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都是骑兵,现在只能变成步卒。对于以农耕为主的汉人来说,骑兵训练十分不易,这其实也是一种巨大的浪费。
卫平脸色沉了下来,冷冷地说道:“这个林盛,如此重要的事情竟然不早向卫某禀报,还有心思去跑什么马!走吧,咱们去找他问个清楚!”
…
在卫平离京之后,贾充把奋武营的驻地调到洛阳东北,就是为了跟器作坊相邻,无论是对奋武营还是器作坊都会带来许多便利。别的不论,卫平设在城郊的跑马场就可以提供给奋武营使用,免去了许多麻烦。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贾充的老道之处,当然了,如果换了其他人,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调换驻地。
跑马场有山丘,有溪流,有树林,更有卫平从塞外引进的优良牧草。此时,牧草已经收割入库,跑马场上一望无垠。卫平手搭凉蓬,便见一人一骑正纵过溪水。
“在那边!走!”他马鞭一指,催马便往溪边而行,等离得近了,才发现骑马的却是鲜卑少年独孤蛮。
独孤蛮也看到了卫平一行,早策马过来,挥手高呼:“姐丈,阿蛮在这里。”
卫平“吁”的一声勒住马,嘴角微微抽了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阿蛮,你叫我什么?”
独孤蛮满不在乎地说道:“姐丈啊,阿蛮早就看出来了。”
“你这小东西,还真是人小鬼大!”卫平笑骂了一句,眼前却浮现出独孤兰的倩影,心中又是轻轻一叹,赶紧摇了摇头,问道,“阿蛮,你看到林司马没有?”
“看到了。”独孤蛮信手一指,“他和骨儿朵姐姐到树林那边去了。”
卫平顺着独孤蛮手指的方向,隐约看到两匹马儿正在林间悠闲地吃草,不由一提缰绳,策马便朝那边奔去。吴三、贾水等人见状,也赶紧打马跟上。独孤蛮这个小屁孩儿同样不甘落后,拍马紧追。
一行人策马飞驰、竞相追逐,惊跑了几只狐兔,惊飞了一群蚱蜢。林间那两匹马儿听到同类的动静也失去了悠闲,开始用力刨着地面,放声嘶鸣。马儿的异常也惊动了大树后面的两个人,林盛和骨儿朵慌慌张张地跑出来,不禁目瞪口呆。
卫平纵马从他们身边兜了个圈子,看看林盛,又看看骨儿朵,忽然想起独孤兰说过的话,不由冷笑道:“林司马,哪里都找不到你,原来却在此间快活!”
林盛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道:“属下死罪,请将军责罚,但请将军饶过骨儿朵姑娘!”
骨儿朵却一挺小胸脯,挡在林盛身前,大声道:“老爷,都是婢子的错,和他无关,你要杀就杀婢子吧!”
卫平冷哼一声,道:“花骨朵儿,你什么时候看见本老爷杀过女人!”
骨儿朵神情一黯,咬牙道:“老爷若是杀了她,婢子绝不独活!”
“骨儿朵,万万不可!”林盛大惊,慌忙伸出右手指着天空,叹息道,“林某有愧将军厚爱,犯下不赦之罪,愿受五雷轰顶之罚,绝不敢有半句怨言!只求将军看在属下追随一场,放骨儿朵姑娘一条生路。”
“阿哥!”骨儿朵猛地扑到林盛身上,哽咽道,“要是老天见罪,那就降下雷霆,把我们一起劈死吧!”
吴三等人都跟随卫平一起征伐过东吴,知道骨儿朵是卫平身边的侍婢,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林盛竟敢跟骨儿朵有了私情,哪里还敢相劝。就连独孤蛮都是闭上嘴不肯言语,毕竟这种事就算发生在漠北那些豪爽的草原民族蹄,那也是要掉脑袋的。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战马偶尔打几个响鼻。
忽然,卫平放声大笑,旋即沉声道:“林盛,你倒是打的好算计!这大晴天的,何来雷霆!”
话音刚落,就听“轰隆隆”巨响传来,晴天里响起一声闷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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