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哈布其大师派来给春巴吉老爷送信的,麻烦通报一下。”高汉对看门的奴仆说。
看到高汉佩戴的勇士由他,奴仆很礼貌地回道:“请你稍等。”
时间不大,奴仆出来请高汉进去,路过外院高汉被一群正在争斗的人吸引了。
“这是……”
“哦,最近逻些城不太平,我们老爷想选一些勇士来补充护卫队,他们就是来应征的。”奴仆有些羡慕地答道,对他来说从奴隶到勇士那可是隔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一个脸色阴沉、身穿青色法袍的中年人在奴仆的簇拥下坐在场边观看,领路的奴仆告诉高汉那就是春巴吉玛相。
高汉上前按常理恭敬地行礼道:“勇士格吉见过玛相,祝你吉祥如意。”
春巴吉上下打量了一下高汉,随后站起来对高汉说道:“你跟我来。”
来到书房,高汉把哈布其的信交给了春巴吉。春巴吉看过之后眉头一皱,挥挥手让旁边护卫全部退了下去。
“高先生快快请坐。”人走光之后春巴吉一改严肃的表情热情招呼高汉上坐,同时把书信递给了高汉。
高汉不用看也知道信里的内容,那是哈布其当着他的面写的,不但把所有事情讲的很明白,而且还交代了高汉的真实身份以及来逻些的目的,让春巴吉务必配合高汉行为。用哈布其的话说春巴吉是个绝对可以信任的人,因为他是哈布其的亲传大弟子。
“春巴吉大师,能不能先给我介绍一下逻些城现在的情况?”从辈份上来说高汉要比春巴吉还要大一辈儿,所以也不客气地直呼其名。
“赞普出兵本应该是两位赞蒙和众留守大臣一起管理内政,但金城赞蒙不在,这次却重用了悉猎,让他暂代大相之职掌控全局。此人向来重佛轻苯,与我等不合,听说还跟杨选过从甚密,逻些的宵禁就是他们搞出来的。”
“杨选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此人很神秘,号称帝师,是赤德祖赞的汉学老师,经营了一家商栈,除了进出王宫外平时倒很少露面,近期更不曾发现他出门行走,你怀疑宾就女王的事跟他有关?”
“不是怀疑是肯定。”高汉点头应道:“你可探听过宾就女王的消息?”
春巴吉摇摇头,“从未听说过,一会儿我就安排人手盯住‘庆云’商栈。”
“悉猎那边呢?”
春巴吉苦笑道:“那边早就盯上了。赞普和没庐出征后,哈布其国师也被他们支走了,悉猎对我们苯教的人愈发苛刻,以维持治安的名义不允许我们集会弘法,要不是那囊萨赞蒙出面干涉,他们甚至还想让我这个管理内政的大臣放假呢。”
“大唐的金城公主是什么态度?”
“自从大唐的使臣离开逻些之后,金城赞蒙就一心理佛不问政事了。再说她跟赞普常年居住在旧都扎玛的翁布采园王宫很少回来,平时由唐人和唐僧服侍,跟我们这些人也极少接触,就是回来了以她一向尚佛的立场对我们来说也是有害无宜。”
“这么说形势很严重?”高汉眉头紧锁道。
“不会太严重,逻些的城防军和有一大半都是我们苯教掌管的,卫如的如本是我侄子巴拉,所以他们暂时不敢对我们动手,估计是想趁赞普不在的时候压一压我们,好立佛教。”
“那大师跟军队之间的联系可还通畅?”
“我们有秘密渠道,这方面不用担心。这些天有不少天竺僧人和商旅进到了逻些,治安状况堪忧啊,我之所以招募护卫就是想以防万一。”
“大师一定要警惕天竺人,那帮家伙可不光是佛门中人,应该还有不少狂热的婆罗门,保不齐会搞出什么事来。”“嗯,对付他们我早有安排。”春巴吉相当霸气地说道:“都想铲除我们苯教的势力,我会让他们付出不可想象的代价的!”各方宗教势力汇集逻些,军政方面也很混乱,高汉设想过来到逻些要面临的局势,但没想到会是这样错综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