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晚了一步,高朋的铁钎破空而下,砸断了莫无义不得已举起格档钢钎的钢刀,铁钎并不停留,继续砸下,‘咔吧’一声,又砸断了莫无义的一支胳膊。
莫无义大叫一声,翻身倒地,滚出了好远。
高朋哪管你有没有受伤,这又不是比武,老子还要敲你几下。
他举起了钢钎,还要继续追击。
莫五爷眼睛都红了,牙一咬,一声断喝如天际闷雷,飞扬跳动的人影倏然一顿,就到了高朋的跟前,如游龙飞鱼,脚步连踩,一拳猛然捣出,气劲震荡,似晴空排浪,有排山倒海之能。
一拳之威,凛冽如斯。
高朋也心中一惊,赶忙停止追击莫无义,躲避开莫五爷这一拳之威。
莫五爷钢牙乱错,也不说话,对着高朋一连又是‘砰砰’几拳,有一拳直接砸在了高朋的铁钎上,连高朋都感到手臂震动,虎口发麻,这才知道,莫五爷的确不愧西林第一拳之称。
两人激战在了一起,以两人的接触点为中心,无数土石飞上激射而出,尘土飞扬中,他们脚下的整个好多地方都凹陷下去,半空中的气流从中心狂射向四周,竟然产生了好似刀锋般的尖鸣,整个场面就好像龙卷风过境般惨烈。
但显然的,高朋有点落在了下风,虽然一时半会还不会输,但他的气势已经被莫五爷一双铁拳止住。
两个女人都有点担忧了,紧紧张张的盯着场子,真要是高朋遇到了危险,这两女人绝对不会管什么江湖规矩的,肯定一起上。
同时,夏博涛的眼中也隐隐闪动出了一抹冷涩,他绝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兄弟受伤,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但就在这个时候,听得门外喧嚣四起,人仰马翻,呼啦啦啦的一大片响动,就见工地的大门轰然洞开,外面一下子涌进了五六百名民工,领头的自然是许家兄弟,虽然两人走起路来还瘸瘸拐拐的,要身边的人搀扶着,但两人表情凶顽异常,都是在嘴里含着一把钢刀,杀气腾腾。
那些民工更是群狼般嚎叫着冲了过来,他们的手里各种兵器都有,铁锨,榔头,砍刀,锤子,凡所应有,无所不有,人潮涌动,喊声如雷。
莫五爷也不过是带来二三十人,霎时间就被这些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就听的‘噼里啪啦,叮铃哐啷’的乱响,接着就是鬼哭狼嚎,惨叫呻吟。
你想一下,五六百人弄二三十人,就算你都会武功,那也是猛虎架不住群狼啊,何况还有许家兄弟,许千琴和流云的助阵,这场面就很惨烈了,形势更是一边倒,三分钟不到,所有莫家带来的人全部挂掉,手残,腿断的比比皆是,还好在打斗中许千琴不断的提醒着这些手下,要不然,恐怕会出很多条人命了。
等这些人滚地哀嚎的时候,许家兄弟,还有许千琴和流云也靠近了高朋和莫无义的战场,就算不动手,但两个女人那阴狠凶猛的犹如母豹般的眼光,还是给莫五爷带来了威慑和担忧。
而且,以莫五爷的身手,纵然能打败高朋,但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决问题的,毕竟高朋年轻力盛,形势又好,勇气大增,至少还能撑一会。
问题在于,场外的那四个男女能让自己轻易的打败高朋吗?这些年轻人早都没有了江湖规矩,弄不好他们真的就一起上来了,在四个高手级别和一个大师级别围攻下,自己会败的很惨。
同时,莫五爷还不断的听着手下一阵阵的哀嚎,那个心情就不一样了,多少年了,大概也有十几二十年,他从来都没有看到了自己手下会落得如此的悲惨,还有那个莫无义,看样子已经昏迷过去了,自己再不住手,只怕时间一长,莫无义真的被废了,没有了莫无义的莫五爷,那就像没有了利齿的猛虎。
所以,他必须停下来,这绝不是赌气的时候。
莫五爷一拳击退高朋,自己也闪身退在了一边:“住手……”
高朋也不敢追击,这老小子太厉害了,刚才一直压的他喘不过气,这会抽空子喘两口。
莫五爷一声断喝,全场一下变得静悄悄的了,不管怎么说,莫五爷的威势还在。
“怎么了,五爷你不想练了啊!”许千琴吸一口气,镇定的说。
“许总,你真是好手段啊,今天算你狠,我们的帐总有算清的那天。”莫五爷已经有了退却的意思,但场面上的话还是要说两句。
“我等着五爷的教训,不过回家给你那臭小子也说说,最好以后遇到我躲远一点,不然,哼……”
“靠着人多势众算什么,少在老夫面前发横,我们走着瞧。”
夏博涛这会有胆量了,嘻嘻的笑着从人后面站出来了,说:“五爷啊,你看,我刚才就说我们好商量嘛,你非不听,这会没意思了吧。”
莫五爷此刻真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他也顾不得和这些人斗嘴了,先救人要紧,他狠狠的瞪了夏博涛一眼,抱起了莫无义,转身离开了。
那些带来的手下,也是相互搀扶着,灰溜溜的从工地消失,再也没有了刚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