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大比还未到来,在试探之战中,除却东方獒之类的狂人外,鲜有下杀手的。林望抛开所有的顾虑,放开身心,凝聚所有力量,打出至今为止最强的一剑。长剑笔直,如龙而去,硕大的剑光划破长空,照亮夜色。
白牧却是头也不回,依旧踏着自己的脚步,手中的剑随意的向后一挥,无光无色,朴实无华,却让绚丽的剑光瞬间崩碎。
“徒具其表,华而不实,不堪一击!”这是白牧的评价。
“还没有完呢,苍松剑诀第一式,四方剑!”林望大喝,剑光直扫。白牧的周围不知何时出现了四把形态各异的长剑,以他为中心开始旋转,其头顶更是出现一株欲破九天的苍松,散发着如同风暴一般的剑意。
白牧眉头微微一挑,神色首次动容,但很快就恢复平静,他主动出击,依旧是朴实的剑技,劈砍挑刺,整个人行云流水,如与剑融为了一体,不消片刻便破去了林望的第一式,年轻一代最强行列的风范尽显无遗。
“你的剑式很不错,却不得其法,剑当快、准、狠!”白牧淡然而去,只留下一句话。
林望修炼的时日很短,而苍松剑诀是他最强的战技,却时灵时不灵,唯有长剑在手才能施展出来,此刻他听了白牧的话,当即怔在原地,似乎原本有些滞涩的东西,豁然开朗了。
“我真的太拘泥,战技是死的,而修炼它的人是活的,剑技亦是如此,他的剑讲究快、准、狠,那么我的剑又会如何呢?”林望皱着眉头自问。
就在这时,有一群人走来,为首者,面容很白皙,身材修长,他头戴金冠,身着锦绣袍,腰间束着一条青绿色的玉带,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唯有独尊,舍我其谁的气势,正是风不问。
风不问微微抬头,似是在欣赏黑夜与月色,根本没有注意四周,他左后方的糜海目中流转着阴毒,迈出三步,指着林望喝道:“云溪呢,快叫她出来,速速归降!”
林望充耳不闻,完全沉浸在对修炼的思考中,己身自成一个世界,与外界隔绝。
糜海涨红了脸,觉得自己被忽视了,他的手指几乎触碰到林望的鼻尖,大吼着:“小子,问你话说,不说老子打残你!”他说着,抡起巴掌就要扇去,有风不问在,他的底气很足,誓要洗尽白天受到的侮辱。
“啊!”意料之中手掌与面部相碰的脆响声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糜海的惨叫,他的一只手被削下来,鲜血流满地面。
林望也有些愕然,他刚刚醒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看着地上的手掌与淌血的长剑,林望的神色逐渐转冷,幽幽的说道:“既然如此,从此我的剑,不见血,绝不收!”
强烈的痛楚根本压抑不住,血液大量的流逝让糜海眼前发黑,他撕心裂肺的大叫着:“大人,快,替我报仇,杀了他啊!”
风不问的目光却不在他身上,只是随意的挥手,兆威会意,上前将半昏迷的糜海带下来,为他止血。
事实上,在林望出剑后,风不问就露出些许的兴趣以及欣赏之意,他背负着双手说道:“虽然占着出其不意的功劳,但能跨越一重修为胜他,你很不错!”
林望上下打量眼前的年轻男子,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至尊气息让他很不舒服,他眉头轻挑,昂首挺胸的说道:“怎么,想让我跟他们一般当你的走狗吗?别做梦了!”
风不问并没有因此动怒,而是微笑道:“不,你断了他一手,所以我需要取你一手。”他虽是笑着,但话语里的寒意让四周的温度都骤降。
林望当即握紧长剑,因为他面对的人堪称年轻一辈中的最强者,容不得半分大意。
“看样子,只得我亲自动手。”在场者谁也没有看清风不问的动作,他的话语声还在回荡,身体已经来到林望近前,夹着风刃的手落下。
“你敢!”远处传来怒叱着,其中满是焦急情绪,但已经来不及救援。
危急关头,林望脚下响起轰然声,他的天魔步愈发的精熟,在瞬间沟通地气,将自己击飞,才幸免于断手之祸,但他的上身依旧有一道颀长的伤口,入肉很深,看上去极惨。
林望深吸一口气,只觉伤口火辣辣的疼痛,他取出一个小瓷瓶,倾倒其中的粉末,顿时伤口处又传来一股清凉之意,且横流的鲜血也被止住了。
“族长给的疗伤药真管用。”林望心中想到,不由自主的望向云龙,此刻的云龙正在擦拭满头的汗水,似是心有余悸。
云溪终于赶来,俏脸如冰霜般寒冷,雪白的长鞭抽得地面噼啪作响,她指着风不问大声喝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风不问脸上仍然残留着一些惊愕,随后微笑道:“一手换一手,我觉得很公平!”
云溪连看都没有看糜海一眼,杏目怒睁,冷笑起来,“那个不是什么好货色的东西,怎么能与我弟弟相比,别说一只手了,就算是一条命又如何!”
神志刚有些清醒的糜海听到这句话,当即又口吐鲜血,陷入深层次的昏迷中……
“不论怎么说,今日我要他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