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小侍女穿过另外一条小路离开之后,沈无言三人也沿着眼前的路,向着之前被关押的那间书房而去。
书房的门虚掩,但其内似乎没有人。沈无言上前推开门走进书房,指着其中一把椅子,道:“就是这把椅子……当时我就坐在这里,上面应该还有刻痕……”
痕迹乃是之前沈无言偷偷刻上去的,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有人能发现,只是没想到竟然如此快就用上了。
“有吗?”还未待沈无言说明那痕迹的来历,便看着金三撅着肥大的屁股仔细在那椅子上寻找片刻,然后回头讥讽道:“沈大人这是在玩老子?”
沈无言可以听出金三言语之中的不屑,甚至还能感觉到对方仿佛与自己有仇一般,无论如何都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不过这里不是大明,他没有那么多的帮手,甚至对于他来说,他还不如眼前这位金三,对方虽说看起来实乃粗鄙之人,但对方毕竟是地头蛇,就连金老爷也要让其三分。
沈无言强压住心中怒火,接着上前去寻找那痕迹,但始终未能寻找到,大抵已然明白,对方定然早已调换了这里的全部东西。
便在这片刻之间,书房门缓缓推开,进门的是一名约莫有四十岁左右的妇女,虽说并未穿金戴银,甚至只是一件寻常服饰,但也难以掩盖对方身上那股贵气。
轻轻推开书房大门,那妇人略微打量了一番书房内的三人,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最终目光在金老爷身上停留,然后十分恭敬的行了一礼,道:“沈公子莫非是得罪了金老爷?”
话语一落,金三与金老爷二人面色一变,皆都将目光停留在沈无言身上。
沈无言心中也是一惊,他确定自己着实不认识眼前这妇人,即便是那****也仅仅只是见过那位周千至以及那两名小喽啰,至于府中旁人,他一个也没有见过。
如今眼前这妇人竟然好像认识自己一般,甚至让人感觉与自己关系不一般。
金老爷稍一迟疑,接着一抱拳,道:“周夫人……这位沈大人……你二人认识?”
周夫人目光一顿,接着走向沈无言,低声道:“无言你到底哪里得罪了金老爷,竟然还惊动了金三爷……莫非……莫非是昨日喝多,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你放心,金老爷待人素来宽容,即便冒犯了他……也好商量的……”
金三脸色一变,心中暗想着这妇人不但认识金老爷,竟然还认识自己,不过他可以确信自己并不认识这妇人,一来是这附近住的皆都是大人物,以他的身份也不可能来到这里,二来即便他住在火凤庄多年,也不能确定能认识这里的所有居民,不认识实属正常。
不过此时这妇人的言语能看出,她似乎与沈无言关系不菲,甚至还如此为沈无言求情,以她刚才傲然的神态能看出,若非关系了得的人,定然不会让她如此低三下四。
“周夫人说昨夜沈大人喝多了……沈大人昨日来府上做客了?”
周夫人眨了眨眼睛,嘴角闪过一丝淡淡的笑容,接着点头应道:“昨日我家老爷在街上遇见沈公子,二人详谈甚欢,便邀他来府上多喝了几杯,当时他似乎已经有些醉意,老爷说要派人送他,哪成想他竟然拒绝……如今金三爷找来,想必是闯祸了。”
“你说谎。”沈无言面色青黑,沉声道:“昨日明明是你家老爷将在下绑到府上,问在下要什么东西,还说在下是王生……。”
说完这句话,沈无言抬眼看向金老爷与金三,二人目光之中此时已经带有怀疑之色,暗自思付在这般下去,自己着实难以辩驳。
接着他大声道:“你说你家老爷他不在,那你可知道他现在在何处?”
“他很忙。”周夫人脸色微变,连忙道:“沈公子找他有何事?”
未待沈无言回答,金三连忙上前,道:“昨夜沈大人偷了金贵坊酒窖的钥匙,喝醉之后又烧了酒窖,使得一名小伙计险些丧命……”
“金三爷。”金老爷紧皱眉头上前轻轻拍了拍沈无言的肩膀,然后继续道:“既然沈大人说找到周老爷,就能证明他的清白,为何不去找?”
金三心中恼火,但面上也不敢太过份,只是轻哼一声,瞪了一眼沈无言,不屑道:“算你小子走运,若非金老爷给你撑腰……呵呵……”
沈无言回头看向金三,对方虽说也是练家子,有些本事,但以自己如今的状态,想要干掉他倒也不难,只是他又看了一眼金老爷,暗想着对方如此帮着自己,如若在给他添麻烦,实在说不过去,索性深吸一口气,不去理会金三。
“多谢金老爷……在下可以保证所说的话句句属实,多余的话在多说也无意。”说完这句话,沈无言才看向周夫人,沉声道:“夫人说那夜在下与你和周老爷喝酒甚欢……那夫人可知晓在下的来历?”
周夫人不由面露难色,稍一顿,连忙道:“这个……沈公子……你忘记了,昨夜你也没有说你的来历……”
“你们家老爷现在在何处?”沈无言有些不耐烦,他自知即便在此时拆穿对方也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