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心一丝薄衫遮在身上,她侧向床榻的内侧,正要准备入睡……
罗罗巫撤军北上的决定让她的心里对这个光头老男人激起了一丝丝的感激,虽然罗罗巫在甲魁城犯下了滔天罪行,她还是愿意用自己的身体作为筹码,向罗罗巫换得更多苍生的性命。
虽然她依旧打心底里憎恨着罗罗巫,但是罗罗巫停止了对深渊城的攻击,这或多或少让悦心的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丝平静。悦心不明确这些到底是她的牺牲换来的善果,还是罗罗巫翻然悔过造就的结果,反正躲在深渊城里的大部分甲魁城民总算是于死神擦肩而过了。至于其他地方的人的死活,似乎是不用她去管的。
此时,正要平静入睡的悦心突然被大帐门帘的响声所惊醒,她猛然坐起身来,测过脸来往门口看去。她的这一动作让她的整个身体形成了一个非常曼妙的曲线,把门口所站那人的心都给勾了出来。
“你是谁?”悦心疑惑地问到,她早已不记得门前站着的这个高大的男人,更不清楚他来这里要做什么,一般情况下,罗罗巫休息的大帐是不允许别人进入的。
悦心的记忆里,还从没有见过这么高大英俊的男人,甲魁城的男人大多都是信奉禅神的信众,他们整日与香烟作伴,二十多岁的人往往被熏陶的像是四十岁的一样。而后来她舍身于罗罗巫帐内,这个老男人更是比甲魁城里的那些男人还要丑陋。长此以往,以至于让她觉得男人或许大抵上都是她所见过的那般。
眼前的这个男人,看上去皮肤白皙相貌英俊,高挑的身材上穿着华丽的衣服。在那么一瞬之间,悦心笃定这个男人就是所谓的天神吧,因为他看着是那么的夺目而璀璨,似乎身边上都发着一些微微的金光。
丹泽氏滞了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或者说,此时他的脑子里除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存在了。片刻之后,丹泽氏大步走上前去,那步伐看上去急迫而又兴奋。还不等悦心反应过来,丹泽氏便将悦心身上的那点儿薄纱给撕扯了下来,紧接着不可阻挡地扑了上去。
他像曾经在望海城床单街里潇洒快活时,那些精通**之事的妓女们教授他的那样,将床上躺着的这位令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压在了身下,然后用罗罗巫绝对不会熟悉的方式,将自己的男儿热血浇灌在了悦心之上。
不知道为何,悦心竟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她任凭这个不知来头的男人糟蹋着自己的身子,亦或许不是她自己的身子,只是她借以寄居的一个躯壳。
但是,她明明感觉到,此时的自己竟然非常地享受,就像是她青春年少时面对这种事情时的那样,充满了幻想和希望,也充满了担心和惆怅,但是却非常认真地去享受当下。
丹泽氏只是自顾自的发泄自己的欲火,他一刻也不停地向身下的这个女人发起进攻……而此时此刻,在捕风岭的深处,罗罗巫率领的浮沱大军也正式向沃土乡发起了进攻。
漫山遍野之间,顿时升起了无数的火把,竟把那捕风岭点缀的像是璀璨的星空一样。浮沱大军大喊的声音就像是浪潮一样,席卷了整个山谷,把正安静地沉睡在山谷里的沃土乡民们从睡梦中叫醒。
一时间,妇孺老幼的尖叫声,鸡犬不宁的乱吠声,顿时和浮沱人震天的杀声融合在一起,让这个安静的山谷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嘈杂的地方。
罗罗巫的军队大多都是步兵,但是他们此时的速度却不必骑兵差,因为他们已经憋了大半个月了,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沃土乡就像是那肥沃的草地一样,终于可以让他们吃个饱肚儿圆了。
浮沱人冲进了沃土乡,阻拦他们的乡民拿着锄头,农具,大喊着迎了上来,誓死也要保卫住自己的家园,而有的则慌不择路,朝着捕风岭四面的山坡上仓皇逃命了。
当然也有一些心中无事,睡梦深重的人,还在床头上打着噪人的鼾声,
两万多的浮沱军冲锋下来,就像是无情的洪水一样,任凭你用什么东西来阻拦,都会将其无情地淹没在浪潮当中。那些勇敢的农夫举着农具,还没砍中敌人就已经被浮沱人的“海洋之辉”劈砍倒地,再也不能站起来了,而他们的一腔热血在浮沱人勃勃的野心下,竟然显得那么的不堪一击。
沃土乡五百余户居民,占地面积已是相当广阔,但在浮沱军面前却像是方寸之地。
但是,罗罗巫看上的并不是沃土乡这个村落,而是这捕风岭这个重要的隘口,占据了这里,无疑是掐住了西疆瑟斯的喉咙。
沃土乡并不值得罗罗巫动用全军来进攻,他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这里物产丰富,家家户户都囤有大量口粮,全军进攻只是为了扫荡这里的物资。另外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让所有的士兵都参与进这场战斗,以此来鼓舞他的军队的士气。
浮沱大军很快便涤荡了整个沃土乡,沃土乡的村道里面到处都是点着火把,四处搜寻的浮沱兵。
所有起身反抗的西江汉子尽数被浮沱人砍死,而没来得及逃离的居民则统统成了浮沱人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