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候羽原本隐藏起来的身体却突然显现了出来,许是他在见到车君儿的面时,自己的意识也放松下来了罢。
所有忙碌的学智派顿时停下了手里的活儿,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人,惊讶不已。
车君儿指挥着众人的姿态僵硬定格在了空中,他错愕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却觉得这人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你……你不是那个臭小子吗?”车君儿突兀的眼神中,闪烁着炙热的光芒。
“踏马的……”冬候羽不禁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要知道他可是很少骂女人的,这车君儿还是像当初的那样无礼,让冬候羽大为不解,想想自己这个没爹没娘教养的野孩子,都能如此风度翩翩,这车君儿难道还不如他么?
“喂,你这女人不会是脑子进水了吧,我又没有掉进粪坑里,凭什么说我臭啊。”冬候羽无奈地反驳到。
“臭小子,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净了,小心本小姐对你不客气了!”车君儿嗔怒地威胁到,但她早就忘了其实是自己失礼在先的。
“你一个浮沱盐商,不好好待在国内,来这里干什么?”车君儿颐指气使地问到,她任然记得当初冬候羽是以什么身份求见她的。
“嘿嘿嘿,我的声音可不局限于浮沱一个国家。再说了,一个喜欢打听消息的人,来找你们学智派还能干啥?”冬候羽反问到。他也不正眼看车君儿,只是环顾着四周,看上去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你莫非又来问我买情报了,那我可要告诉你了,你今天擅自闯入帝国军事驻地,已经是犯下了不可宽恕之罪,现在竟然还敢来向本小姐购买情报。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车君儿愤怒地说到。
“你们浮沱人的脸皮可真厚。霸占了人家的城市不说,还偷别人家的书。现在,居然还好意思说甲魁城是你们的地盘。”冬候羽大声地说到。说完,他还觉得不解气,加重语气补充了一句,“看来,你们学智派读来的那些书果真是白读了。”
当初森木盏在世的时候,曾说学智派只是些耍嘴皮子的人,现在看来,他们果真是些没有真才实学的人,连起码的善良和尊重都不懂,只不过是一个以自己所学的知识来换取利益,并未自己的帝国服务的机构而已。
冬候羽的话无疑惹恼了车君儿,她大发雷霆地吼道:“卫兵……卫兵!快给抓住这个臭小子!”
车君儿显然是一个有着一定地位的人物,她的命令引来了众多在藏书阁里的浮沱卫兵。这帮卫兵看上去和守城的卫兵有些差异,因为他们看上去异常地精神,而且铠甲上印着的花纹也和守城的卫兵不一样,他们印着的是浮沱都城守卫兵的金盾花纹,而甲魁城里巡逻的守卫兵的铠甲上并没有印花纹。
闻声而来的卫兵迅速将冬候羽团团包围了起来,一圈银光闪闪的“海洋之辉”长刀锋芒毕露地指向了冬候羽。许多站在脚手架上,正在清理书籍的学智派们纷纷扔下手里的书,赶了过来。
“我不想杀人,我只是来获取一些消息而已。”冬候羽说着,锃地一声,寒光逼人的孤儿剑已经从身后抽了出来。“不过,你们要是逼我索取你们性命的话,我也不会推辞的。”
“上!”车君儿厉声呵斥到。
浮沱兵们顿时便熙熙攘攘地冲了上去,可是他们刚刚欲做冲杀的动作时,便突然像是被人一拳击中腹部了一样,朝着外围反弹了出去,然后就再也没有起来过。
车君儿的脸上顿时就变得铁森难看,这怎么可能,卫兵们到底是什么原因被击飞的,难道他是……
“你是法师?”车君儿惊慌失色地问到,知识渊博的女学士当然知道,这些离奇诡异的现象大多都是出自法师之手。如果这小子是法师的话,那他们今天可真就是碰上硬钉子了。
耸了耸肩,冬候羽不以为然地说道:“随你怎么说,我只想要我要的消息,如果不回答我的话,你们这些人就必须得……死!”
冬候羽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却透露着一丝较真的冷血,那个“死”字更是把在场的所有浮沱人吓的不轻,围观的学士们都亲眼看到了无辜倒地的浮沱兵,当听到“死”字在这年轻人的嘴里说出口的时候,一个学士不禁吓得把手里的书掉在了地上。
“你……你到底想要怎样?”车君儿慌张地问到。
冬候羽突然收起了手里的剑,自己既然是有求于人起码态度得放尊重一些比较好。“最近有听说龙的消息吗?”
“龙?”所有的学士们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讨论到。
“说清楚点儿,到底是什么龙?”车君儿问到。
冬候羽突然朝着车君儿扮了个很恐怖的鬼脸,然后诡笑着道:“就是那吓人的龙啊!知道吗?”
车君儿低头不语,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就在这时冬候羽突然从斗篷下面掏出了一大袋金灿灿的云币,客气地说道:“我可不是强盗,这是你们应得的云币。”冬候羽已经深刻地理解了钱能补拙这一道理了,虽然自己不善坑蒙拐骗,但是起码能够用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