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斧戛然而止,距离兆威的额头也不过寸许,林望双眼一瞪,急切的问道:“什么,未死?你给我说清楚!”
性命掌握在对方一念之间,兆威咽着口水,冷汗直冒,哪敢有半分隐瞒,急忙说道:“那****自爆灵器,重伤垂死,结果被一道从天边飞来的血光卷走了,我也不知去了哪里,但应该是,没有死吧……”说到这里,他的目光有些躲闪。
“那就是生死不知了?”林望眉头一挑,重重一脚踢在兆威的脸上,后者不敢反抗,鼻子都被踹扁了,血流了一地。
云龙、景胡、云溪三人走上来,众族人也纷纷围拢,对林望的这种行为都没有阻止,因为事到如今,谁对谁错已经很明显了。
“我知道在大祭司爷爷那儿安置着魂灯,部落里若是有巫士死亡,他的魂灯就会熄灭,唐虎究竟如何,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云溪拉过林望一只手说道。
“真的吗?”林望很激动,率先向部落处的石屋冲去,他忽然又想到什么,回过头瞥了一眼兆威,斩钉截铁的说道:“若虎子真有不测,我必杀你,谁也拦不住!”
众人来到大祭司所居住的石屋,开始放缓脚步,还未敲门,门却徐徐打开了,老人身着麻衣,已经苍老的不成样子,佝着身子走出来,声音很沙哑,“你们的来意我已经知晓,他并未死去。”他让开身子,只见屋内灯火通明,代表着唐虎的那盏魂灯摇曳着火舌,显得很耀眼。
“大祭司爷爷,你可知道,他去了哪里?”林望着急兄弟的下落,问道。
大祭司盯着他,半晌之后才开口,“不知,我算不出,只知晓他会得到大造化。”
唐虎因祸得福,林望不禁有些惊喜,对兆威的杀心也因此减弱了许多。
“叨扰您了。”云龙拱手说道,便是景胡也如此,两人对这位老者显得很尊敬。
“无妨。”大祭司淡淡的说道,依旧盯着林望,“你,跟我进来。”说吧,他便往石屋内走去,众人面面相觑,林望则有些迷糊。
“你小子还不快去?他奶奶的,这种大机缘连我都羡慕啊。”云龙咬着牙,一脚踢向林望的屁股,将他踹了进去。
“爹,大祭司是……”望着自动关合的屋门,云溪眨着美目问道。
“他是……”
…………
进入石屋,林望便感觉自己被无尽的灯火办过,周围的魂灯以一种难以言喻的方式摆放着,让他仿佛置身于星空中,大祭司则始终背对着他,在一处角落不知在做些什么,一老一少陷入诡异的沉默。
石屋内忽冷忽热,让林望觉得很不自在,他摸了摸额头,刚想开口,老人忽然转过身来,直勾勾的盯着他,双目中有幽火在跳动,与周围的魂灯之火极其相似。
饶是林望素来胆大,也被吓了一大跳,双腿微颤,向后挪移,“前……前辈……爷爷,你想干嘛?”
就在这时,老人开口了,“我曾经受你们族长所托,为部落中所有人测命,你知道你的命是什么吗?”
对于这虚无缥缈的东西,林望完全没有概念,便摇了摇头。
“在你未能修炼前,你的命与普通族人无异,生老病死,了却一生……”
“这就是我原本的命吗?”林望闻言,多少有些茫然。
“但是在你能修炼之后,我曾三次测算你的命,却险些遭到反噬,你的命仿佛融入无垠的星空中,又如同被无穷无尽的血与乱包裹,时时刻刻都在变化,再也测算不出……”老人的声音忽然变得铿锵激昂,震得四周的魂火都在抖动。
“您唤我来,是想问我的遭遇吗?”林望问道,了解的越多,他便觉得体内的石珠有多么的不凡,他正欲接着说,但被老人阻止了。
“不,不要告诉我,甚至以后你与不能告诉他人,否则……会有大祸!”
大祭司语出惊人,林望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答,只能默默地听着。
“你的命我虽然测不出,但冥冥中有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会牵涉到难以想象的因为,或许未来苍穹会为你而破碎,整个天地都会因你而沉浮,甚至这个时代都被你寂灭!”
大祭司眼中的幽火明灭,周围的魂灯跟着他整齐的闪烁,石屋内的气温不知不觉升高了。
他接着说道:“也许你已经猜到了,我并不属于天戈部落,只是当年又有某些原因,最终选择留在这里。”
“您唤我来,应该不只是告诉我这些吧?”林望问道。
“那是自然。”老人最后看了他一眼,忽然有些惆怅起来,“马上就有大难降临,以我如今之能,无力抗衡,不得不选择离开,有些事终究是避免不了的,此去生死难料,也许死的概率更大一些吧,所以我不想一身所学就此埋没。”
大祭司的意思竟然是要收自己为传人,但此刻林望却不关心这个,反而问道:“大难,什么大难,您能说的详细一些吗?有什么方法可以阻止?”
大祭司笑了,“祸福相依,若有能力,大难自然可以阻止。”他不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