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厅内各自玩乐之人听到了,也立时都站了起来行礼。吴族在这项悦镇实在是一方顶尖豪强,这些人自然都要恭敬着。
引路的豪奴已经退了出去,既进了这座殿厅,下面的事情就要由厅内人去处理。要知道这座殿厅才算得上是这玉宇阁的核心建筑,厅内厅外,是身份的象征。诸如上次吴宏带李天凡去吃饭的地方,只能算是小打小闹的偏僻所在了。
“三爷还是老地方么?”一名妖艳女子迎了上来。
吴成微一点头:“许姑娘又漂亮了,什么时候想嫁人了说一声,三爷我给你赎身。”
“三爷总是拿奴家开心。”那许姑娘抛了个媚眼,随即在前面带路,绕过大厅正中的花台,沿着厅内一条通道,弧形向上延伸,最后推开了门,里面则是一间敞亮的雅室。
“三爷我爱吃什么你们都知道,叫人准备吧!”吴成摆了摆手,推开一间内窗,可以直接看到厅内景象:“今天爷高兴,场内的都放开吃喝,算爷账上!”
“多谢三少了!”
吴成得意的干笑几声,对屋内众人说道:“过些日子,我会包下这场子,几位的赌斗,就在此处进行。”
“哦?三少好大的手笔!”一名身形枯瘦的中年人立即说道。此人叫白云生,不是长别域的人士,话虽不多,但开口便是“吉祥话”。
“好说了。”吴成淡淡一笑,似乎也没放在心上。
这时候,门外走廊响起环佩之声,接着香风扑鼻而来,门吱呀一声打开,十余名只得一袭轻纱罩体的玉人,笑盈盈的步了进来,一个个投怀送抱,如乳燕入林。
吴成左拥右抱,在床边得意的望着下面,大有笑傲风月之感。
李天凡却径自躲到一个角落,有近身而来的女子,便被他谢绝了。
“诶,李兄,你这是何意?来此地岂能不逍遥,大失我男儿本色啊!”吴成一见之下,立刻眉头一皱:“这样不好,不好,很不好啊!”
李天凡笑笑:“我修炼的功法特别,每年总有一段时间不能近女色。”
“原来是这样,竟然还有这么奇怪的功法?实在神奇,难怪李兄年纪轻轻就能修炼到这般地步!不知道这是什么神通功法呢?”吴成听到李天凡的解释,也就不再介意,问了两句后,也不等对方回答,径自指着窗下,与怀中的佳人调笑了起来。
此时楼下忽然响起一阵嘈杂之声,那两排美女与厅内众客各自又齐声恭敬的行礼:“恭迎仇少!”
仇少?莫非是项悦镇三巨头之一,仇家的人?李天凡心念一动,走到窗前向下看去。却见一黑袍高冠的俊美公子走了进来,身旁并肩走着两名身披兽皮的长大汉子,从裸露出的皮肤可以看到,身上有淡淡的黑色纹路,再向后跟着足足十余名仆从。
那公子步入厅内,环视一圈,目光便与站在窗前的吴成对上,随即微微一笑,挥手致意。
吴成点了点头,也是温和的笑着:“仇老哥,近日安好啊?!”
“不错,你们老爷子还没被你气死吧?”
“托福托福,他老人家闭起门来,眼不见心不烦呢!”两人说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那仇少随着许姑娘向内走去。吴成笑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通道中,面色瞬间沉了下来:“这龟蛋今日怕是要和我杠上了。”
他的声音很小,在这喧闹的地方原是极不易分辨,但李天凡如今修为日深,耳目极灵,自然讲这番话一字不落的听入了耳中。
方才眼见这两人谈笑风生,好似交情甚佳,但此时听吴成的语气,倒似是死对头一般。
“虚伪得紧!”一个厚重的声音,忽然自一间屋中传出,瞬息响遍了整个大厅:“大家各自看不顺眼,何必在这里装着亲热?”
一听这话,吴成的脸色更是一片铁青,却没有说话。
仇少的声音却接道:“宫老九,你这厮就是上不得台面,早晚得步你那八个哥哥后尘,死于非命!”
“哈哈哈…”那厚重的声音狂笑而起,像是非常得意:“只可惜,我下面没有弟弟了,怕是能比你仇天君活得长一些!”
李天凡眉头一皱,隐隐觉得那宫九的话里有话。再看一旁的吴成,嘴角微扬了扬,似乎冷笑了一下,但更多的还是阴霾。
此时忽听丝弦声响,整个大厅之中轰隆一声热闹了起来,楼上楼下无不一阵拍掌鼓噪。
屋内众人急忙簇拥到窗前,向楼下看去,却见彩台之上十来名女子正在作舞,一个个体态盈盈,婀娜多姿。为首一名蒙面的异族女子,身着盛装,缓歌慢舞,但见她肌肤粉润脂滑,眉间画着梅妆,眉眼间含情脉脉,透射着风流;随着竹管丝弦,纤腰婀娜,水袖飘飘,莲步纤巧,那曼妙随意的仙姿美态,当真美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般。
却听她轻启朱唇,委婉唱道:
“美人顾矣,秋波频熙。手如柔荑,肤如凝碧。巧笑倩兮,齿若寒犀。谁家之子,求我为妻?
东邻有曲,琴瑟待怡。其盛明离,婵娟淙溪。未见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