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和李梦月都是聪明人,似乎感觉到我心事重重,便问我有没有什么事情。两次的经历让我们之间建立一种相互信任的关系,彼此说话并没有多少顾忌。
所以,我将这连日来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们,并且直言不讳的说,你们给我想想办法,能不能将这批暗中跟踪我的人揪出来,最好是弄明白他们背后人的身份。再就是能不能找出发邮件给我的人在什么地方,也许就能判断出对方的身份。
四眼摊手,说他没有办法,李梦月让我将对方电话号码给她,然后直接走出房门。两个小时后,她回来了,告诉我对方的电话是广东的,属于不记名号码。
我问她怎么查到的,她笑而不答,这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忙给张浩宇打了一个电话,问他大舅有没有说过他去了什么地方。
小伙子的嘴巴很紧,如果是别人问他肯定不会说,但这次却是我问得,他犹豫了一下,说大舅走的时候是说到广东去谈生意,已经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了。
这时我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我和四眼他们说,我得抓紧时间再去广东一次,不过要他帮忙把我后面的两个尾巴甩掉。
四眼二话不说便点头同意,于是,当天晚上四眼穿着我的衣服出门了,半个小时后打来电话说一切搞定。然后李梦月直接开车将我送到临市并用她自己的身份证帮我买了车票。
到了广东,我又马不停蹄的赶往景华海运公司,去了上次去的资料室,又浪费了一些钱后终于查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大舅在一个星期前又租了一艘货轮出去了,时间限制是二十天。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刚从海运公司出来,那个号码又发来短信,直接问我又到这边来干嘛!
我心中惊奇,这次我来的非常秘密,这个人怎么知道我又来了?难道他在海运公司有眼线?
没等我回短信,他又发了一串地址给我,让我到那个地方,会有人交给我一些东西,看了之后就能明白一些事情。
这种局面让我有些紧张起来,虽然各方面都非常平静,但我总感觉有些暗流汹涌,这似乎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而且蕴藏的东西可能比上次藏地之行还要复杂紧张。
大舅二舅的号码我都打过,却没有一个能打通的。后来从斜子的口中抠出一些消息,二舅也去了外地,不过却是北方,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二舅那边的事情我自然管不到了,光是这边,就让我觉得有些波澜诡谲。我没有想到我只是因为一时的好奇,却查到了这么多东西,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又将我自己给卷了进来。不,应该说又有人想设一个大陷阱想等着我往里面跳,但这次却被我瞎猫碰到死耗子给撞上了。
我觉得这次我不应该再像上次那般被动,看样子这次我又躲不过去了,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将主动权抓在自己手中,看看他们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
这种情况下,我一个人是独木难支的,不得已下,再次把注意打到了四眼的头上,可还不等我打电话给他,他的电话却先来了,说他现在和李梦月已经到了广东,问我在什么地方。
这家伙好像摸准了我要找他帮忙,而且速度这么快,肯定是我前脚刚过来,他们后面就跟过来了。不得不说,这像是及时雨,让我有些纷乱的心情顿时又变得平静下来。
我没有让他们赶过来和我见面,直接给他们分配了任务,让四眼到一个地方等我,然后又让李梦月去租一艘船,但不能在景华海运,就去找那种私人性质的船只,另外再弄几套浅水设备就行了。
商量好之后,我直接打了一辆出租,路上和四眼汇合后,然后照着短信上的地址赶过去。
到了地方才发现这里是个渔村,非常非常偏僻,下了出租车我们还足足走了将近三个小时才到达。
这是一个标准的渔村,离得老远就可以看到村口空地的架子上晒的渔网。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快到傍晚了,村民们有的在收网,而有的还在补网,不过大多都是女的,有年轻姑娘也有老人。四眼对这种地方似乎了解不少,他告诉我,大多的壮年男人都出海去了,太阳不落山他们是不会回来的,这里的白天才是最安静的时候,村民们都很勤劳,自顾自的做着事情,等到男人们回来的时候,才开始热闹起来呢!
话说过不久,就见到一个小屁孩光着屁股在空地上乱跑,一边跑一边挥手喊道:“港家了,港家了,爹们回来了,收场了,收场了……”
村里的女人们都纷纷当下手中的活,相互间喜笑颜开的打着招呼走向海边。我们站在高处,可以看到远处的海面上缓缓飘来几个黑点,慢慢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我也好奇的跟着村里的人群赶了过去,各家都将能装东西的容器拿了过去,这里的生产力都保持在很原始的状态,看着那些简陋的容器,我才突然发现他们的生活原来也不容易。
后来我专门问过一个村民,他告诉我这里的交通不方便,所以跟外界的联系并不是好,这里对外界的需求非常强烈,但是外界只将这个偏僻的小村子放在可有可无的位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