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走?”容易笑了,问道:“你先说说,天月宫是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天月宫?”蓝衣少女震惊了。
“不知道。”容易很诚实。
“你连东土一宫、二谷、三派、四宗的名头都没听说过?”蓝衣少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底下居然还有人没听说过东土第一宫的赫赫大名。
“没听说过。”容易只知道东海三大宗,什么东土天月宫,根本没听说过。
“你听好了,天月宫是东土十大宗派之首!用你的话来说,就是东土最给力的门派!”蓝衣少女越说越气,有种被侮辱尊严的感觉。她早听说海外居民犹如蛮夷,尚未开化,现在终于见识到了。
接下来,她露出了狐狸尾巴:“本宫弟子向来一诺千金,只要你放我走,我绝不危害你的家人。”
容易面无表情道:“这位姑娘,你当我傻么?你要真是什么东土最给力的第一大派的人,怎么会沦落到黑龙岛?”
“我和妹妹偷偷溜出来寻找传说中的东海蓬莱仙岛,遇上了大海啸……”蓝衣少女情急之下说了真话,说到一半突然打住,她素手一挥,手中出现了一块月白色的令牌,说道:“你看,这是本宫的天月令!”
令牌正面刻着一轮弯月,背面刻着两个古篆大字:天月。
容易淡淡扫了那块令牌一眼,他更感兴趣的是少女取出令牌的方法。
刚才他只觉眼前一花,那块令牌就落在了蓝衣少女手里。
空间玄器?
容易吃了一惊,传说中,有些神奇的玄器内有乾坤,纳须弥于芥子。
诸如乾坤袋、须弥戒之类的东西,容家很多人只在书里见过,黑龙岛四大家族都没有这种宝贝。不过容易对这种东西并不陌生,他的姑姑容颜,加入龙神宗之后就拥有了一件空间玄器。
而且最近容易对这种空间玄器有了切身的了解,他发现他的识海似乎和那神秘黑鼎的内部空间融为一体了。击杀怪物爆出来的东西,与其说是悬浮在他的识海中,倒不如说是装在那口黑鼎的内部空间中。
只可惜黑鼎空间仅能盛放爆出来的东西,他尝试过将银荡枪放进黑鼎空间中,并没有成功,心里对那种真正的空间玄器非常渴望。
“你说话呀。”蓝衣少女焦急地望着走神的容易,“现在你该相信我了吧?”
容易:“既然你来头这么大,上岛的时候怎么不对抓你的人说清楚?如今容家的人比谁都势利,要是知道你的来历,想必不会为难你。”
“有你这样说自己家人的吗?”少女扑哧一笑,这一笑使得室内所有的光芒都聚集在她身上,而后无奈道:“我也想跟那些人好好说话,可是那些人叽叽喳喳说了半天,我一句都没听懂。”
容易:“后来你就被抓到这里来了?”
蓝衣少女:“不是的,后来他们对我动手,我打伤了七八十个人。”
“打伤了七八十个?”容易吓了一跳,讶然道:“姑娘,你是什么修为?”
蓝衣少女目光一黯,幽幽道:“我太弱了,不好意思说……”
容易顿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轻叹道:“对不起,我不该问你的**。其实我以前也很弱,受过不少嘲笑,你的心情我懂。”
难道此人拥有传说中的赤子之心?
蓝衣少女深深看了容易一眼,她阅人无数,见过不少大场面,能够感受到容易态度非常真诚,完全不懂交浅不言深的道理,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想到什么就对她说什么。
面对这种淳朴少年,本性善良的蓝衣少女有些过意不去,柔声道:“罢了,我告诉你便是,我现在才罡气境第八重,让你见笑了。”
砰……!
容易屁股一滑,从凳子上跌坐在地。
才罡气境八重?
还不好意思说?
容易实在无法理解蓝衣少女的思维,容家男弟子中第一天才容世杰二十六岁了,也不过罡气境八重,凌家头号天才凌彩衣也不过罡气境七重……眼前的少女年纪和容萱萱差不多,应该不超过十九岁,这种年纪达到罡气境八重,简直是天才中的天才啊。
“你怎么啦?”
蓝衣少女未经思考,下意识地闪过去扶起容易。
直到容易站起身,她红着脸松开容易的手臂,心里感到奇怪。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不止把眼前的黑衣少年当作救命稻草,还对这个本性质朴的少年有一种好感,认定了他不会像其他人那样伤害她。
容易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弱弱道:“姑娘,不,婆婆……你……你不会是那种驻颜有术的老妖婆吧?”
蓝衣少女本想动怒,见他一脸率真,不禁莞尔:“我今年十八,你呢?”
“我十六。”容易这才想起没有询问对方的名字,后知后觉道:“我叫容易,他们都叫我二狗子,请问姑娘尊姓大名?”
“二狗子?”蓝衣少女哑然失笑,她已经可以断定,眼前这少年有一颗罕见的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