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予凡接到岑柔的电话时,有些意外岑静海居然要直接面见自己。
方一鸣在身旁道:“会不会有诈?”
张予凡想了一会后摇了摇头:“我相信岑柔,况且这是我们现在唯一的出路了。”
方一鸣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要做好万全之策,我和小花蹲在外面,万一有什么情况就让小花开车冲进去,那把枪带着防身吧!还有,小花的那把刀你也带着。”
张予凡摇了摇头,“如果我真的出事了,你和小花就立刻离开南京,每年清明帮我去爷爷奶奶坟头上敬一杯酒,去和我父亲说一声,儿子给他……丢人了。”
方一鸣摇了摇头,立场坚定,将那把枪拿出来交给张予凡。
张予凡没有接过手枪,而是道:“带不进去的,把小花的刀给我吧!到时大不了我和岑静海同归于尽。”
张小花从背后抽出那边短刀,交给张予凡道:“凡哥,小心点!”
张予凡点了点头,这把刀捅过吴阿蛮,却不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要捅岑静海,他不知道,也不想。
张小花开车载张予凡到岑静海的别墅门口,然后就和方一鸣一起钻到别墅外一个隐秘的地方。
张予凡下了车,看着岑静海别墅的大门,里面的那群岑家保镖也转头望向他,一个保镖走过来把门打开,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张予凡缓步走进岑家大门,并没有想象中的一大群人围过来,或者吴家老佛爷突然从里面走出来的场景出现,张予凡微微心安,向里面的屋子走进去,岑静海并不在客厅,张予凡也没有看到岑柔。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过来,笑着对张予凡道:“是张先生吧!老爷在后面的院子里等您。”
张予凡点了点头,道了声谢,在管家的引领下,向这栋别墅的后院走去。
让他没想到的是岑家别墅的后院居然如此开阔,俨然就像是一个小型的高尔夫球场,岑静海正坐在一个亭子里面,身边没有一个人,石桌上放着一个大紫砂茶壶,只留给张予凡一个看不清的背影。
张予凡不知道他的脾气,走到岑静海的身边,恭敬道:“岑叔叔。”
岑静海抬头看了他一眼,指着旁边的一个凳子道:“坐!”
张予凡点了点头,坐在他的旁边,岑静海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翘着个二郎腿,张予凡则是正襟危坐,双手平放在双腿上,俨然一副晚辈的模样。
岑静海瞥了张予凡一眼,问道:“你就是张风华的儿子?”
张予凡轻轻的点了点头。
岑静海嘴角露出一丝嘲笑:“你可比你老子差多了。”
张予凡有些尴尬,默默的不说话。
岑静海转头看着天空,似乎是陷入了回忆,道:“还记得,大概是二十年前,那时的南京可谓是风雨飘摇,孙土匪,阎老虎这些人隔三差五就搅动的南京动荡不安,几乎经常能看到街头巷尾会有血迹或尸体出现,你父亲是什么时候在南京冒出头的谁也记不清了,只知道张风华这个名字在南京成为一号人物的时候,外界每每说起他来都只有两种极端的评价。”
“哪两种?”张予凡在旁有些好奇的问道,他一直都想知道父亲在南京的那段岁月,此时居然能亲耳听到,他怎能不激动。
岑静海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一种人说他奸猾狡诈,另一种人则说他忠厚仗义。”
张予凡微微有些惊讶。
“这两种人,前一种最后或直接或间接的全死在你父亲的手里,后一种则大多都归顺了他。”岑静海继续道。
说完连他自己也忍不住叹了口气,那个男人,恐怕南京一百年内都不会再出现一个了,随即又想起了他的儿子,此时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年轻人,岑静海微微摇了摇头。
“那他后来又是怎么称霸南京的?”张予凡问道。
岑静海摇了摇头,“他从没有称霸过南京,就连南京无冕之王这个头衔都不是他自封的,那个时候,张风华这个人就像是一把钝刀,插在别人的身上就拔不出来,无论是孙土匪,还是阎老虎,这两个南京最嚣张的大佬,都在张风华的手上出过大亏,而且还是那种吃了就必须咽下去,咽下去就得伤筋动骨的大亏。”
岑静海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缓缓道:“当时的南京可不只孙土匪和阎老虎这两个大佬,风云汇聚的南京城里,各个势力的老人多了去了,对于张风华这个新晋冒出来的年轻人,有的欣赏,有的厌恶,但直到七八年后,张风华杀了孙土匪,逼的阎老虎逃亡国外,那时候,整个南京城,没有一个老人站出来说半个不字,这个时候,这些人再说起张风华的时候,全都会竖起一只大拇指,道一身好样的。“
岑静海转头,看着张予凡道:“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张予凡摇了摇头。
“因为自张风华成为南京的地下皇帝后,南京城的大街上再没出现过两帮子人拿着砍刀棍棒打打杀杀的情况,抢劫盗窃强奸越来越少,全南京一下子变的安定了起来,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