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义起誓杀蒋
此时王亚樵谈及到了蒋介石,心中就万分的愤怒……气得王亚樵将最后一坛拿在手中的空酒罐,狠狠地向地上一摔,陶瓷的酒罐被摔得粉碎,借着酒劲的王亚樵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高声道:“哈哈!沙老弟,看到这个碎酒罐没有,他日九爷我定让蒋介石的脑壳像这碎酒罐一个样!”
已经喝到了七分醉的沙万军闻听此言,脸色一变、大吃一惊!沙万军急忙止住了王亚樵的话语,将心中暗想的脱口而出道:“九爷呀!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酒楼,虽然说我们坐在包间中,但是隔墙有耳呀!万一被便衣特务听到,或是哪个刁民听到后偷着跑去报官,那还了得!”
王亚樵见到沙万军这样小心谨慎,不禁大笑道:“老弟,像我们这样的身背要案亡命于‘天涯’之人,谨慎是对的!但在这座酒楼中我不怕,方才我们来时我所带的十来个斧头帮的弟兄们,不是白来的,他们不都被分别安排在了酒楼大门口、一楼的散座中、还有我们的包间门外都有我们的人把着风、放着哨吗?”
沙万军道:“虽然这样,但九爷您,也要多加小心呀,特别是这样的议论,我们在心中可以有,但在这样的公共场合,却是万万不能大声地脱口而出的!”
沙万军又狠狠的压低了声音小声的如耳语般地说道:“他,现在是民国的元首呀,想让他的头碎得像那摔在地上的酒罐一样,谈何容易呀!要想事成,那也得细细的谋划呀,岂能是在酒桌上谈笑间的话题呀?就是您安排的把风的兄弟们能看得了特务,但是楼上楼下跑堂的小二,还有这店中的掌柜听到了您的这话,管保就不被传出去吗?”
王亚樵哈哈大笑,对着门外站着的自己带来的几个手下人道:“去一个人,给这间酒楼的掌柜叫来,我有话对他说!”
王亚樵的这一举动,让沙万军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到了头’,不大一会儿,这间店的掌柜笑呵呵和恭敬地站在包间中,点头哈腰地问着九爷还需要什么,是否满意!
王亚樵对着掌柜呲牙一笑道:“我说掌柜的呀,有件事问你,你说行不行呀?”
这掌柜看起来年龄在四十岁上下,一身长衫、个子中等、身材健壮、一脸堆笑着道:“您,有何吩咐,请讲!是不是想加菜上酒呀?”
沙万军也没太在意,他知道人要是喝醉喝多了时,大都是抢着要酒再喝的。谁知王亚樵一语惊人地问着掌柜道:“掌柜的,你说我打算把现在的民国‘总头子’蒋介石蒋中正这个人给暗杀掉,你看可办不?你能去告密不?”
沙万军闻听此言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心中暗想着:“九爷呀九爷,你应改叫‘九祖宗’!这话你也能当着外人的面去直说吗?既然这个掌柜的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大逆之话,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将他灭口,但是这掌柜的却是无辜的呀!不知道他会不会去报官?”
沙万军连忙站起了身,去用右手紧紧地握住了掌柜的手腕,这样做是为了不让他下楼,以免走漏了风声,面表上看来却是沙万军在与掌柜套着近乎。沙万军解释道:“我的这位朋友是喝醉了,说的都是酒话,你可千万不要当真呀!”
王亚樵反出了一个酒嗝儿道:“我没喝多,掌柜的,你说杀蒋介石,好不好呀!”
这时沙万军真的是无奈了,只能用力的抓住这位掌柜先控制住他再说了。这位掌柜的瞅了瞅王亚樵,又瞧了瞧沙万军道:“这个……这个……”
王亚樵又是一阵大笑道:“你就别这个,那个的了,实话跟你说了吧,抓住你手腕的这位年轻的小弟兄,是我的好朋友名叫沙万军,也是一位武功高强、枪法如神的英雄志士,我俩的志趣相投,他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在天津车站的那位!”
这位掌柜的听到王亚樵这样说了,马上神情平和的郑重地答道:“太好了,正合我意,我早就瞅那个蒋介石不是什么好东西了,早就应该干掉他!沙老弟与你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呀!”
……
沙万军看到了这位掌柜的这样的表态,心中差不多全明白了他俩的关系,但还不敢确定,狐疑地望着王亚樵。
王亚樵并不急着去解释,而是点燃了烟斗,吸了两口后道:“沙万军老弟,这位掌柜名叫余立奎,是我的安徽省老乡,也是我们斧头帮中的骨干成员!现在你们俩个应该好好地握手认识一下了!至于刺杀蒋介石一事,我们还真得慢慢的周密谋划!”
原来,这家酒店是斧头帮暗中开设的,上至掌柜下到跑堂的伙计都是斧头帮中的人。这位余立奎又吩咐了伙计重新又上了几道店内的招牌菜,又捧来了十坛美酒。三人重新落坐,推杯换盏豪饮了起来……
边喝边谈中,沙万军知道了这位余立奎掌柜与王亚樵的关系非同一般,他俩不但是老乡,还是斧头帮的创始人之一,他与王亚樵情同手足。余立奎于1889年生于安徽肥东,他1910年毕业于安徽陆军讲武堂,同年加入中国同盟会,先后参加了辛亥革命和讨袁战争,从1921年王亚樵避难到了上海组织了“安徽劳工敢死队”即“斧头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