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着容缺,这人心思紧密,逻辑严谨,这番推论不说毫无漏洞,却也合情合理,已是目前能猜测出的最合理的解释了。
容缺看出我眼里对他的认可,憨笑了一下:“我这二十几天,日以继夜的整天想着这事,要不是邓易风告诉我香夫人杀他妹妹的理由,我也不敢这么大胆的假设和联想。”
“那接下来就简单了,既然这个高官无法明目张胆的插手警界的事,那看来他的权力还没到登顶的程度,你去问问你领导,这件案子的进展除了你们负责的警察之外,还有谁会知道,不管他的官有多大,邓易风,你都要大胆假设!”我眼里闪着光,望着邓易风。
其实所谓的惩恶扬善四字,里面有惩恶两字,并且还放在杨善之前,更加说明其地位之重要!如果我为民除害,给他一个他应得的死法,那因果循环里,我是不是就能收获好的果了?
这件好事做的甚合我意。
“好!我去跟局长说说。”邓易风爽快的点头答应。
“记得把案卷什么的,都给我一份,我要对应湖南和营口的高官群查查,看看是哪位大神,这是立马要糟报应了!”我故作轻松的笑笑,其实推论还没得到证实,按着我的心性是不会立马下结论的,这次这么做,主要是为了给邓易风缓缓持续紧绷的精神。
正事谈完,容缺捏着筷子,又进又退的,最后终于是慢腾腾的给邓易风夹了一筷子的酸菜。邓易风盯着碗里那一小撮酸菜看了十几秒,大抵是因为感激容缺这段时间对他的照顾和帮忙,夹起酸菜,张口吃了。
容缺笑到眼睛里,我白了他一眼,这个人怎么这么没出息。
之后,我不说话,容缺犯花痴,老看着邓易风吃饭,邓易风全程低着头利索的扒干净饭菜就走了。
“你有没有觉得我把他养的白白胖胖了?”容缺双手撑着自己下巴,笑嘻嘻的望着我。
“没有,我就看到他一脸的憔悴。还有他的眼睛,好多红血丝。”我鄙视着容缺,他脸上冒的粉红泡泡到现在还没下去。我滴个天哪,要不是他天生长了一张娃娃脸,那副表情当真是不堪入目。
“已经好很多了。我每晚上给他点安眠香,让他睡着之后不再做噩梦。”容缺转着脑袋,望着门口:“看他现在都吃我给他夹得菜了!”
我不想再继续这番聊天下去了,对着一个眼睛里只有桃花的人,说什么都是浪费,站起身道:“我走了。”
事情没向我想的方向走,半路突然杀出一件事,邓易风被绑架了!自然是因为容缺的花痴病犯的整个营口的大佬全都知道了,但幸运的是,邓易风的警察身份还只在容缺身边的几个人中流传。
抓他的那位大佬只是将邓易风当做是个长得不错又倒了霉的二流子了,为的是几家饭店的归属问题。当初因为他跟另一位争地盘之时,容缺见缝插针,用了不大干净的手段,超低价拿到了经营权。他也试过直接去饭店找场子,事后被容缺报复,几番揍成猪八戒,也就怕了。但这口气一直憋着没完全被吓回去,一直在找机会,这次邓易风就那么恰好的从他眼前走过。
容缺来请我帮忙,让我找出邓易风的位置,他开了极丰厚的条件,我想着万一以后我真折在某件事上,周皓晖身处娱乐圈,总有用得上容缺的地方。
容缺给我提供了好几个地方,以及好几个比较有用的人。最后我确认了一个边缘目标,绑了一个知道这件事的小喽喽,还算忠心,坚持住了我的一**刑伺候,期间还想无数次的欺骗我关于放置邓易风的地理位置。只可惜,第二轮一开始他就怂了!我砸了两下他的脑袋,避过了危险区域,估计后果也就是中度脑震荡,最后把他送进医院,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只要闭着眼躺个几天几夜即可。
我避过看守的,在一个卖猪肉的门面店地下室看到了邓易风,他的眼睛黑了好几圈,精神还算不错,就是口干舌燥的几番对着人解释,自己跟容缺绝无那乱七八糟的关系。我看他表情,真真是要被这件突发意外气死了。
不过里面的人对他倒是蛮客气的,大抵是因为容缺对那位大佬放了狠话,要是邓易风少了一根头发,必定杀他全家,顺带报上了他远在加拿大上小学的儿子的学校名字!我也是这次经历才知道,容缺在道上的外号,尼玛,居然叫“疯狗”!
找到了确定的地理位置,我偷了钥匙,趁着换班之际,打晕了邓易风,又在他身上装了个小型追踪器。在时时刻刻都能精准确认邓易风的位置后,容缺镇定了许多,开始思量自己要怎么救,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心上人眼前,才能最大程度的博得邓易风的好感。
陷入恋爱,不,以容缺的说法,那是陷入真爱中的男人,真是蠢得让人目瞪口呆!容缺提出的第一个建议让我胸闷的差点吐血,他说他先假意妥协,对那位大佬暂时性服软,然后让邓易风看到自己为了他是如何的无限度让步,这样深厚宛若汪洋一般的爱,邓易风一定会感动的。
我吐了他一脸的口水,跟他道,那几个饭店都是他非法手段得来的,物归原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