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艺，你真是越来越放纵了！”回到羽钧城我就苛责他。
他倒是一脸疑惑，打赢了丈还收到了责骂。
“明知对方摆出了羽林枪阵，你还冲过去，”我说，“我下了几次命令改向进攻左翼，你偏不听，幸好是打赢了，不然……”
“团主，我听知道号令，但我依然有信心，”景艺说，“对方摆出了克制骑兵的羽林枪阵，我就偏要冲进去，我就是喜欢打败他们引以为傲的。”
我叹了口气，目前确实他确实做到了，并不存在假设他做不到，我也不便再说更多冷了他的心，我说，今晚，犒赏全军！
全军欢呼。
是的，得胜回来，活着回来，还有什么理由不让大家放纵一下呢。
夜，羽钧城灯火通明，全城宴会，不分军民。
到处洋溢着胜利的喜悦，美酒交错，美食飘香。
我坐在城墙之上，开心地望着这一切。
当然，我身边坐着宁雪，她晃悠着小腿，拿着酒杯，喝得很多，她也很开心。
“宁雪，明天我们就要去皇城了，你要跟着我去吗？”我说。
“嗯，我当然去，我还要在皇城像今晚一样和大家一起喝酒，不醉无归。”
我不禁一笑：“你酒量这么差，就别喝这么多了。”
“人生得意需尽欢嘛！”
“呦，你还会这么美妙的诗句啊？”
“嘻嘻，当然，我有读书的。”
我才想起宁雪是出生于名门世家的，我说，“宁雪，天下太平之后，你想去哪，要回去故乡燕南城吗？”
“燕南城？那里已经没有我的亲人了。你呢？没有了战争，你要去哪？”
“我要回去祭奠家人，更要回去看我师父。”
“多好，我就连我的家人的尸首都找不到。”
我望着她忧伤的侧面，她却蓦然回头冲一笑：“我没事，这么多年了，都习惯了。”
我叹了一口气：“是啊，都已经习惯了，这可真是世上最恶心的习惯。”
天山繁星高挂，明月悠然，多美的景象。身边更有美酒，更有佳人。
突然感觉肩膀一沉，回去望去，宁雪倒在我肩膀上，她已睡着了。我无限怜惜地一笑：“真是的，不会喝酒还喝这么多。”
我轻轻抱起她，走落城墙，回去城府。
……
天亮之后，全军向皇城出发。
军中携带辎重无数。
用景艺的话说就是：“不打下皇城誓不还。”
途中，听闻师沅的左路军已经攻陷碧城，碧城城主蒙星战死。
行军至黄昏，传来了原道的右路军消息，逸阳城陷，城主蒙平力战最后一刻而死。
蒙氏一族没有一个不是不死战到最后的，疯歌的眼光果然不错。
最后的一道光线消失，隐入黑暗之中，下令全军就地扎营休息。
如此行军七天，达到了雄伟的皇城之下，一路竟无阻挡。
难道疯歌已经自知无力回天放弃最后的抵抗？
皇城的防御看上去比羽钧城更为森严，巨城墙之上，站满了杀气腾腾的士兵，张弓待发。
“皇城皇城、我又回来了。”武姬望着皇城目不转睛。
“怎么？”我笑着说，“怀念吗？”
“怀念，我日日夜夜都想着回到这个地方，今天我终于完成夙愿了。”
“那还等什么，”景艺跃跃欲试，禁不止兴奋，“请团主下令攻城，把皇城轰下来！”
“连羽钧城我们都几乎一年才攻下来，事实上不是我们攻进去，而是敌人都死光了，我们才被开门进去，”我不禁感叹说，“这皇城，又要攻多少年月啊。”
从外部强攻皇城，我军恐怕要死伤不少。
“不需要一年，也不需要一个月，”武姬说话的时候流露无限的惆怅，“就在今天，皇城旦夕可破。”
我和景艺斗都感到震惊无比。
“什么！？”
“我自小生活在皇城，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武姬说，“我知道有条秘道，可以进入皇城。”
武姬说话的声音再小，也仿佛像一道惊雷打在我身上。
“哈哈，真的天助我军啊，团主！”景艺兴奋大笑，“那还等什么武姬！现在就带领我们去那条小道吧！”
“那条小路不适合大军同行，只能小部队进入，到时候让小部队在城里发动攻击，夺取城门，你们可以率军进城。”武姬说。
“好！武姬，”我说，“晚上你带领一队士兵从密道进入！”
夜，武姬挑选了三百人，穿上敌军的衣甲，步行消失在漆黑中。
我在营帐中静静等待，但兴奋感已经占据了我全身。
很久，皇城还没有丝毫的异动，却等来了师沅和原道。
我立即伸出臂弯抱住他们两人：“做得好！一天之内你们就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