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不遗余力的互相较量着,我左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腕,一步步的朝我的机械剑方向拉动他。他的身体每往我这偏一寸,都要耗费我很多的能力。即使我现在开启源气这种程度依然对于我来说很困难,我感觉我支撑不了多时,只能速战速决。
当剑尖要碰到敌人时,他的另一只手做出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举动,他高高的抬起,呈刀锋状,就往我的剑身劈下。速度之快我只能看到在我的眼前,形成一面手臂行径的墙面。当它落下时,正好砸到我剑身上。
最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我的剑居然被砸断了一截,就在原来的裂口处。断口截面平整,如果不知情的看着这样的断剑,一定认为是很锋利的钝器所为。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发现我的剑有一处微小的裂痕,这个敌人的能力深不可测。
我仍旧保持刚才的姿势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腕,可是他飞身跳到我的身后,我的手臂从刚才的正方向,变成了在身后背过来。这种不利的姿势把我整个后背交给了敌人。我连忙要松开他的手腕,可是突然被他反抓过来。形式急转突变,现在处在下风的人是我。
他的右手如剑尖,朝我的后背心要扎进来。我快速的凝聚能力朝我的心房护住,我相信他的手有那个能力刺破这个世界上最坚固东西。当他的“利刃”要碰到我的皮肤时,从我身体里发出强大的能力,轰然击出如旱天雷一般炸响在我和他之间。
这便是源气的能量,不只是他震惊,就连我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这震慑天地的能力。紫气魔灵因刚才的爆炸放弃了对我的束缚,他的身体也向后倒退了很多步。那难以置信的表情再次出现在他的脸上。我借此空挡收回断掉的机械剑,不能在和敌人一起陷入惊疑的状态里,我对付的可不是一般的魔灵,我要打起十二分的注意。
那声爆炸之后,让敌人不敢贸然行动。在我处于劣势的情况下,给了我一丝的喘息机会。他停在5米开外在观察着我,似乎想从我身上发现些什么。
地下的战况也在激烈的进行着,大伯开着那架机器人在地面横冲直闯把敌人的冲击的东倒西歪;部诺那双枪一发接着一发在她身边两侧的敌人倒下一批又一批;葵灵在编织起植物的结网,尽力阻止那些敌人伤害到人类。他们都在努力的奋斗着,看着他们我身上也燃起了新的动力。
紫气魔灵这时按兵不动,我不能给他太久的时间去琢磨。首次我发起了攻击,希望这场战役能早些结束,希望带给人们的伤痛就此结束。
我余光看不到两边景物的样子,只有两侧融在一起的景物变成模糊的墙面。风在皮肤上刮过留下生疼的灼痛感。我希望化作一把利刃,剑尖深深的插入敌人的心脏。
他还在原地呆立,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就在我要把身体化成的剑穿入他的身体时,我在心中祈祷就这样结束吧,人间的罹难马上就终结在这一刻。
可是我希望的总是离现实有一段的偏差,我马上就要总结这一切的时候,在我的眼前立起一道阴影把我整个人罩在了里面,把我和魔灵彻底的分开。我很快的意识到立在我们之间的那个巨大的、粗壮的东西竟然是刚才他踩在脚底下的巨兽的头。我离它相当近的距离,甚至它可以跑火车的鼻孔喷出浑浊的热气,都扑在我的脸上。
攻击无法停止,那已化成剑的我,朝怪物的头颅刺去。当我从怪物硕大的头颅钻出后,才发现它身后掩护的人已经不知踪迹。这时我悬浮在空中的身体失去了支点,猛然感觉头重脚轻,整个身体无法控制在做自由落体运动。
虽然身体无法控制,但我的脑子是清晰的,我的耳朵还可以听到地面上传来的惊叫声、哭喊声、我看到箫竹和大伯他们都朝我坠落的方向赶来、我看到葵灵的绿色藤蔓就要向我坠落的地方延伸而来……我最爱的那些亲人让我看到了他们对我的爱。只有真正的要到生死的时刻,人才能明白真正的想法?我不愿看到活着的人永远生活在这样的世界中,我不愿我的亲人永远的因为思念着已故的亲人,让他们永远看不到希望,如盲人再也看不到光明的那一刻。
风卷起沙石在我身边划过,它们无情的划破我的皮肉,割得我浑身生疼。只有疼我才能感觉我还活着。
就快要接近地面,甚至我都看到眼前的尘土在变得浓密,鼻腔里吸入很多的粉尘的味道。就在这时,我牙齿咬破舌尖,发出最后一丝能力,一股力道不是很强大的力往上托了我一下,即使它非常的弱,甚至别人都看不出来,可是就是因为这么不起眼能力才救了我一命。
大家把我围在了中间,他们疲惫的脸上绽开了一丝笑容。原先他们为我捏了一把汗,现在都吐露出轻松的笑容。我稍微整理下精神,才慢慢的站起来。
敌人暂时被打退了,可是我知道这一场新的、艰难的战斗的才刚刚开始。
望着战场上尸横遍野的场面,今后究竟还要死多少人,还要有多少人无家可归?战争的残酷就是堆尸如山、血流成河,数代人无法弥补的伤痛。
我的眼睛被刺痛,视线被水雾所阻隔,模糊的世界让我丢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