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千娇百媚的翠儿可就饿的走不动道了。”
牛铃撅起了嘴,娇嗔说道:“翠儿千娇百媚,我就是黄脸婆了,相公忒也得偏心。相公给我记住,你还欠我一个婚礼呢!”
封常青耸了耸肩,在女人面前,千万不要犟嘴,咋都是没道理可讲。一旦惹得不高兴,满地打滚可不好哄的。
封常青一扬鞭子,驴车快速的向前运动,正在前面隐隐露出炊烟的时候,他们听到了后面传来了急速奔跑的马蹄声。
封常青没有回头,习惯的将驴车往道旁靠。
翠儿少年心性,对什么都好奇,回头一看,当时就吓了一跳,失声叫道:“姑爷,小姐,牛二追来了。”
封常青和牛玲吃了一惊,不由得回头观看,看到官道上有四五匹战马呼啸而来,当头的一个家伙,正是牛二那厮。
牛二等人的马快,画了一个圈儿,兜头拦住了驴车。
牛二带住了马缰绳,气势汹汹的骂道:“姓封的,你干的好事,竟敢拐卖我家小姐,今日让我追上,还有何话说?”
封常青不屑的看着牛二,目光中充满了轻视。
封常青手无缚鸡之力,但一身骨头没有软过,尽管他已经料到今日凶多吉少,依然高昂着头。
看到自家的奴才如此放肆,不给自己老公面子。大小姐牛玲不干了,厉声责骂道:“大胆奴才,竟敢对你家姑爷无礼,难道你活够了?”
牛二略一对牛玲拱手施礼,然后理直气壮的说道:“大小姐,牛二只知道大小姐,而不知道什么劳什子姑爷。老爷吩咐,将小姐请回,姓封的小子当场毙了。”
牛玲当场被顶撞,气得张口结舌,涨红着脸骂道:“牛二,牛家有钱也代替不了王法,俺爹万万不能说这样的混账话。”
牛二抖手扔下了一张告示,冷笑着说:“这是万年县的告示,小姐请看,自然知道牛二不是胡说了。”
牛玲展开一看,见告示赫然写着:“查万年县孝敬里人氏封常青,系罪臣之子,不思改正,竟然拐卖良家妇女,实属罪大恶极。着令有司缉拿,若该犯拒捕,格杀勿论。”
血红的大印盖在公文之上,毫无疑问是真的,牛玲的手在颤抖,内心无比悲愤,眼泪奔涌而出。
封常青劈手夺过了告示,一目十行的看完,心中堵得难受,将告示撕得粉碎扔到了地上。
牛玲终于忍不住内心的痛楚,扑倒在封常青的怀里痛哭失声。
封常青擦了擦牛玲脸上的泪水,抬起头,决然说道:“牛二,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和大小姐、翠儿无关,你冲着我来,不要为难了她们。”
牛二觉得自己就是一头威风凛凛的猫,很享受封常青的惧怕,冷笑道:“大小姐金枝玉叶,岂是我们这些下人敢委屈的?翠儿年龄小不懂事,不小心受到了你的蛊惑,我们自然会向老爷求情。你撕掉了告示,撕不掉官府判决,还是想想自己怎么死吧。”
事到临头,牛玲彻底没脾气了,央求着说:“牛二,我平时对你不薄,我跟你回去,你就放了我家相公吧。”
牛二摇摇无比硕大的脑袋,一口回绝:“大小姐,牛二打小儿被老爷收留。老爷的吩咐,不敢差了分毫。”
娘子哭得梨花带雨,封常青内心极为痛苦,当即勃然大怒,呵斥道:“娘子,大丈夫死生有命,何必求这个奴才。”
封常青推开了牛玲,愤然说道:“牛二,动手吧。”
牛二跳下马,一把抓住封常青的衣领,猫捉老鼠一样的嘲笑道:“封大公子,如果你不是穿着一身秀才服装赶着驴车招摇,我还真不相信你走的这条路。按照你们文化人的说法,这是百密什么一个漏洞来着?”
封常青恨不得一头撞死,一个秀才赶着驴车,都成了长安城的笑话,牛家的人不知道才是怪事。自己空有满腹经纶,怎么就这么疏忽!
牛二嘲笑过了,拔出绑腿上的匕首,挥刀向封常青的脖子上狠狠割下。
牛玲从痛苦中醒来,看到刀光一闪,不假思索的向牛二的腋下撞去,牛二猝不及防,几乎被撞个跟头。
牛玲这一撞,牛二的刀就跑偏了,将封常青的脸划了一个大口子,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牛二的这一刀跑偏了,鲜血溅满了双手,因此气得大骂:“你们这几个家伙都死了,还不抓住大小姐。”
几个家丁一拥而上,将牛玲紧紧的抓住。
牛玲嚎啕大哭,牛二抓住封常青的脖领子,拎着他走到了一个高坎儿,一脚踹到他的腿上,然后一刀捅进了他的肚子,随即一脚把他踢到干涸的水沟里。
封常青滚落在水沟里,鲜血浸润了干涸的土地,抽动了记下,然后就一动也不动了。
牛二杀了封常青,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然后恨恨的返回来。
牛玲亲眼目睹了夫君被杀,急痛攻心,挣脱了仆人们的把持,一头撞到路边的山石之上,血光崩裂,已经昏迷不醒。翠儿,在一旁呼喊着,手忙脚乱的为小姐包扎伤口,也是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