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浩请来传闻中一院德高望重,人脉极广,能量巨大的卓良德的高徒范崇,借给杜雪的爷爷看病之故,无耻的逼迫杜高山签下自愿放弃继承遗产的协议书,就在杜高山痛心悲楚的要签下名字的时候,他的手腕被抓住了,使得名字没有写出来。
杜浩见到自己的二叔就要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如此一来,这庞大的家产就由他的爸爸继承,日后自然是落到他的手里,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掌握如此庞大的资产,他兴奋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心中想到,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当见到杜高山的手就在要签字的时候突然被攥住,让他忍不住震怒的站了起来,双眼冷冽的看向那只抓着杜高山手腕之手的主人,不仅是他,杜雪,范崇,乃至杜高山,都看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杜浩怒吼一声,用手指着我。
我没理会杜浩,而是看向眼前神情沉痛的杜高山,面带一丝笑意,语气淡然的对他说道:“杜叔叔,这个字,也不用急着签吧,万一这位范先生治不好老爷子的病,那岂不是鸡飞蛋打,两手空?”
杜高山望着我,嘴唇嗫嚅了两下,久久没说出话来,眼底蓦然一闪,手里的笔一扔,闭上眼睛,沉沉的叹息一声,靠在了椅背上,哼道:“李玄心说的不错,在老爷子的病彻底好转前,这个字我现在还不能签!”
杜浩眼见着即将成功,却被突然蹦出来的我给搅乱了,眼神欲要杀人一般看着我,恨恨的咬着牙,叱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来管我们家的事,你找死是不是!”
没等我开口,一旁的杜雪站起身来,娇俏的脸庞上仿佛挂着一层寒霜,看着杜浩的眼神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亲切,嗓音冰冷,嘲弄的说道:“杜浩,请你讲话文明些,李玄心是我请来给爷爷看病的,不是只有你‘惦记’着爷爷的病。”
听到我是杜雪找来给杜老爷子看病的,杜浩一怔,眼神闪烁不定,而那范崇脸色隐隐有些戏谑,白嫩的圆脸转向我,上下瞅了我两眼,声音尖细的轻笑道:“你是五术中医脉的人?”
我直视着范崇,淡然点头:“不才,对医脉术法略懂一二。”
范崇听到我的回答,不以为意的点点头,背着手,望着窗外别墅内赏心悦目的景致,又问道:“那你知道我是谁?我师父是谁?”
“耳闻过卓良德老先生的大名。”我语气轻松的应道。
陡然,范崇转过头来看向我,眯缝着的眼睛里射出寒光来,尖声道:“那好,我不管你本事如何,从哪里来的,现在,你给我从这里滚出去,不得掺合此事,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背靠着椅背,翘着腿,斜睨了范崇一眼,浑不在意的笑了笑:“哦,我这个人就是不信邪,脾气也属驴的,既然你这么说,那这个事我掺合定了,我倒是要看看,我怎么让我后悔!”话说到最后,我的眼底隐现冷冽,丝毫不惧的和范崇对视。
当我说完这番话,闭目的杜高山睁开眼睛,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坐在我身旁的杜雪则面色复杂的凝望着我,眼神柔和。
范崇面沉如水,眼睛里泛着冷光,他似乎没有料到,我明知道他的身份和他师父的大名,竟然不为所动,眉头一皱。
杜浩则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眼睛里掺杂着胁迫和焦躁:“你……你知道范先生是什么人,你还敢这样做,你以后还想不想吃这碗饭了!”
“我受邀给朋友的爷爷看病,难道还违反了哪条规矩不成,如果范先生认为我的做法不对,随时欢迎去二院找我理论。”我坦然道。
范崇听我提起二院,眉梢一挑:“哦?原来你是二院的,怪不得,只是我以前也去过几次二院,可是没有见过你,新来的吧。”
“不错,我是来到二院不长时间。”我承认道。
范崇嘴角升起了笑意,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怪不得,看你愣头愣脑,原来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果然是初生牛犊,既然如此,我也懒得和你废话,我就给你二院的主任宋道临打个电话,让他亲自将你叫回去,到时就怕你少不了一顿批评。”
“随便喽。”我嘴角扬起,懒散的窝在沙发里,看到身边的杜雪眸子里有些忧虑,我投过去一个安心的眼神,轻轻的拍了拍她紧抓着我手臂的手的手背。
范崇似乎被我根本将他和他说的话不放在眼里的态度给激怒了,冷哼一声,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款手机,拨打起来。
杜浩望着我,得意的冷笑道:“小子,上一次的帐还没有算,这一次算个清楚,看来你是不知道范先生的能量,别说你一个二院普通的人员,就是二院的宋主任,看在卓老先生的面子上,也必须正视范先生,你这次完蛋了,说不得会被开除二院,那时,你就会后悔今天的鲁莽和无知,有你哭的时候。”
杜浩这边幸灾乐祸的看着我,似乎这个电话还没有接通,就已经预见了我注定悔恨不已的悲惨命运一样。
“喂,宋主任你好,我是范崇。”那一边,范崇已经接通了电话,他虽然不过是一院的一个普通人员,可因为是卓良德的高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