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时又都深爱着自己的两名女子的两段情,这让初涉爱情的沙万军不知所措、无比彷徨……
沙万军如期回到了亚洲饭店的密室内,早已等候在那里的王亚樵、余立奎和与自己同去刺杀赵铁桥现在早已回来的王干廷、夏绍恩、费祥元这三个人,都十分高兴沙万军也能成功脱险!经过王亚樵提议,让刺杀赵铁桥得手后的沙万军等四人今夜就化装成码头工人,搭乘驶往青岛港口的货轮,到那里之后再乘坐火车去往南京,辗转到南京后配合其弟王述樵侦探蒋介石的行踪……
沙万军说死也不离开上海,因为其一,他担心自己在上海刚刚起步的事业,其二他更放不下自己在上海的那不知结果的两段情!
当日下午四点,在上海警察局的刑侦处探长办公室中,刚刚去过了招商局门前现场回来的毛森,愁眉苦脸地坐在办公桌后的大靠椅上,这场震惊大上海的招商局门前刺杀大案,令这位新上任不久的毛森探长极为头疼。毛森心中暗想:“这案子是谁干的呢?毫无线索,在现场没有将刺客抓住,都这会儿了,还上哪里去抓捕到呢?敢公开派出四个持枪杀手在这光天化日下刺杀党国的上海大员,背后一定会有很强硬的后台,这真是一个错综复杂的案子,想尽快破案立功,比登天还难!唉!这起案子都惊动了我们上海的市长张群亲自过问,还电话命令我们局长十日内破案,我们局长又命令我七日内破案,到期不破案就革了我的职!他娘的,到时真破不了案子,恐怕我这个远房堂叔的警察局长,也保不住我这个新任的探长了!唉……”
发愁着的毛森听到门被敲响,不耐烦地道:“谁?进来!”
打开门进来的是毛森手下的心腹警察赵阿四,他一向很会溜须拍马屁的。赵阿四屁颠颠地弯腰小跑来到了毛森的办公桌前,‘啪’地一个立正敬礼道:“报告,毛探长!”
毛森一见是与自己私交很厚的赵阿四,面容微微舒展了一点道:“别弄这些没用的,报什么告?有屁快放吧?是关于赵铁桥被杀案的线索吗?”
赵阿四将脑袋摇得像波浪鼓,道:“没有案情的线索!真没有!”
毛森恼怒地道:“那你来报告个屁事?”
赵阿四道:“探长呀,我是来,来问您今天还给放学后的杜月如送花不了?您一连几天派我送去的鲜花,人家杜大小姐都没收呀,还说她只与您有过一面之识,不要再纠缠于她!”
毛森听到他提到了自己‘一见钟情’的杜月如,青春的心又澎湃了起来,自从上次在杜公馆见到了杜月如以后,毛森再瞧到自己平时所常逛的妓院中的漂亮女子,便觉得她们是那样的丑陋,毛森不仅渴慕着杜月如的美色,他更羡慕其兄长杜月笙的权势!
赵阿四见到毛森听到杜月如的名字后,在那里呆呆地发楞,便又道:“毛探长,不如小弟我今晚请您,像往日里那样,去醉月楼喝喝花酒找几个姑娘陪我们玩一夜!恕小弟我直言,咱们跟那杜大小姐,不是一路上的人!”
毛森勃然大怒,抓起桌子上摆着的一落厚厚的案情调查文件,猛然狠狠地打向了赵阿四的头顶,骂道:“去找你个头,娘的,什么不是一路上的人!信不,我一定会得到这个贱娘们杜月如!你给我滚!滚!”
赵阿四的马屁今日没有拍好,悻悻地弯着腰捡起了掉落下来的文件,恭敬地帮着摆回了毛森的办公桌上,点头哈腰地倒退着离开了毛森的办公室。
毛森在办公室内呆呆地坐着,一言不发地望着赵阿四的背影离去,想到了他所提到的杜月如,又回想起来了那日丫鬟小红报案后自己去杜公馆内调查案情时,那杜月如提到沙万军这人安危时的焦急、担心样子,着实令自己很生气、很妒忌、很吃醋……
突然精明的毛森眼珠子‘坏坏’地一转,计上心来,心中暗想道:“如果我将那个叫沙万军的人设‘计’除掉,那杜月如小姐的芳心岂不就会主动地投向我这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