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厚三丈,上面设置弓箭垛子和哨楼,宛如一座军事要塞,易守难攻。
除却鞭使李开山率领的二十七人看住风、叶二人外,堂中弟子尚有一百二十五人,分作四队,其中两队手持弓箭上城墙,在刀、枪二使的统领下正面迎击攻城的敌人;棍使率领一队守住正门;余下的剑使所部则在颜慕白的统领下作为机动部队,随时策应各处防哨。
风野良见兵器堂弟子进退间井然有序,哨旗暗语配合得当,俨然一支小型规模的部队,不由得讶然道:“老颜真厉害啊,把门人弟子训练地这么整齐,简直可以拉出去打仗了!”
李开山闻言冷哼一声,眼中却洋溢着得意神情道:“颜堂主出身将门,祖上三代都是一等一的名将,他自幼得到家中兵法真传,岂非浪得虚名?”
风野良最见不得李开山得意,当下反唇相讥道:“我说老李啊,你不说大话会死啊?你家堂主老颜若真像你吹得那么厉害,为什么不去从军为将?嘿,我不是看不起你们通臂门,不过当个将军总比当个堂主要来得拉风吧!”
话音一落,扭头见李开山面上阴晴不定,还以为又触怒了他,连忙退开一步。
叶惊雨忽然插口道:“颜堂主的父亲是否昔日名震塞北的‘冠军大将军’颜锋颜老将军?”
李开山颇有些惊讶地回过头来,点头道:“算你小子有点见识。这下你们总该明白堂主一身文武艺,为何不能报效帝王家了吧。”
风野良一头雾水道:“明白啥啊!我咋还是不懂呢?”
叶惊雨叹道:“野良你久在山中,不知道朝中的情形。几十年前,漠北草原十八部落举兵南侵,若非颜峰老将军坐镇塞北力挽狂澜,只怕今日大河以北都是异族之地了。”
风野良道:“原来老颜的父亲还是一位大英雄啊!那他怎么不子承父职呢?”
叶惊雨道:“二十多年前,颜老将军攻下乞蔑儿部落可汗的金帐,获得大批珠宝马匹,原本要如数纳入国库,岂料朝中派来的抚军使刘公公暗中向他索要回炉,被老将军严词驳回。于是,刘公公在回到帝都后煽动阉党参了老将军几本,诬陷他通番卖国。先帝昏庸不辩是否,当即下令将颜家七十余口人抄斩。堂主当年正在钱塘书院就读,侥幸逃过一劫,从此保留姓氏改换名字,加入了合一通臂门。”
风野良没想到颜慕白的身世如此曲折,当下骂道:“真是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这群祸国殃民,残害忠良的阉党怎么就没人收拾!”
李开山冷笑道:“收拾?没有皇帝撑腰,这群阉狗能有什么作为?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眼下局面如此混乱,皇帝老儿要负首要责任!”
叶惊雨因为父亲的缘故,本想辩驳几句,可话到嘴边终于还是咽了回去。
说话间,城墙处已经短兵交接起来。
明晃晃的火把下,十名炁功级魔宫高手在身后弓手的掩护下来到墙根,齐齐拔起三丈许高,中途体内先天真气流转,伸足在墙面上一点,身形再度凭空纵起两丈多高,犹如大雁般轻松掠上城楼。
城头箭如雨下,竟然没有一支能伤到他们。
十人一登上城楼,立刻对城楼上的六十多名通臂门弟子展开无情杀戮。他们的实力十分强悍,至少有一半的通臂门弟子弃了弓箭前来围攻他们。
刀使和枪使的修为都未能臻至炁功级,两人联手方能略胜一名炁功级高手,再观其他通臂门的普通弟子更是吃力。若非他们以三人为一个作战小组,施展出颜慕白平日传授的阵法,只怕早已经全都伏尸当场了。
红衣少女一声令下,从弓阵后方涌上八十名武功级弟子,他们无法像炁功级高手般自如攀上墙头,只能依靠飞索绕钩一类的攀爬工具,在一轮密集箭雨的覆盖下,登时伤亡了十数人。不过,大部分人仍旧顺利登上了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