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啊。”我点了点头,语气很是真诚,心里却在想着,你个傻老太岁,胡老四还不是猜透了你的心思和性格,所以才用这种方法让你踏实地留在村里么?不然的话,万一邪气儿爆发,需要你老太岁与邪气儿同归于尽的时候,你不肯了怎么办?
“操,还得等胡老四来……这都快十点半了。”陈金骂骂咧咧地嘟哝着。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地窖上面传来了栅栏门被搬开的声音,接着就听见了胡老四重重的两声咳嗽,继而“咦”地叫出声来,然后步履匆匆地往这边儿小跑而来。
地窖口小里大,而且内部光线太黑了,所以胡老四跑到了地窖口处,往里面望去,入眼处一片漆黑,只是有两个人粗重的喘气声,不等我和陈金招呼,胡老四便厉声呵道:“谁?出来!”
我急忙招呼道:“是我是我,胡爷爷,你可回来了!”
“还有我呢胡老爷子。”陈金笑呵呵地搭声。
上面沉默了一小会儿,胡老四有些生气的说道:“你们俩怎么突然跑到我家地窖玩去了?村里出了多少事儿你们没听说么?唉……”
“废话,这不就是因为这些事儿来找你了么?”陈金出言一向不逊,仰着脖子冲上面喊道:“你当我们俩愿意到这下面儿来啊?他娘-的上面冷风那么大,你又不在家,我-靠,你可真够大派的,让俺俩吹着冷风等你?”
陈金话音刚落,就听老太岁沉声说道:“胡老四,难不成,这些孩子来下面和我说会儿话,透个消息,不行么?”
“啊?不是不是,太岁,您老人家这是说哪儿的话啊!”胡老四立刻在上面客气地说道,语气颇显焦急,“只是村里这两天出了些事儿,好像是村民让邪气给毒害了,可马上也不能确定下来,这不,我想着先查一查,看一看,然后再跟您老人家说一声,省得打扰了您老人家休息养伤。”
老太岁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行了,银乐,陈金,你们俩上去吧,有什么事儿记得早早告诉我。”
“哦,那成,那成,您老在下面歇着,我们俩先上去了。”我冲陈金招呼道:“金子,上!”
“哎。”陈金答应一声,立刻伸手扒住地窖一侧挖出的一溜当梯子用的坑凹,蹭蹭蹭几下便蹿了上去,我也不含糊,三两下蹿了上去。
等到了上面,我们三人往屋里走去,胡老四开锁的时候,我凑上前小声说道:“胡爷爷,咱们是不是到外面找个地方说道去,省得有些话让老太岁听去了不好。”
“不行。”胡老四压着嗓子低声说了这么俩字,同时,门上的锁咔嚓一声开了,胡老四抽动插销,推门进入屋内。
点着了煤油灯,胡老四摆手示意我们俩坐到炕头上,自己坐到了炉子边儿上,点了袋烟抽上,说道:“这两天事出蹊跷,我琢磨着不一定就是邪气儿把人给毒害得发作了,有可能是有别的东西进村了……”
我一愣,这不是和老太岁说的一样了么?
我问道:“那是个啥东西进来了?怎么就祸害人了啊?”
“不知道。”胡老四摇了摇头,“也可能是邪气儿给毒害的,唉,要真是这样,那可就麻烦大了。”
“您老……没什么主意么?”陈金皱眉问道。
胡老四往门口看了看,,冷风将棉帘子吹得掀动,然后从缝隙中刮进来,煤油灯上的火苗剧烈地晃动了几下。
我和陈金俩人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往门口看去,心里想着难不成有什么东西来了么?
“要真是邪气儿提前爆发,恐怕连老太岁都没办法了,唉。”胡老四重重地叹了口气,这句话说的声音比较大,我估摸着老太岁应该能听得到吧?难道胡老四是故意在用激将法么?心里正想着这些呢,又听胡老四叹气说道:“明儿个我再好好在村里转悠转悠,把事情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