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冉看着宁晨的眼神充满了不舍，仿佛知道自己会死一般，她继续道：“第一次是在喷泉花池边，第二次是在诗诗姐家，第三次……是在酒吧……”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也不想去知道。”林小冉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声音却已经哽咽道：“我……我只想知道……你……你喜欢过我吗？”
宁晨真的很乱，在林小冉问出这个问题之后，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不知道对林小冉的感情是不是喜欢。
对于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他来说，什么是喜欢根本就不知道。
只知道在自己屡次拒绝林小冉的表白后，都觉得有些残忍。也在拒绝过后而感到庆幸。
庆幸她不会因为自己受到伤害，庆幸她不会知道自己的过去，不会知道自己曾经杀人如麻。
当然，都是一些犯罪组织团伙，一些十恶不赦的人。可是，在宁晨看来，不管是坏人还是好人，对于林小冉来说，可能根本没有区别。
曾经林小冉问过他什么是坏人。
宁晨给过定义。
而自己是好人吗？
显然不是。因为他杀了很多人。但是对林小冉来说他却是个彻彻底底的好人，不仅如此，还是她喜欢的人！
那些十恶不赦的人是坏人吗？也不全然，这都只是看待事物与个人理解还有接触不同罢了。
现在林小冉问他喜不喜欢她，宁晨不想再次伤害她，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如果关心是一种喜欢的话，那么，我有喜欢过！不是之前，而是现在！
“不要说话。”宁晨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而是紧张道：“什么都不要说。”
见宁晨没有回答，而是避开话题，林小冉的眼泪直接顺着脸庞滑落而下，心里已经知道宁晨对她的感情了。
她继续道：“你……你讨厌过我吗？”
直视宁晨的眼睛，林小冉见宁晨嘴巴张开，好像是怕他说出再次令她痛心的话来，自顾道：“真希望你说不是呢。”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得，林小冉继续道：“我一直想跟你说……谢谢。”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林小冉感觉自己的心好疼好疼，比背后的伤口还要疼上几十倍。
“你干嘛要替我挡子弹！”宁晨这时候终于开口了，沙哑的声音响起：“你干嘛要替我挡子弹！”
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林小冉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道：“我很庆幸是自己中枪……”
林小冉说完话之后，眼睛就直接闭了上去，脑袋就无力的耸拉在一旁，眼泪从眼角处流了出来。
“林小冉……林小冉……”宁晨看到林小冉的异样，开始不断地喊叫：“林小冉，快醒醒，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可是，回应他的却是林小冉那苍白的手从他的身上滑落。看到这里，宁晨才终于感觉到自己的心变得支离破碎，好像有什么宝贵的东西离自己远去一般。
“林小冉！”宁晨犹如野兽般发吼道。那不争气的眼泪终于从他刚毅地脸上流下。
紧紧地抱着林小冉，宁晨一脸痛苦地大声在林小冉耳边道：“你快醒醒，醒来我就告诉你答案，醒来我就亲口对你说我到底是喜欢你还是讨厌你……你醒来啊，只要你睁开眼看看我……”
这时，荷诗诗也终于打完电话，从车外来到小废屋内，手里还拿着棍子防身。
在看到地上已经死透的几个绑架犯，她先是一慌，可是在看到宁晨抱着浑身是血的林小冉之后，那害怕的感觉直接转化为惊慌。
“小冉！”荷诗诗跑到宁晨的身边，喊道：“小冉……小冉，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没有人回应她，连抱着林小冉的宁晨都是一副呆滞的状态。
“怎么回事，小冉怎么了？死了吗？”看着林小冉没有任何的反应，荷诗诗直接抓住宁晨的衣服，对他喊道：“宁晨，小冉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无论荷诗诗怎么喊叫，宁晨和林小冉就是没有任何反应，荷诗诗终于放弃去问宁晨，直接掏出电话，道：“我要赶紧给医院打电话……小冉，你再坚持一会儿，医生很快就到了。”
……
……
啪！
一道桌子清脆声传出，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神情愤怒地对着电话道：“不是说抓到了吗，怎么搞的？”
像是听到电话里的人的解释，中年人很是烦躁道：“别和我这些，你们要是不把资料拿回来，自己就准备去投江自尽吧！”
说完之后，中年人就直接挂掉了电话，接着满脸紧张地自言自语道：“不行，我要尽快离开这里。”
急冲冲地在桌子底下的密码器按了四个数字之后，在放置着雕塑的墙壁上，一刀暗门打了开来，中年人溜了进去，开始用行李箱把那上百亿的资金给装进箱子里。
忙碌了大概有将近两个小时，中年人才终于满头大汗地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