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张董父母和刘芳做了好多的菜,还把珍藏多年的好酒也拿了出来,大家欢聚一堂,推杯换盏,好不快乐。
令张猛一直很感动的是,在吃饭过程中,他们从来不问张董修仙的事,也不问张董为何回来,更不问何时离开,大家都极有默契的避免了这些话题,只说些开心的往事和张董走之后发生的趣事,场面欢乐融洽,让张猛感到深深的温暖。
张董父亲喝得半醉的时候,有些神经兮兮的跟张猛说道:“狗二来告诉我你回来了的时候,我已经叫人快马加鞭去滨州通知你二叔了,你二叔要是知道你回来肯定高兴坏了,估计这两天就能赶回来!”
张董母亲假装嗔了张董父亲一眼道:“阿力他娘子已经怀胎十个月了,再过一两个星期孩子就要出生了,你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
张董父亲微怒道:“哎呀!你个妇人之仁懂什么啊,当年阿力最喜爱阿董了,难得阿董能回来一次我不告诉阿力他会恨我一辈子的!再说了,听说阿力前年走镖的时候得到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一直想让阿董帮看看..阿董啊,你、你就帮你二叔看看呗?”
说完两人皆期盼的看着张猛,张猛看着他俩演戏演得半真半假的样子暗觉好笑,不过心里却十分感动,道:“爹娘,这两天我都不会走。”
“好好!”张董父亲惊喜道,端起一杯酒连连要跟张猛碰杯,酒一杯一杯的下肚,不自觉已到了深夜,饭毕之后刘芳留下来收拾残局,张董父亲喝多了被张董母亲扶回房间休息,阿三和狗二带张猛上楼去看张董原来的房间,房间里四五年没人住了,里面的东西和以前原本无二,而且竟是一尘不染。
原来是张猛离开之后张董母亲和茉莉时常来打扫,后来茉莉嫁出去了,偶尔有时候刘芳也会来打扫一下,这才保持了房间的清洁。
入夜,阿三和狗二都各自回房间休息了,张猛看着这房间里的种种,不由得想象当年张董在房间里或站,或坐,看书、睡觉、欢喜、哭泣时的种种样子,怎么看都像是自己啊!
张猛拿了一卷床垫爬上天窗,躺在屋顶上仰望星空,漆黑的夜空上繁星密布,星光闪烁或明或暗,一道银河在星空上横展开来,偶尔有流星斜斜划落,甚是神秘美丽,让人向往不已。
夜里凉风习习吹来,院子里的那株大桂花树发出“沙沙”之声,像是有几个人在互相说什么悄悄话,桂花香幽幽飘了过来,张猛不由得想起当年和伙伴们在院子里追逐打闹的场景,当时茉莉还未出嫁,阿华也还没有去考京,老黄也还没老死,二叔也还住在院子里还没娶老婆,那时真是热闹啊,唉!
夜越来越深了,张猛打算回房间睡觉。这时候隐约听到后院似乎有人在悄声说话,于是爬着屋顶往后院看去,一盏昏黄的油灯之下,刘芳正在清洗碗筷,阿三不知什么时候也到了后院,帮着刘芳一起洗。
只听刘芳轻声问道:“你怎么不去睡觉?今天酒楼都没来得及收拾就赶回来了,明天有得忙的。”
阿三一边洗碗一边轻声回道:“阿董难得回来,这几天酒楼的生意肯定是不做了,不信你去问老爷。”
刘芳轻笑道:“我看也是。”
两人皆沉默一会儿,只有洗碗时瓷碰瓷偶尔发出“咣咣”的声响,一会儿阿三突然道:“我们的事什么时候跟老爷说才好?”
刘芳的脸顿时红了,想了想道:“过完年吧,你看怎么样?”
阿三笑道:“就依娘子了!”
..
张猛悄悄的退了下去,不由得暗自偷乐,当年张董还在时,记得刘芳和阿三可是互相看不顺眼,原因是阿三在院子里扫地,刘芳在院子里剪裁浇花,阿三怨刘芳每次剪完都留下一堆枝叶,刚扫干净的地又要重扫一遍;刘芳说她负责的是剪,你负责的是扫,大家各司其职,你的地脏了关我什么事?
于是这两人经常在院子里吵架,经常跟张董父亲报告对方的不是,一吵就是两三年都没给对方好脸色,张猛原以为他们再也不可能和好了,却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渐渐好上了,终于“吵久生情”了吧。
张猛在家里住了两日,这两日酒楼果真如阿三所说没开,几人带着张猛和张初蝶踏青、郊游,到处去,张猛敢说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最快乐的日子了,张初蝶也渐渐开始喜欢上这个哥哥,到处追着张猛跑,咯咯笑个不停。
第三日的时候二叔果真来了,不过是在张猛即将离开的时候才风尘仆仆赶来的。张董的二叔人长得十分彪悍,上来给张猛一个大大熊抱,眼眶也湿了,竟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良久张董二叔从背上取出一个长盒子递给张猛,献宝似的笑道:“这是我走镖是打败一伙山贼得到宝剑,是真正的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啊!不信你看看!”
张猛将盒子打开,盒子里躺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张猛将宝剑取了出来,指尖轻触剑壁,一股寒气顿时传了上来,张猛顿时明了了,材质是被修真界划分为三流的炼器材料——寒铁,怪不得如此锋利。
寒铁是炼飞剑常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