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任意凌虐,恣行捶挞耶!如平郡王讷尔素、贝勒海善、公普奇俱被伊殴打。大臣官员、以至兵丁鲜不遭其荼毒……”
下边跪着的阿哥、重臣听着这话那头是越来越低,胤祹听到那断断续续的嘶哑声音,则是担心的往康熙和胤礽身上看去,俩人一个面色通红,一个面色惨白,却是如出一辙的两行眼泪挂在腮边……何苦呐......
康熙越说越气,越说越激动,嗓音也不由的拔高:“朕知允礽赋性奢侈,著伊乳母之父凌普为内务府总管,俾伊便于取用。孰意凌普更为贪婪,致使包衣下人无不怨恨!……今日被鸩、明日遇害、昼夜戒慎不宁!……似此之人岂可付以祖宗弘业!?且允礽生而克母,此等之人古称不孝!朕即位以来诸事节俭,身御敝褥,足用布袜。允礽所用一切远过于朕,伊犹以为不足!恣取国帑、干预政事、必致败坏我国家、戕贼我万民而后已!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其如祖业何!!!”
康熙说完却是悲愤交加,抑制不住的哭了出来,再也站立不住,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去。
边上的诸大臣手忙脚乱的将其扶起,请罪声乱成一片……
胤祹因为靠前,同梁九宫一左一右的扶住康熙,胤祹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在流泪,眼底的悲伤不是作假,心中暗叹:天家无父子上呐!又转头看一眼自始至终都没出声的胤礽,心道你若是此刻能放下这段思恋怕也不会落到那步田地,只是康熙心里有了疙瘩还能长久吗?老大、老三、老八还有那人会放过他吗?
康熙自是不知道胤祹这时候心里想什么,看着那拧紧的眉头只当是关心自己,半响又道:“太祖、太宗、世祖之缔造勤劳与朕治平之天下,断不可以付此人!著将允礽即行拘执,俟回京昭告于天地、宗庙,将胤礽废斥!尔诸王大臣官员兵民等、以允礽所行之事、为虚为实、可各秉公陈奏!”
面对着康熙的虎视眈眈,重臣功沉默片刻便纷纷伏地奏言:
“皇上所见、至圣至明!”
“圣上所言皇太子诸事、一一皆确实。臣等实无异辞可以陈奏。”
“……”
听着这些表忠心的人,胤祹心里有些烦躁,瞄到跪在那里的胤祯脸上闪过那莫名的神采,胤祹心里一动,只是再去看时却是一片忧心,这十四长大了啊,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了。
看着众人中只有那老迈的陈相欲言又止,他心中不得不提胤礽悲哀,这中间从胤礽那里顺了仕途,贪了银钱的怕也不在少数吧?你们就这么急于撇清自己?你们就不怕他东山再起?
那自己呢?胤礽同那人孰轻孰重?
待到众人退下,只余几个皇子阿哥的时候,康熙才吩咐大阿哥直郡王胤褆这看押胤礽回京的任务就交给他了。
待到众人准备退下的时候胤祹再也忍不住了,“噗通”一声跪下就喊道:“皇阿玛,儿子相信二哥不是那样的人!想来他只是忧心皇阿玛龙体,这才夜夜难眠,皇阿玛”
“好了!都退下吧!朕自有决断!”
胤祥看着还想说话的十二哥,连拖带拽的从屋里一路拽到了他们那个园子。
梁九宫看着万岁爷瞅了一眼那关上的门,面上罕见的柔和了一些,望着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
康熙不说话,梁九宫可不能等着,小心翼翼的问道:“万岁爷都过了用膳的时候了,可是让他们上些清粥?”
“不了,朕不想吃” ……
胤祹被十三拉回去,瘫在椅子里,心中反而是轻松了些,他自嘲的想,自己恐怕最后站出来也是图个心安吧?
“十二哥!”
胤祹看了眼暴怒的十三焦急的看着自己,想着那个跟在自己后面的不点如今也长大了呐……
胤祥回想着方才皇阿玛那要杀人的神色,看着依旧在走神的十二哥,忍不住上前抓着他的肩膀就摇了起来。
“好了。坐下去,哥哥我没想找死。”
胤祹看着十三一脸“我看就是”的神色,不由叹口气,看来十三一时半会儿不会被圈起来了,自己这次跟来总算放心了,只是可惜的小十八,到底是谁下得手?如此干净!
“……知道你同二哥交好,可是皇阿玛已经下了旨意!你也不能把自己搭进去呐!那金口玉言岂是说改就能改的?难道十三我就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二哥也没亏待过十三,这事儿还得”
“十二哥!”胤祥突然发现自己说了半天那人根本没在听。
胤祹看着额头青筋直跳的十三,不由的干咳几声道:“咳咳,你接着说。我在听呐。”
胤祥端过茶盏一口喝干,颓然坐进椅子里,半响才道:“算了,这事儿却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了,如今皇阿玛免了我的差事,倒也清闲几日。”
胤祹看着有些丧气的十三,心道:你越是老实点儿我也越放心,这几年你却是越发的得宠,怕是碍着有些人的眼了呐!
“这事儿处处透着蹊跷,你不搀和进去也让我和四哥少担份心。还有小十八的病情的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