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槐江山后,骑军加速前进,在离那处事先有埋伏的密林前十里处停了下来。
风野良派出三名斥候前去查探,果然前方林中埋伏了五千弥勒军。
风野良当下将三千骑兵分为两部,分别绕至伏兵的左右两翼展开突袭。
根据斥候汇报,林中伏兵大都是弓手和长枪兵一类的轻步兵,不仅没有骑兵,就连重装步兵也没有见到,由此可见这支弥勒军的装备之差。
战术安排得当后,三千人马立时分作两股洪流悄然向密林的两侧涌去。
安然坐在马背上的尚问天还在等待连云寨的三千骑兵从林中小道穿过,没料到四周突然杀喊声起,无数装备精良的骑兵从左右两翼蜂拥而出。
弥勒军由于本身装备欠缺,又是渡海而来,战马极为稀少,眼下这群轻步兵在连云寨骑兵的冲杀下立刻乱了阵脚,四下里哭爹喊娘地逃窜着。
尚问天连斩三名逃跑的士兵,可惜都阻挡不了溃退的洪流。
他做梦都没想到情况会变成这样,手中的紫雷龙刀劈翻两名近前的连云寨骑兵后,带着五百亲兵朝许宁和穆风镇守的方向冲杀过去。
尚问天的五百亲兵都是他亲自调教的“雷刀卫”,战力十分勇悍,远非其他弥勒军士兵所能媲美。
在尚问天的浴血拼杀下,五百雷刀卫舍身忘死地护着主人突围。
许宁已从风野良口中得知尚问天的武技过人,心头涌起比斗之心,挺起钩镰枪朝他直奔而来。
尚问天见来人身上服饰,知道是头领级的人物,当下一言不发的握刀迎上。
两马及近,钩镰枪头观想起一只雄鹰扑捉向马背上的尚问天。
尚问天手中雷刀冉冉升起一层紫色光晕,挥出数颗紫雷轰向那只雄鹰。
气劲交击下,紫雷和雄鹰悉数化作漫天尘埃。
一道银光从尘埃中旋转而出,直扑尚问天的咽喉。
许宁的钩镰枪和寻常大枪不同,在枪头一侧有一个镰刀型的弯钩小枝。如果尚问天偏头闪过枪尖,那么许宁便可顺势回拉,用那个镰刀型的小枝从后面刺穿对方的脖子。
多少官军的勇将猛士都死在这一招之下,可惜尚问天远非这些人可比。
当他偏头一侧时,手中紫雷龙刀迅速搭上钩镰枪头。
许宁但觉一股电流从刀上迅速传来,震得自己手臂一阵麻痹。
他已从风野良口中得知这柄紫雷龙刀的怪异之处,危急关头急忙撒枪,同时匍匐在马背上。
唰!
紫雷龙刀从许宁头顶呼啸横过,若他稍微慢上半步,只怕脑袋已经落地。
许宁被吓出一身冷汗,顾不得去拣地上的钩镰枪,拔出腰间马刀再度攻上。
此时,穆风也挺刀杀将过来。
两将一左一右夹攻尚问天,尽量让兵器不碰到那把诡异的龙刀,而是用观想之法攻击。
霎时间,三道真气以多种形态在林中交汇碰撞,激得满地的尘埃落叶激扬飞洒。
尚问天毕竟是弥勒军中一等一的猛将,二十招一过,紫雷龙刀不偏不倚正撞上穆风手里的兵器,真劲倾吐,瞬间将他震落马下。
许宁挥刀驰援,却被尚问天一刀削断马腿,也掉落在地上。
尚问天狰狞一笑,举刀挥向了倒在地上的穆风。
穆风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一根银亮长矛斜地里飞射而至,将紫雷龙刀震得荡向一边。
紧接着,一股旋转不休的狂暴真气滚滚袭来。
尚问天只得弃了穆风,转身一刀劈出。
紫雷龙刀将这股气旋从中劈成两半,可是穿梭而过的劲风还是刮地他摇摇欲坠,差点跌下马背。
侧首望去,只见风野良亲率数百骑兵掩杀而至,四周的雷刀卫一触即溃。
尚问天知道大势已去,哪里还有心恋战,只得率领剩下的几十名雷刀为往西面撤去。
风野良来到二将身边,一脸关切道:“两位大哥没事吧?”
许宁和穆风苦笑道:“这尚问天手中的刀果然有些鬼门道!多亏大寨主你来的及时,否则咱们两个真要去见老寨主了。”
风野良见两人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心头一松,道:“没事就好。敌人虽然溃散,但毕竟人多势众,华大哥一个人在那边忙不过来,劳烦两位前去相助。”
二将知道风野良担心自己有失,心中感激,领命驰援华戎去了。
也是尚问天运气好。
由于山林面积延绵巨大,风野良也不确定他的出口在哪里,除了留下两千兵力清扫战场外,自己则将率领的一千骑兵分作四队,在林中进行地毯式搜索。
兹事体大,绝对不能容许尚问天的一兵一卒逃回去,否则偷袭大计将宣告失败。
尚问天见林中都是密密麻麻的连云寨骑兵,心知今次若想要逃出升天,只有连番血战了。
此时,他身边还剩下三十五名雷刀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