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萨,泰达,埃拉,班达,莫亚和埃希六个人抛弃了马匹,离开大道,向着远离那加城的方向前进了五天。
算上那几天行进的距离,他们现在距离那加城已经有将近三百比斯卡了,这个距离上,那加城的影响就算是有,也没有办法从本质上来对伊萨他们产生作用了,他们也可以稍微舒口气了。
在混乱之地这片充满着血与泪的地方,很多城市似乎在一夜之间就消失了,只留下一片废墟证明它们曾经存在过。
第六天的时候,伊萨他们在和盘踞在一个城市废墟的盗贼发生了简单的冲突之后就“占领”了这片废墟。
“有烟么。”埃希靠在一面墙上,看着在盗贼储藏物资的建筑物里搜索的莫亚和泰达,问道。
泰达嗅了嗅杂乱不堪的储物仓,轻易地在杂物堆的最高处找到了埃希所要找的东西——两筒密封良好,有着让烟鬼发狂气味的烟叶。
“一人一桶。”泰达扔给埃希一桶,“省着点,这种烟叶可是非常稀有和珍贵的,如果我的鼻子没有错的话,这可是混乱之地司茂科家族特产的烟叶。可能是原来在城市中的贵族遗留下来的。”
埃希接过圆筒,从里面摸出一片烟叶放进嘴中:“的确是上好的烟叶,这也是当年我们先人带给人类的东西。”
泰达耸耸肩:“精灵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是人类的时代。”
“这些盗贼估计是一个大盗贼团的残余部分,他们身上基本上都带着伤。”莫亚扯开了话题,“不然的话,我们六个人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地突破城市的防守。话说这些盗贼的境遇还真是有些糟糕啊,这个仓库里面实在是没有什么好东西。除却城市以前主人所留下的一些东西——实际上这些东西已经被毁灭城市的人摧毁和带走的差不多了。”
“以你们的眼光来说的确没有什么好东西,不过对于一些一无所有的人来说,这些东西可以说是非常珍贵的资源。”埃希纤长的手指将几片烟叶碾碎,放在一张苋草纸上,手指一抹一卷,一根简单的烟就完成了。
埃希手指一亮,点上了这根烟,如同红珊瑚一样的嘴唇抿紧,用力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莫亚出神地看着埃希吸烟的样子,、直到埃希离开,他仍旧在发怔。
“莫亚,把手上那个铁叉放好吧。”泰达拍了一下莫亚的肩膀,将他的思绪打断了,他接着说到,“注意一下,比我小不了多少的年轻人,精灵可不是一个人类男性应当追逐的对象。”
莫亚将手上的叉子扔到一边,叹了一口气:“的确。”
在与这些盗贼的战斗中,伊萨听从了艾拉和班达的意见。并没有将这些盗贼干掉——他要面对的敌人是一个多达一百五十人,训练有素的佣兵团,除却这些已经在混乱之地中打拼很久的佣兵之外,伊萨还要面对的是他不知道的敌人,而这些敌人很有可能要比这些佣兵还要麻烦。
和人类国家之间的战争一样,在混乱之地中,俘虏也是重要的兵员来源。
“你们现在有两条出路,一条是死——当然我们很不愿意杀了你们。”艾拉站在十几个神情委顿,身上带着不同程度伤痕的盗贼面前,说道,“还有一条道路是加入我们。”
“你们的意见呢?”伊萨坐在一段已经被风雨摧毁地差不多的城墙上,问道。
俘虏们互相看了看,没有做声。
艾拉拍了拍手:“没有回应,我问一下,谁是你们的首领,劳烦出来一下?”
“我。”一个肩膀宽硕,脸上满是淡黄色胡须的男人站起身来。
“你的意见呢?”伊萨问道。
“看来我们并没有选择的余地了。”男人沉声说,“好吧,我同意加入你们。不过,你要答应我,给予我们尊严和应有的东西。”
“我保证。”艾拉说道,“不过你们也要答应我们,给予我们忠诚。”
“我的名字是杰尔夫,我们是这个城市的原住民,后来城市陷落,我们也沦为了盗贼。现在我们想要知道的是,我们要效忠的谁?”
“我的名字是伊萨,你们要效忠的人就是我。”伊萨从墙上跳下,说道,“我是这儿的首领。”
杰尔夫略略低下头,看了一眼伊萨还显得有些青涩的面孔,“你看起来有些年轻,我的首领。”
“见过我的人都这么说。”伊萨回答道,“既然你们愿意和我们一起作战,那么从此以后我们就得将后背交给对方了。”
艾拉抽出短刀,将捆着杰尔夫手的绳子割断。
伊萨向前一步,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杰尔夫揉着手上因为捆绑而产生的印记,看着伊萨向他伸出的手。
仿佛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之后,杰尔夫也伸出了手。当一只长满了老茧和一只有些青涩的手握在一起的时候。俘虏和艾拉都松了一口气。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接下来就将一起行动了。”艾拉紧接着松开所有俘虏的捆绑,拍了拍手,“刚才和你们战斗的过程中,我发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