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耽误了这么久,前德木尼的双脚、双腿已经被雪蟒的胃液腐蚀了,一阵阵巨痛让他忍不住大声嚎叫起来。
“对,使劲儿叫,越大声越好。”高汉冷冷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也不让小金离开蟒头,任由雪蟒保持着僵直的姿势消化着他的身体。
前德木尼的五官扭曲着,哑着嗓子哀求:“你说过老实回答你的问题就救我的……”
高汉撇了撇嘴,“你老糊涂了吧?我只说你回答的有丁点差错我调头就走,可没说救你。你的回答让我很满意,所以我会在这里看着你受尽煎熬地慢慢死去!”
“啊……”
这一刻前德木尼才明白自己中了高汉的算计,想咬舌自尽,高汉哪会让他如意,抢先把他的下巴缷了下来,随后用一根金针刺破了他头部的几个主穴。这些人会的邪门歪道不少,保不齐会有自断心脉之类的秘法,高汉可不愿让他死痛快了。
“魔鬼,你是魔鬼……”前德木尼嘴上说不了话,可还会腹语。
高汉两眼通红地盯着前德木尼的双眼恶狠狠地说:“多谢夸奖,跟你们一比我也就是个小鬼儿。想想那些被你们蹂躏致死的女人,再想想受尽凌辱、死后还要被叉在木桩上示众的加央和拉姆,你说谁才是魔鬼?”
“还有他!”高汉拽过护卫的半拉尸体凑到前德木尼的眼前,“多忠心的护卫啊,谁能想到他侍奉的主人为了自己活下去竟然把他杀了,而且还一点一点地把他吃掉!
你看他的不敢置信的眼睛,一定也和我一样,想看着变成野兽的你怎么被另一只野兽吞了,然后变成大粪遗臭万年。
有他在看着你,你的灵魂会永不超生,永远在畜牲道中轮回,永远摆脱不了成为大粪的命运!恭喜你,你得到你想要的永生,无尽无休地畜牲和大粪中轮回!”
高汉恶毒的言语、护卫近在咫尺的冰冷双眸都让前德木尼肝胆俱裂,过度的惊骇和恐惧使得他双眼暴睁、眼角不停地流淌出殷红的血水。
“你是魔鬼、魔鬼……”神智不清的前德木尼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忘了告诉你,我其实真的是你们祖宗所说的魔鬼。”“高汉笑了,俯视着前德木尼道:“请叫我阿修罗王。”
“不……”
前德木尼现在瞅着高汉就象是见到了活鬼,面部肌肉剧烈地抽搐着,五官扭曲成了一团,随着喀喀的两声响动,一股血泉从他的嘴里狂喷而出、直窜出一丈有余。
“都这样了,还特么能咬舌自尽!?”高汉在吃惊之余也十分佩服前德木尼一大把年龄了气血仍就如此之旺盛,“这帮二货别的能力没有,自虐行为比谁研究的都精……”
与当初虐杀他儿子不同,这回高汉没怎么动手,只心安理得地看着这“天”为那些枉死的人讨还公道,也算借着天谴替远古的巫者们暂时小出一口恶气。
高汉埋葬好护卫,就在雪蟒身边守了三天,直到前德木尼罪恶的一生彻底化为一坨蛇粪后才带着小金离开。
高汉打发小金先回孙波报信,自己则骑着大白往回走。
剪除大恶,高汉心里并不是很高兴。这个世界上类似这样的人总有,自己能作的也就是看到一个想办法干掉一个,看到一群想办法干掉一群,不为别的只为作“人”。
“但这样的人要是有一族或者一国我还能操得起这个心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谁也不可能包打天下。“那就得团结大多数人了。”
高汉喃喃自语到,随即被自己的胡思乱想给整乐了,觉得自己还真是看三国掉眼泪,瞎替古人担忧,杞人忧天可能就是这么来的。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规则,但主流的发展规律始终是好的,一小撮腌臜份子永远成不了气候。
“哦嗬额哈哪呢啦啊嗬——”
高汉不再纠结,跳起来站到大白的背上,张开双臂迎着雪域的晚霞唱起了自编的高原调,让这悠扬高亢的调子伴着柔煦的晚风穿过心灵,心便在这一遍遍洗礼后渐如这高原的天空般清澈、纯净。
隔了好几里,恣意奔驰的高汉看到前面一处草坡下有一队人马在休息。这象是个走方行商的马队,有二十多个人和骏马,却没有驮货物用的驮马。
“马贼?”高汉一惊,旋即否定了,这些人个个武装齐整可不是一般马贼能拥有的。
为了避免麻烦,高汉落下身形,俯在大白背上远远地从旁边绕开了。
“快看,那区马跑的真快啊!”马队里有眼神好的,看到了几里外的飞驰而过的大白,却没看清马背上还有人。
“是匹好马,可惜咱们任务在身不能抓捕。”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婉惜道。
旁边一个大胡子胡人用生硬的吐蕃语说道:“只要咱们的事成了,这样的好马我们那里有的是,到时让你们随便挑。”
“穆罕穆德你能不能不吹了?那白马跑的跟汗血马的马王速度差不多,你们能有多少?”又一个操着生硬吐蕃语的胡人讥笑道。
“苏格,至少我们有,你们突厥施想找一匹比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