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僵住,胤禛除了脸上泛起的浅红还能看出方才的一丝痕迹外,那脸色却是回复了他冷面本色。
看十二还紧紧的揽着他,回头看看他那有些僵硬的表情,胤禛心下微软,嘴上却是依旧道:“去看看吧,我这就先回去了。”
胤祹看看那人说完便推开他的手臂,整整衣衫推门走了出去。
胤祹看着大敞的门口欲哭无泪。
不说胤禛满心不是滋味的回府,胤祹却是要处理眼前儿的事情的。
沉着脸让卢冰把等在院门口的月梅带来问话。
月梅也是心惊胆战的,刚看着四贝勒爷从书房的园子急匆匆的走了,心里担心不是自己扰了爷朝堂上的事儿吧?可那侧院真的出了事儿的话,自己主子也担待不起啊!何况是爷的头一个孩子呐。
“说吧,怎么回事?”胤祹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沉声问道。
月梅瞅着爷那堪比锅底的脸色,对自己的猜测越发的肯定了,心里暗暗叫苦,嘴上却是不敢停顿,忙道:“福晋让我来通传一声,说是庶福晋喊着腹痛,福晋使人请了大夫瞧着了,也做主去请了上次诊脉的太医了。”
“唔,知道了。”胤祹心里却是恼火,不管是自己还是离去的那人,由不得他不上火,好不容易渐入佳境,消了隔阂,偏偏被人打断了,胤祹单单铁青了脸没发作已是他竭力压制的后果了。
月梅看着爷那模样也不敢催,只在那里杵着。
胤祹半响才反映过来,长长的舒口气道:“走,去看看吧。”
不说胤祹后院的那些个勾心斗角,胤祹去看了看也没什么大事儿,估摸着有是那李佳氏的把戏,心下不喜的回转上院。
苏培盛看着爷的脸色却是半句不敢多说,好长时间没见着爷这脸色了。回了府偏偏有碰上大阿哥从尚书房回来,苏培盛只有在那里暗暗念佛了。
胤禛看着已经是七岁的弘晖,看着儿子乖巧稚嫩却偏偏装着老成的模样儿,不由的就想起十二小时候的模样儿来,本来郁郁难消的心结反倒是通畅了些。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苛责十二了呢?
舒口气,想了想便往那拉氏那里行去,一路上检查了弘晖的学业用了些茶点,背后顶着妻儿的目光便回自己的院子了。
往后几日俩人胤祹是怕那人气儿没消,胤禛则是抹不开脸,手头又有公务要忙,于是就这么拖了下来。
因着裕亲王的病逝,定嫔的生日也就草草过了,没几天胤礽请了旨意去探视索额图,隔日便传出索额图死于幽禁的消息。
胤祹跑去毓庆宫看着那人恹恹的模样儿,听着他说起索额图在那里心如灯灭的绝望,胤祹也是心下恻然,安抚了几句便出来了。
看着高墙下的四方天空,胤祹怀着满心的郁气急步出了宫。
日子不会因为有些人的留恋和遗憾便会停下,康熙刚回来不到一个月,十月十一日又从畅春园启程巡幸西省,阅视汾渭二水,命皇太子胤礽、皇三子多罗贝勒胤祉、皇十三子胤祥随驾。
满朝文武对着太子每每随行多有猜测,胤祹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不过胤祹琢磨着却是和众人有些出入的,他总觉得康熙并没有对他失了关心,也不是想看住他,反倒是因为关心宠爱犹在,所以才带在身边的,不过这反倒是投了胤礽的心思就是了。
送别康熙御驾,回城的路上胤祹厚着脸皮进了胤禛的马车,那磨磨蹭蹭、扭扭捏捏的做派让胤禛没忍住别过脸去。
胤祹自然是给点阳光就灿烂,赶忙顺竿爬上去,紧挨着那人坐着,却是不敢有多余的动作了。
不说俩人的关系芝麻开花节节高,胤祹后院的李佳氏却是一天天的难受起来。
十月二十一,刚过申时侧院便传出惨叫,好在宫里的接生嬷嬷早几天便住到十二府上了,福晋富察氏沁如安心之余便指挥着院里的嬷嬷、丫头、仆从烧水的,去太医院喊太医的,通知宫里和爷的,整个园子一片鸡飞狗跳。
胤祹回来听了卢冰的回禀,匆匆赶到的时候就见着这个情形。不由的扶额长叹,要在现代那里会这样啊,不过虽是对那李佳氏不满,胤祹也不是那等铁石心肠的人,吩咐卢冰去把要用的东西都用酒窖的白酒薰一下,用的布巾等东西也都用滚水烫了再用。
从十月二十一一直到隔日的巳时,胤祹和富察氏沁如就在那个院子里相顾无言到天光大亮。那里屋的李佳氏也从高声惨叫到几乎听不到声音了。
“吱呀”一声,刘嬷嬷抹着额头的汗水从里头出来了,冲着十二爷就福了下去。嘴里嚷着:“奴婢给爷道喜了,是个格格,母女均安呐!”
沁如眼底闪过一抹庆幸,也笑着道喜。
胤祹松口气,是男是女他倒是不怎么在意,只是他这一宿加半天在外头听着李佳氏的惨叫,他这心里也是不得安宁,当初在医院里难产的都没她叫的惨。
让卢冰打赏了一干人等,胤祹进去看了看刚出生的小家伙,心下暖暖的,碍于规矩也没进产房,便去宫里头报喜了。
沁如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