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飘摇,四处树敌,鬼城能够不来和我们为难,已经是足感盛情,道贺什么的俗套,也不必太过在意。”
任颖故作不知,一脸惊讶道:“怎么会?我等枯守孤云峰,消息闭塞,却也知道在苏盟主的带领下,正道盟发展迅速,甚至斩杀了赵奎严这个武林公敌,正当是蒸蒸日上的时候,苏盟主可不要太过谦虚了。”
苏思语心中一阵烦躁,任颖这番话句句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原本就应当是这样,击杀赵奎严之后,正道盟的发展理所应当地可以进入高速时期,却莫名其妙地接连灭杀几个小势力,最后甚至连上门问责的崆峒三老都一并击杀,这才一路滑坡走到今日,这到底是怎么搞的!
任颖察言观色,觉得时机已经合适,试着规劝道:“苏盟主年少有为,白手起家打下了正道盟今日的局面,那是当真了不起。咱们平时谈到此事时,都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觉得就算是苏城主大人,也是相形见绌。若是果真如苏盟主所言,我想一定是生了什么误会,才会有今日的局面。任某不才,在江湖上也算薄有声名,愿替苏盟主做个说客,消弭这场误会如何?”
苏思语心中一动,如今正道盟面临的情况,已经是非常恶劣。以崆峒派为首的各大名门正派,隐隐有当日合力对抗血杀堡的架势,各出门中精锐,要向正道盟讨一个说法。
自己武功再高,也不能和当年的赵奎严相提并论,击杀崆峒三老都不过是靠了出其不意,如何能与这等阵容对抗?如今任颖的这个提议,让他有些意动,若是鬼城肯站出来说话,自己再控制住血脉中的凶戾之气,或许真的可以力挽狂澜也说不定。
向任颖一点头,先表达了自己的谢意:“任殿主有心了!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自从泰山封禅台那次庆功会之后,时常觉得自己血气翻涌,作出一些不可思议的行动来。事情明明不是我的本心,却还是一错再错地做了下去……”
哦?
任颖和孙颜俊,孟婆两人对视一眼,面色转为凝重,连忙追问道:“血气翻涌,身不由己?苏盟主,能否请你说得再详细一些?”
“就是觉得血脉中有一股不属于我自己的气息,偏生又十分的嗜血残忍。这股血脉中的凶暴气息侵蚀到思想时,便会让我如同变了一个人,几次造成灭门,包括击杀崆峒三老,都是这个缘故。我觉得,我已经不是我了,仿佛身体中驻入了另外一个灵魂。”
任颖深吸一口气,想到了一个极为可怕的可能,脸色沉重得让人不敢直视,“苏盟主,泰山封禅台之后,你是否修习了一门刀法?”
其实苏思语这门血影狂刀已经多次使用,可是由于血脉中的嗜血残杀,见过这门刀法的,除了正道盟中人,一概都死在刀下。任颖等人又是一直身处孤云峰顶,对这个消息并未掌握。
苏思语自己原本也猜到是这门刀法作祟,此刻既然任颖指出,也就不再隐瞒,点头承认道:“苏某贪图修为进步,的确是修习了得自血杀堡主赵奎严的一门刀法……”
“糊涂啊!”
任颖捶胸顿足,打断了苏思语的话,“武功之道,循序渐进才是正道。任何投机取巧的方式,都有极大弊端,所谓欲速则不达。你这路刀法,既然是得自赵奎严,我们鬼城与血杀堡恩怨纠缠多年,你且说说看,你学到的这门刀法叫什么名堂?”
苏思语呆呆地回答,“叫做血影狂刀。”
“不!”
不知何时,严照突然出现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包括苏思语在内的四人,纠正道:“苏盟主记住,本门这路刀法,叫做——血影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