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潭西把黑白斑点葫芦往头顶一放,黑白斑点葫芦兀自悬浮起来。
“你不怕我逃走?”张猛问道,青元幡一挥一道风刃斩了过去,但在恶魔之眼的注视下,就像当初张猛使用琉璃遁影针攻击潭西一样,风刃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而且风刃冲到潭西面前的时候,风刃已经溃散成月牙儿一般小小的一道,潭西轻轻偏了偏身子就避了过去。
潭西冷笑道:“逃走?你可逃不出恶魔之眼所看到的范围!”
“哦?”张猛惊疑不定,往左边走了走,恶魔之眼也往左边移了移,往右边走了走,恶魔之眼也往右边移了移,张猛的脸色顿时阴沉起来,好像想起来被自己炼化吞噬的精魄,然而自己也成为别人的精魄了吗?
倏忽间转身而逃,潭西冷笑看着不为所动,张猛逃出十几米之后,再跨出一步,再怎么移动,还是处在十几米的位置,不能再挪动分毫。
张猛无奈只好停下脚步,这场斗法看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张猛一手负着青元幡缓缓朝潭西走去,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剑阳宗如何又覆灭在即!”
潭西看着张猛走来,盘腿坐下,把手一招,三道金色镖梭出现在手上。金色镖梭一大两小,大的镖梭共有六刃,两道小的镖梭拥有三刃,一看就是成套的符器。
此时这三道金色镖梭悬浮在潭西手上,发出蒙蒙金光,上下翻飞,随时而发的样子,张猛不得不警惕的站住脚步,以免遭殃。潭西冷笑着把手一洒,三道金色镖梭飞了出去,大的镖梭在前,两个小的镖梭一左一右环绕着大的镖梭翻飞,速度不快,如同鱼儿悠闲的游水。
“告诉你也无妨,你乃将死之人。我可不是什么剑阳宗真正的弟子,我乃是你们正道弟子人人都惧怕的五毒老祖之子!”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拥有葫芦这等邪祟符器!”张猛恨声说道,可不管潭西是谁的儿子,你要杀我我便要杀你。张猛实是在做样子敷衍潭西,脑袋里寻找着一线生机。
潭西说着,已取出一个方盒,从方盒里取出一张血色长条形灵符,血色长条形灵符之上鬼画符一般制有一个封印阵法,封印阵法里隐现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魔凶相,强烈的灵力波动传来,还有阴森的诡异气息,令张猛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死亡威胁。
只见潭西咬破食指滴了一滴血入血色灵符,血色灵符便悬在潭西面前发出淡淡血光。潭西一边对血色灵符施法一边继续对张猛说道:“要不是为了能够进入神魔遗迹,我可不愿到你们剑阳宗受苦。对了,”潭西抬眼看了张猛一眼道:“今日是神魔遗迹打开的最后一天,明日邪道就会全面入侵,最先遭殃的……呃……应该是烈焰谷,烈焰谷的孟家已经投靠我们,明天……我本来就该进入神魔遗迹了的,没想到最后一天还是让我找到了你,是你的命不好。”
张猛微微震惊,也不知道潭西所言真假,不过那三道金色飞梭已飞至眼前,这时候才看清这三道金色飞梭移动速度虽没有飞剑那么快,但自转的速度快得能够看到幻影,若是用来钻金光护罩,怕是轻而易举。
张猛一边后退一边挥出风刃阻击金色飞梭,风刃溃散成风,基本毫无用处,抬手射出一道银色飞剑,是这段时间缴获而来的中品符器,飞剑撞到金色飞梭的一瞬间,被三道飞梭同时一搅,“叮叮叮”几声,银色飞剑冒出火花,折成两段,又被碾压而来的三道金色镖梭绞成残渣。
张猛肉痛,这飞剑卖两百以上灵石不成问题,没想到一个面照就被打灭了,金色飞梭的材质恐怕很不一般。
张猛不敢大意,使用了一张上品神行符飞速后退,注意到潭西正在对血色灵符施法,绕过三道金色镖梭,直奔潭西而去。
一道道风刃再次挥了出来,攻至潭西面前的时候速度慢了一半还多,变成月牙大小,但聊胜于无。
潭西施法似乎到了关键时刻,血色灵符之上的血光一次比一次强盛,想来潭西现在移动不便,也难以分心,不然潭西那么爱装逼,怎么会闭口不语了。张猛恐潭西手上那道血色诡异灵符,誓要打断潭西的施法,从乾坤袋摸出一张下品震动符,急忙使了出去,在距离潭西八九米的时候,把绿色绳索也放了出去。
地面震动起来,潭西脚上的方盒滑落,但潭西的身体却稳坐不动。潭西也不看张猛,嘴角微微一翘,扔出一道灵符闪过一道金光,一个上品金光护罩把潭西和潭西头顶的葫芦笼罩在内。
“铛铛!铛!”
风刃劈砍在金光护罩之上,溃散成风,毫无用处,张猛又把体内一十八字窃灵咒的九个符箓种子放了出去,九个符箓种子连成一个圈印在金光护罩上,缓慢吸扯着圈内金光护罩的灵力。
张猛不由得心生无力之感,如今逃无可逃,杀无可杀,黔驴技尽,犹如困兽之斗,即使攻破了潭西的金光护罩也不见得能有多大用处,而且自己的真气也将要消耗殆尽,只能寄希望于绿色绳索之上了。
不过绿色绳索的速度本来就慢,这时越来越接近潭西,在恶魔之眼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