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极殿暖阁。舒豦穬剧
“儿臣参见父皇全文阅读。”楚承泽行礼过后,肃立一侧,等候楚符离发话。
“跪下。”楚符离一边伏案批阅奏折,一边语气冷硬道。
楚承泽轻轻拧眉,依言跪在地上,等候发落。看来昨夜的风言风语定是传到了父皇耳中。
楚承泽就这么跪着,大约过了三刻钟,楚符离才从案上成堆的奏折中抬起头来,语气依然有些冷,却夹杂着一丝心疼,问道:“可知错了?”
“儿臣知错!自此闭门思过一个月,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误!”楚承泽脸色木然,语气平淡道。
“身为宁王,竟为了一个女人,与自己的兄弟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朕本以为你沉稳内敛,识大体顾大局,未曾想到你竟如此莽撞!真是太令朕失望了!”楚符离恨铁不成钢,怒斥道。
“儿臣一时鬼迷心窍,辜负了父皇的期望,儿臣定会痛定思痛,诚心改过!”楚承泽下定决心,保证道。
“余毒刚消,身子尚虚,接下来一个月,你就在宁王府好生养着……”楚符离见楚承泽紧抿的嘴唇毫无血色,不禁担心道。
“多谢父皇不罪之恩,儿臣告退。”楚承泽俯身叩首,继而起身退出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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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楚承泽被传召入宫之时,楚承酇也因端妃身子不适,前来探望。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身子如何?”楚承酇收到母后身子不适的消失,急匆匆赶到端妃寝殿——苓福宫,面色焦急。
“蒙烟雨那个女子,不能留在成王府!”端妃以手抚胸口,开门见山,斩钉截铁道。
“母后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是儿臣的妃,自然要留在成王府。”楚承酇接过侍女端上来的银耳莲子羹,仔细地分装到小碗中,细心吹凉,递到端妃面前。
“本宫的意思是,不许她留在成王府做侍妾!”端妃隐忍心中的怒火,语气冰冷,态度强硬,强调道。
“母后这是又听了哪个乱嚼舌根东西的胡言乱语,昨夜的事,只不过是一场误会!母后不用担心,儿臣有分寸,没有闯祸!”想来必是为了昨夜与七哥争吵之事,楚承酇闻言,露出笑脸,安慰端妃。
端妃冷冷挡掉楚承酇关怀的手,“不过是一个女人,你为什么非要跟七皇子相争,还大打出手?!是兄弟重要,还是女人重要?一个女人而已,他想要,你让与他便是。”
“母后……为什么从小到大,我什么都要让着他?只是因为他的母后更得父皇宠爱,有权有势吗?”楚承酇嘴唇惨白,面如死灰,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母后为什么从来都偏帮楚承泽,到底自己是不是她亲生的?
端妃看着楚承酇苍白的脸,内心悲痛万分。他们竟然真的大打出手?!面对楚承酇的质问,端妃一时之间陷入沉默,自己的儿子受了伤,却不知该怎样去关爱他!身为母亲的痛,又有谁知?
“如果是这样,那我拼尽全力,也要做权力顶端那个,母后也不必再畏首畏尾,胆战心惊地活着……”楚承酇眼布血丝,一股热情在胸中激荡奔涌。
“将那个女人赶出成王府吧……”看着楚承酇苍白的俊脸,端妃水眸含泪,心中不禁苦涩泛滥,叹了口气,蹙眉淡淡道。
“不!儿臣绝不会亲手推开自己心爱的女人!”楚承酇坚决回绝,气冲冲跑出苓福宫。
端妃看着负气而逃的楚承酇,眸中泪光点点,自言自语道:“本宫这是做了什么孽?!难道当年,我真的做错了吗?”
“娘娘,趁热喝了莲子羹,身子要紧。”贴身侍女福儿看着端妃痛苦的样子,微微蹙眉,暖语关心道。
“本宫没有胃口,先搁着罢。宁王的情况如何?”端妃一脸愁容,蹙眉问道。
“奴婢正要出宫,见宁王殿下急匆匆地往太极殿去了,听鸿禧公公说,是皇上急召入宫的!”福儿柔声细语回答道。
“看来昨夜的事定是惊动了皇上……”端妃隐隐觉得事情不妙,愁绪满怀地叹道。
“娘娘准备如何处理此事?”福儿满心关切地问道。
“本宫当年一念之差,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今天这种局面!这些年来,本宫最害怕的,便是看到他们兄弟相残,却不知从何日起,他们竟闹到这般田地!”端妃痛心疾首道。
“当年若不是娘娘急中生智,后果恐怕不堪设想!两位殿下正值血气方刚之年,有些争吵在所难免,过些时日也就过去了!况且他们毕竟是血肉至亲,血浓于水,倒是娘娘,这些年来郁结在心,就算是为了殿下,也要好好注意身体才是!”福儿苦口婆心地劝解道。
“罢了,福儿,陪本宫去一趟月亭,说不定能见到宁王!”端妃说着,站起身子,准备出去。
“娘娘稍等,天气寒凉,福儿去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