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时我便试了试,现在正练到眼睛,所以……”卓不二心虚地解释道。
“这是《翻天十八式》中的话,他怎么会知道?”高汉心中巨震,自己一直以为这是打铁时才用的,也从来没体会过这种境界,没想到在武道也适用,眼前这个卓不二就是个明证。
“都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你试试就练到这种程度了?这也太特么天才了!应该没错,您接着试。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功法还有你母亲的功劳?”
“是啊,家母曾是巫山的巫者。当初大秦破赵后驱离赵国权贵时,我卓家先祖自愿选择来蜀地最重要的原因之一便是听闻巫山有远古巫者。但巫山的巫者轻易不信人,让我卓家历代先祖寻之不得。
三十年前,我父亲遵祖训,到巫山寻访巫者,机缘之下与家母相遇相爱。谁知道先慈生我时难产,痛苦而逝,临终前给我留下了一些功法,我父亲这才抱我而归。卓家最早的口诀不过两句,其他的大部分都是家母的。”
“巫山现在还有巫者么?”
“有,不过不多了。我那次去雪域有个原因是为了完成我母的遗愿,找寻失散多代的东女大巫与巫山巫者通联,壮大巫者。”
卓不二为人孤僻、叛逆,但心地却如白纸,今天首先是认同高汉的言论,加上对玄女有愧在前,对高汉倒是有问必答,也让高汉明白了事情的曲直,给他划分出了阵营:有这些关联在,此人基本上可以发展成自己人。
“我说我也是巫者你信吗?”
“信,从你一进门我就感觉到了些许巫者气息,象是熟识很久的老朋友,否则安能让你留在房里?只不过你的身体虽长的高大,但稚气未褪,理应是八九岁的幼童,可说话却类如青壮,当真奇怪的很。”
“我擦,好怪异的能力,居然能察觉到我的灵魂和肉身有异?”高汉心下一凛,赶紧打岔,“得,咱俩还真有缘,都是一样的感觉。我要说我是新晋巫王你信么?”
“有点信,在你身上让我有种被克制的感觉,不过你的巫法似乎不精,火候欠缺实多。”
“你可真能实话实说。”高汉白了他一眼,“但凡我遇到的巫者对我都只有尊敬没有崇敬,等我把巫神技法弄通了,你们就都知道是啥子火候了……”
“巫神!黎贪?”卓不二手一抖差点把高汉扔出去,“数年前,西方两场引发天地动荡的异象可是你引起的?”
“毛个异象,我怎么不知道?”高汉迷糊了,“参悟灵诀时倒有过异常,后来与众巫搞了个三十六天罡阵,又有了异常,你说的是这两样?”
“还真是你!”这下卓不二没啥疑惑了,手抚前胸低头向高汉行了一礼,“不二代表先慈参见巫王,恭喜巫王又晋巫神位。”
巫王是实职,就是巫者的领袖。巫神是神职,虚的。以前这两名头很风光,现在不好说。
元之前古人对尊长很少行正式的跪礼,所谓跪多半是正坐也就是跪坐时拢手作辑而已。到了唐代,已经有了类似胡床、马扎之类的坐具,不用正坐了,一般非重大场合也只是作辑罢了。
卓不二的礼数不算不敬,说的也很明白,这是代他母亲行礼。高汉不在乎这些虚的,只在乎能不能招揽眼前这个人才,他的表态让高汉觉得事情至少成功了一半,另一半还得接着忽悠。
“咱这话题说跑偏了,接着聊你这小说家的作用吧。”“好,好,好。”卓不二立刻连声应道,今天这个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突然冒出个小子带给他的震憾良多,他实不想再受惊骇了。只可惜,高汉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他,接下来的话让卓不二真的有些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