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要和你谈一谈。”丛先生神情间有些戏谑的将手机递向我,说道。
“电话我就不接了,你就告诉他我叫李玄心,他要是执意让我接电话,我再接也不迟。”我语气如常的说道。
丛先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将我的名字说给了对面的范崇,然后也不知道范崇说了什么话,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丛先生就脸色难看的挂断了电话,手里抓着电话,沉着脸,一声不发。
“现在电话也已经打了,你以后也不要来找我了,我再说一遍,铜葫芦我不会卖的。”
丛先生恼怒的看了我一眼,眼睛眼睛,透过镜片,射出寒意来:“我看上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也不妨告诉你,我还和几个南洋的大师有些交情,都是精通降头术法的,你听过降头的厉害吧,我希望你最好能识相一点,别逼我……”
见到这位姓丛的,软的不行了,又来硬的,还要用西洋的降头术来威胁我,我也懒得再和这个人多说一句话:“那你就试试。”说完这句话后,直接离开了,留下了神情阴晴不定的丛先生。
回到寝室后,我捉摸了一下,在床上翻腾了一阵,找出一张符和一枚铃铛,一上一下,挂在了寝室门框的上方,大飞他们见到了,就问我在做什么。
我只说了一句保平安辟邪的,没有和他们细说,也没有必要,这个举动自然是用来防范丛先生的,他说过要找人用降头术对付我,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防患于未然,总是没有错的。
在丛先生找过我后的一个星期的时间,也没怎么出校园,大姐和周远一同去周远的老家了,要一段时间才会回来,二院那边也没什么任务下来,我少见的清闲下来,每天就是上上课,研究研究老舅传给我但是还没有领悟透彻的一些手段。
每天晚上寝室熄灯后,男生宿舍必不可少的环节就是吹牛打屁,侃大山,聊小道新闻,聊漂亮女生,聊国际大事,一直聊到半夜,都困了,才会睡。
已经时值中秋,夜晚彻底凉了下来,也没有男男女女在校园里谈情说爱,就连虫子似乎都已经冷的闭上了嘴巴,也不叫了,寝室里安静到了极点,只有一阵阵匀称的呼吸声,还有大飞不重的呼噜声。
突然,门口有两三声清脆铃声响了起来,这声音不轻不重,熟睡中的人肯定是听不到的,也并不刺耳,我隐约听到了这铃声,起先没有在意,可大概过了几秒钟,我就感觉到寝室里有一股阴冷的气息弥漫开来,陡然睁开了眼睛,睁眼的同时,开了阴阳眼。
当我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浅浅银白月光,看向门口,就见到我挂在门框上方的那符和铃铛还在微微的无风自动,同时还看到门前有着一个古怪的东西,我仔细的看了两眼后,心里打了个机灵,困意也如同潮水退潮一般,迅速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是……”
一丝月光下,我就看到寝室门口站着一个小孩儿,但它肯定不是小孩儿,只能称只为像,有头有脸有四肢,但它绝对不是人。
它大概只有成年人的膝盖高,浑身光溜溜的露出胖乎乎的身子,可身体不是正常的肉色,而是暗红色中透着一股黑气,还有着一双挺大的眼睛,可丝毫不可爱,反倒是满是恶毒的邪气。
它站在门口晃着脑瓜,扫了几眼,当锁定向我的时候,我立刻闭目假睡,只是感受着它身上那股纵然收敛越无法掩盖彻底的浓郁满含着煞气和血气的邪气,来判断它的动向。
我感受到它动了,是朝着我的床位过来,当我感受到它跳跃到我的床上,更是爬到我的枕边的时候,我猛的睁开了眼睛,正看见它站在我的枕边,一双透着血光的眼睛正看着我的脸,似乎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