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兽巢的事情已经过去两三天了,但是冬候羽仍然对那个神秘的黑窟魂牵梦绕,心向往之。事发之后,森大师严格叮嘱了冬候羽,要保守住关于巨龙玄器的秘密,所以除他和冬候羽之外,关于玄器和那个黑窟便成为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即使是知道兽巢存在的韶云·水语,也未曾到达过那里,而她对那里的了解也只是些皮毛。
这几日里,冬候羽整天都不在上风屋待着,一是因为森大师整体埋头苦想,气氛沉闷的很。另外的重要原因便是山下的韶云了,自从他和韶云捅开了那层窗户纸之后,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似乎也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
灵眉似乎因为此事,变得愈加焦虑了起来,有时候她不得不寻找木讷的草原人来找些话聊,以解待在这大山中单调乏味的日子。复仇的热情也渐渐被这平淡如水的生活磨的渐渐褪去了。
草原人时常跟她开玩笑说“丫头,你该找个富贵人家嫁了,好好过日子去。”
而灵眉则不情愿,同时也妒忌地回复着“就不!我要在这里陪我的大哥哥。”
草原人虽然木讷,但是这样浅显易懂的意思,他还是听得明白的,不然他的脑袋里面就真的是勾芡了。他知道,这灵眉姑娘是想从韶云姑娘手中,抢到那份羹喝,而那份炙手可热的羹则正是冬候羽。
这两个女子相比较都是各有千秋。韶云姑娘论美貌自然比不上清新脱俗的灵眉,但是她那诱人的身材,堪称是人间极品尤物,就连祝凉奔自己也曾几次对韶云动过些邪念。而且,韶云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野性,这是他见过的女人里面极少有的。韶云刚中带柔,又充满智慧,也给祝凉奔留下了深刻印象。
而这个灵眉姑娘,虽然有时就像是个甩不掉的烦人包袱,但是她可人俏皮,尽显小女人风范,长相又是那么的出凡脱俗。恐怕没有哪个男人会因为她的粘人,而对她有任何的冷漠,因为她实在是太惹人怜爱了。
可是,想来想去,祝凉奔却是想的一阵郁闷,心里忿忿地骂道:“他娘的,怎么好姑娘都被冬候羽捡取了,这臭小子怎么这么有女人缘呢?俺老祝人高马大的,站在人堆里也是如鹤立鸡群算是个人物了,咋就没人能看得上咱呢!”
或许是越在意什么,就越得不到,而越爱答不理,反而会踩着****运。冬候羽虽然很少去细究儿女情长的事情,但是,却在无意之中收获了女人的芳心。即使现在是跟韶云在一起欢声笑语,他的思绪偶尔也会在间隙当中飘到另外的地方,也就是所有让他他好奇至极的地方。
清晨,苍树老山任然沉寂在夜晚般的宁静当中,鸡不鸣狗不叫,炊烟也不会升起,这和大陆其他地方的生活方式有着天差地别。冬候羽从上风屋的地铺上面偷偷起身,猫着腰悄悄地走出了屋外。
五月的时日里,树花早就凋零不再,绿叶取而代之跃上枝头,让苍树老山青葱欲滴,绿意盎然。可是冬候羽并无暇赏顾这些美景,他按照自己的记忆,一直来到了那座巨种飞行兽出没的山谷。这几天,一个逆天的想法一直在他的脑袋里洄游着,那就是他要重返兽巢,和万兽之王巨龙玄器谈谈条件。
他启动了驭气场,一个白色气流形成的球体护送着隐身的他,躲过一颗颗粗壮结实的白轮树,然后不断地往那座黑窟靠近。他对来路的记忆并无差错,很快游侠便抵达了他被巨龙教训过的地方——兽巢。
冬候羽自始至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巨龙玄器会看透隐身的自己,难道他也有一双看清一切的眼睛,就像是魔鬼眼能够洞悉黑夜里的一切变化,巨龙能够看清白天的变化?冬候羽的心中并无一个肯定的答案,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答案或许也得巨龙玄器来告诉他了。
既然巨龙能够看清自己的身体,那游侠自然也没有必要再在他的面前伪装做作了。这一次他大摇大摆地来到黑窟边上,任凭周围的巨兽投来凶神恶煞的眼神,冬候羽也面不改色,胸襟坦荡。因为他明白,没有巨龙的命令,他们是不敢擅自杀掉游侠之王森木盏的人的。
“玄器,你出来!”冬候羽没大没小地喊道,他并不像森木盏般对玄器毕恭毕敬,反而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就连他自己往后想起此时的作为,也觉得此时他的脑袋并没有长在头上,而是长在屁股上面的。
他的叫嚣很快惹怒了黑窟当中盘踞着的黑龙,玄器缓慢却又山崩地裂般地挥翅而出,一副君临天下的样子。
“你这个杂碎,又跑到这里来,是来送死的吗?”巨龙蠕动着嘴巴,嘶吼着威胁到。
冬候羽抖抖肩膀,无奈地说道:“喂,有话好好说嘛,干嘛骂人。”
“赶紧滚出我的底盘,否则你的下场将比这漆黑的地面还要惨烈。”黑龙继续警告说到。
“我来是跟你谈判的,不是来跟你吵架的。”冬候羽指着巨龙说,“我不知道你是如何高贵的生灵,但是,很快你将跟我一样,都变成卑微又下贱的物种,统治我们的将会是从那个石头里蹦出来的灾主。”
“灾主?哼哼,他又算是哪根葱,竟然能统治得了我们高贵无比的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