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继续待在狄飞的家中,我们也不可能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有一些东西在我们之间已经慢慢的改变。
魔灵地,在外面行走的都是我最痛恨的生灵。他们在自己的空间里彼此相敬如宾,可到了人类的世界却露出真正丑陋的嘴脸。
我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面对着这些生物。可是有很多的疑问我想在这里把他们一一的解答出。他们的圣王是谁,究竟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非得杀了魔灵王吗?
其实我应该很恨他的,是他带给人类那么多的伤害。可是不知为什么我什么时候,见到他都有种说不出的温暖的感觉。还有墨离真的没有死吗?那她现在在哪里?
我问过狄飞这些问题,想从他那得到些线索,但他只是摇头。或许是他不知道,也可能是他不愿意说。答案不会让我这样轻易的找出来。
我离开了狄飞的家,失去在魔灵地唯一的一个庇护地。如果说在魔灵地待那么多时日,还真不算。只有今天这一天像真正的靠自己。我找到一处离城区偏远点的地方,住进了一个出租房里。
我不得不面对实际的问题,在魔灵地做好长期生活的准备。可是,有一个最最艰难的事情,我在这里必须依靠自己独立起来。首先紧要的问题,是吃饭。我必须靠自己的努力在这里生存。
为了这个我必须硬着头皮和这里的魔灵接触,在他们的地盘挣钱来养活自己。劳作耕田的事,我是不会。转了很久,发现有家酒吧正在招服务生,先不要管其他的我先应聘了这个。
当然是即可上岗,我也非常需要这样能填饱肚子的工作。我的生活现在是整个的颠倒,白天一般在街上根本见不到我,晚上的时候我只工作在那间不到五百平米的酒吧里。
酒吧里的人来往的非常混杂,在这里就能看到一个缩小版的魔灵世界的人。他们在生活中的形象与人类无异。有时候我边工作边观察他们,他们在酒吧里也会与朋友一起喝酒畅谈,也会有一个人喝闷酒,悲伤的时候。
两个物种的情感表达方式那么相似,为什么还要那样水火不容?我穿梭在他们之间,不想与他们有太多的交集,可仍是深陷在他们其中。
这天我和往常一样,劲量少说话,多做事。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即使我很小心的与他们接触,可仍是让人给缠上。
“洛寒,九号包间的客人要你过去送卡鲁。”吧台的一个同事和我说道。
卡鲁是一种植物,魔灵地的特产,它成熟的果实呈红色,那种像人类的血一样的颜色。把那果实摘下挤出汁液喝下就有一种让身体麻酥酥的感觉,它扰乱人的神经,有点类似于毒品,不过这里没有人管,可以随便的品尝。
“当当。”我叩响了他们的房门,但没有人理会我。屋里的吵杂声门外听得佷真,我便推门走进去。
场中围了一圈人,透过他们围成的间隙中,我看到圈子中间有一个女的像狗一样的在地上爬着,并且脖子上套着一个项圈与一根狗链连接在一起。
那帮人玩的正兴起,喝彩的、鼓掌的、吹口哨的……一点都看不出他们脸上会洋溢一丝的愧疚。而地上的那个女人,一步步艰难的爬着,脸上的表情木讷,这已是让他们折磨的失去了活力。
“你们的卡鲁。”我高声的提醒他们,为的是他们注意到我的存在。这时,他们才有几个人注意到我。
“好的,兄弟放那里吧。”他们对我的态度很客气,但为什么要为难一个女人呢?跪在地上的那个女人也抬头望向我,她死气的眼中虽然失去了生机,但有一种渴望被救助的神情默默流出。
那种眼神勾起我尘封已久的回忆,多少双无辜的眼神在他们生命即将逝去时,也会这样的看着我。
我的手紧紧的握住托盘,一直在心中告诫自己,这是他们的事不要管。我漠然的转身,感觉这样简单的动作,却让我下了那么大的决心。我的手仍紧紧的撰住,骨头咔咔的声音从手中传来。
当我迈出第一步时,身后的那个女人绝望的喊道:
“求求你,救救我!”那声音划破空气,传到我的耳朵里。我才真真切切的听出那是人类的声音。
人类与魔灵的声音有本质上的区别,魔灵的声音空洞好像不用振动空气就能发出,他们的声音高于这个空间,而人类的声音正相反,却是感觉在这空间里发出的真实感强烈。
我怔在那里,不可能再让自己成为一个旁观者。因为在地上受尽折磨的人是我的同胞。那些在旁观的魔灵,依旧在不停的折磨她,她一遍遍的传来痛苦的呻吟声。
我登时转身,把方盘扔向他们的身上。正好砸中一个魔灵的头,顿时那黑色的液体流出,那帮人先是愕然,然后才明白过来。他们都露出了本来的面目,狰狞的嘴脸。
即使他们再伪装那让人丑陋的面目,终会暴露于世。残酷,才是他们的本性。见同伴受到伤害,也愤怒起来,一起向我这儿扑来。那架势大有恶狗扑食的样子。
对付他们几个只会欺负弱者的杂碎,根本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