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夜的机械厂听到了女人的哭泣声,负责这个任务的我和黄文筠就一路追寻着声音找了过去,最终发现,竟然是录音机和磁带。
这一刻,我和黄文筠心里都很不舒服,就因为有人故意捣乱,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在外面吹了那么久的西北风,此时,都恨不得抓住捣乱的那个人一顿胖揍。
黄文筠拿着录音机,刚要按下暂停键,停下这渗人的女人哭声,我突然听到咔嚓一声,仿佛是有人踩断了地上零散的木条子。
我一把抢过录音机,重新摆放回了原位置,然后拉着黄文筠快速的向一侧退去,隐蔽在了不远的一大堆水泥袋子后面。
黄文筠一把甩开了我抓着她手的手,冷眼看了我一眼,然后看向仓库空地传来清晰脚步声的方向,我心中一阵不快,但是一想到她的遭遇,这口气,我忍了!
几乎就在我和黄文筠躲藏起来后,就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了空地,他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墙边,蹲下了身子,伸手去拿木板后面藏起来的录音机。
不用想,录音机肯定是这个人搞的鬼!我和黄文筠悄悄的摸了上去,当那人刚一站起来,还未回过头,我一个箭步蹿了过去,左手抓手腕,右手按住肩膀,擒拿住了这个人,让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唉呀妈呀,鬼呀!”在被我擒住的一瞬间,这个人发出一声恐惧的叫喊声,如果不是被我拖拽着,吓的都要瘫软在地上。
啪!黄文筠点亮了手电,照射向被我擒住的人,同时,低喝一声:“我们是警察!别叫!”
我们部门当然不属于警局,但是宋道临叮嘱我,平时在外的时候,一律以警察的身份办事,更方便。
在手电光柱的照射下,一张慌张的男人脸庞出现在了我们两人的视线里,这个男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穿的普普通通,此时全身瑟瑟发抖,看了一眼我和黄文筠,带着哭腔哀求道:“警察同志,我错了,别抓我,我给你们磕头了,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见到男人作势要跪地磕头,我一把将他拽了起来,黄文筠平静的说了一句,先出去再说,转身朝着厂房外走去。
厂房外的小车一旁,我和黄文筠看着眼前如同小学生犯了错误一样,低着头,不知所措的男人。
在我们两个简单的问询下,他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厂子领导把我给开除了,我气不过,就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吓唬人。”
我听完后哭笑不得,原来这个男人本身就是机械厂的员工,不过不久前他们工作小组的操作失误,致使厂子损失了几万块钱,这个责任本来是组长的,可是黑锅甩给了平时老实巴交的他,导致他被厂领导开除,他气不过,就想出这么一个主意来报复。
往日的夜里,他就蹲在录音机一旁,一有人打着手电过来查看,他就暂停录音机换个地方,仗着对厂区的熟悉,这些天也没有被抓到,而刚才,他去撒尿了,我和黄文筠不仅没有打手电,还没有发出任何的脚步声,这才被擒住。
“两位警察同志,我求你们了,我也是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娃才十岁,还在上小学,我媳妇身体也不好,这个家不能没有我啊。”男人痛苦流涕的哀求道,看起来着实可怜。
我不言语,而是看向黄文筠,发现她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看着男人平静的说道:“先上车,回去做个笔录,至于怎么处理你,等事情调查清楚再说。”
男人苦着脸,叹了一口气,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
就在我们三个人打算上车回去的时候,突然,又有古怪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我挑眉不耐烦的说道:“我说你到底弄了几个录音机啊。”
男人迷茫的看着我:“就一个啊,是我在二手市场买得,新的太贵,我舍不得花那钱。”
我心中登时一紧,暗道:“既然只有一个录音机,现在它在黄文筠的手里,而且还按下了停止键,那现在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一侧头,正瞥见黄文筠的脸色也微微有了些变化,眼神有些凝重起来。我们两个对视一眼,都意识到,似乎厂区里真的有问题。
黄文筠让那个男人老实的在车里待着,然后同我一起再一次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距离越近,那声音就越清晰,不同于之前那个录音机里发出来的女人哭声,这一次的声音十分的含糊不清,像是哭又像是笑,让人心中烦乱。
很快,我和黄文筠顺着声音来到了厂区后方一处十分偏僻的一角,也正是声音传来的地方,夜色下,依稀可见眼前是一片建筑工地,仿佛是一座厂房的地基,可是不知何因,打好了地基,却没有继续建盖,反而荒废了下来,长满了大片的荒草,最高的地方足有一人高,看起来就好像是荒野一样。
“嗯,声音没了?”当我和黄文筠临近这里,之前听到的古怪声音突然消失了。
黄文筠朝我打了一个小心的眼神,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这片荒废的工地里查探了过去,我担心她一个人出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