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魆,假如你没有生在这个时代,一定会是正义的伙伴吧?”
她玩弄着细长的的银发如此问我。
“你不也可以吗?魅。”
她愣了愣…桃红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却充满遗憾。
“不行啦…你和我们不同,我们…都有罪。”
罪…这个他们时常挂在口中惦记着的“字”,直到她死去的那一刻,我仍没能,从她那带血的嘴角上明白,回想起当时,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其实都是在和我告别吧。起码,那个时候,她的微笑,是我见过的——她最后的,也是最坦诚的微笑。
或许每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到人生的结束,都伴随着很多后悔的事,假若所有的后悔都算是一种罪,那么人活着本身——就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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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潾沄…”
声音渐渐在他耳边飘远。他回过神来,这里已经走出了牢笼般的树丛,湛蓝的夜空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视线,从银月的光晕移到晓悠脸上。
“…有什么心事吗?”
晓悠像测量体温一样抚摸着他的额头。
“行啦…我没发烧。”
潾沄无奈地推开她的手。尼诺俏皮地嘟着嘴:
“啊~刚才那种的信件真好玩呢~摆那么多年还能无视环境的侵蚀。”
“你在意就直接问,嘟着嘴谁都不知道你好奇。”
晓悠瞪着尼诺摆了一个鄙视的手势,潾沄烦闷地叹了一口气:
“刚才的信,我也是两个月前从别人的口中知道的,属于加密型的‘戒具’。世界各地都分散着无数的这种信件,而且…记录着上个战争的真相。事实上我已经得到了许多张,全靠它的功劳。”
潾沄掏出水晶球,这时蓝光已经消去,换成是夜光中的晶莹。
“这种信封都是同一个人写的吗?”
“不…从内容上看比不全是一个人写的…”
不知是否晓悠听错,潾沄严肃的语气里,只要提起写信的人,就像强忍着哽咽…而把声音压沉。
“有一件事我想问一下,晓悠小姐手里的两个水晶球,是旧皇室的遗物吗?”
一旁跟着的巴尼突然说话,大家才想起了还有一个这样的人跟着。
“我发现你一听到值钱的东西就两眼发光呐!你真不是坏人吧?”
晓悠撑着腰拦住缠在潾沄旁边的巴尼。
“告诉他也没所谓,这确实是旧皇室的东西,戒具‘双龙戏珠’。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凑齐了。”
“原来如此…是‘双龙戏珠啊’。”
巴尼就像若有所思的掂量着,为了挡住巴尼与潾沄靠得太近,夹在俩人中间的晓悠瞪着巴尼,脸上的表情暗示着他“别想打歪主意哦,你一个打不过我们三个的。”
“你一个普普通通的影琼市民,居然也知道‘双龙戏珠’?”
被潾沄这么一问,巴尼顿时后退了两步,慌慌张张地解释道:
“我也只不过是平时日常工作对戒具有点研究罢了,你也知道‘影琼’过去也是皇室的亲族吧?”
“唔?好可疑。”
“不…不过!既然是确定了这个戒具的身份,那就说明写信的人其实与‘皇室’有关吧?总所周知那场战争不是没有皇室参与吗?反而是霍普总帅一战成名。”
巴尼哗啦哗啦的说了起来,然而他说得越多,潾沄和晓悠就越是怀疑。一直保持沉默的尼诺突然把手搭到潾沄的肩膀上说:
“你很好奇吗?真相~什么的~”
像失去兴趣的小孩一般,尼诺横卧在空中闭着眼睛。
“我也想知道潾沄是为了什么而收集这种信件…”
面对俩人的疑问,不一会儿,潾沄收起手里的水晶球,毕竟答应过他们,关于信件的事情什么都要回答了。
“说老实我对那种单方面的屠杀战争并不感兴趣,至于它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真相也无所谓,但你们也许不会明白…过去的人民到底因为什么而死,为了什么才结束自己的生命…其中有我的父母,我父母的朋友。我不希望他们死得不明不白,这就是我收集卡片的动力。”
“原来…是这样啊。那这件事也让我参见吧!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晓悠提起干劲和潾沄说道。
“你已经帮了我很大忙了。知道吗?正因为你拿到了第二个水晶球,我才明白一封信里面,可不单单只有一篇内容。现在“钥匙”已经凑齐了,看来我之前收集的信函都藏了不少更隐秘的内容才是。”
说到这里,潾沄微笑着握着拳头,让晓悠感觉到,他心里有着按耐不住的愉快。突然,巴尼停下脚步,指着前面颤抖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