管其他,运起轻功没多会功夫便走到码头。征募军饷最后一步,那便是将征募来的银两清点装船,这两天大多数暗卫都在忙活此事。
这等类似搬运工,毫无技术含量的活计,实在让见惯了大风浪的他们闷坏了。听说有人挑事,月色下一水的青壮汉子眼眸露出狼的绿光,就差对月长嚎。
“这时辰王爷应该歇息了,不便有人打扰。”
“不对,王爷肯定没歇息,他还得教小师妹拳脚功夫。”
“那更不能打扰。”
简短地几句话说完,他们已经脱下外面干活时穿得宽大粗布袍,露出里面藏蓝色的利落衣袍。
“走。”
闷坏了的暗卫打起架来会是什么效果?这帮隐匿山间的孤魂野鬼连平王人手都得小心躲着,更何况这帮曾将平王人手打得落花流水的暗卫。精神振奋下,一般暗卫赤手空拳冲上去,将这帮多年来为祸一方的孤鬼打得哭爹喊娘。
“别……别打了,我们也只是听人说这山谷里有十分重要的人,绑了他就能金盆洗手,这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听谁说?”
“他!”被揍成猪头的贼寇指着旁边一人。
“我也是听别人说。”
“别人?”
“是他!”
兵贵精不贵多,小王爷带来的人手,各个都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刑讯逼供更是不在话下。几句话下来,配合着拳头,很快便顺藤摸瓜找到症结所在。
“城中乞丐?”
事不宜迟,当即他们兵分两路。一部分人留守山谷,将这些贼寇串成糖葫芦,连夜押运至青城府衙。另外几人则赶往青城,从土地庙中找出了贼寇所指乞丐。这乞丐阿玲也曾见过,正是那日在箫家门前,带着一堆小乞丐将沈德强揍成猪头的那个。他虽以乞讨为生,但为人也没那般卑鄙,暗卫一问他便全说了。
“是州城那边乞丐找到小的,给了小的整整一锭元宝,命小的传信给那群孤鬼。几位官爷,小的知道你们是好人,宁愿自己少拿点银子,也不亏了青城百姓,有些话小的就明说了。咱们这些当叫花子的,混迹市井什么事听不见,官府有时打探个事还都得靠咱们。据我所知,州城那花子,跟同知府关系不错。而且那锭元宝下面的字样,瞧着也像是从官号拿出来的,寻常人家没那东西。”
同知府?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