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作风,我不置可否,而是说,那我好好期待你的表现,希望你对的住我给你的支持。
“是!”景艺回座。
我用余光望了原道一眼,他脸色不乐,先锋之位一直以来都是他担任的,现在我一声不吭赐予景艺,他不会怪我吧?他大可不必怪我,因为我赐予他的比赐予景艺的多得多,我说道:“原道、师沅听封!”
纵然我没有正视原道,但余光中已经看到原道先是一愕,然后利索离座迈步而出,与师沅在中央通道上霍然单膝跪下——
“末将师沅!”
“末将原道!”
我神情严肃说道:“今日起,封师沅、原道为统领,各领兵一万。”我对军队官衔的设置很简单,除我这个统帅之外,统领便是军队的最高职位,很多时候我觉得军制越是精简越能发挥军队的战力。师沅和原道一直以来跟随着我,统领之位不给他们我还能给谁,说得市侩一点,这是给他们的回报吧,况且他们的实力有目共睹,在军中也有足够威望。
他们齐声道:“谢堡主!”
原道脸上洋溢着兴奋,师沅却是一副宠辱不惊的表情,这倒是他的一贯作风,除了酒,他总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欠揍表情。他或许更适合做个田园农夫,在闲暇之时应该和妻子小酌几杯,但偏偏他对帝国有的暴行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他们可是把他心爱的女人揉捏至死啊,他这个表面满不在乎的人心底下究竟埋藏着多么刻骨铭心的仇意。
“恭喜原统领、恭喜师统领。”商盟成员附和道。
“来!各位,喝!”我举杯一饮而尽,一股**的酒如一道溪泉畅流入喉,在心脏集聚,继续发酵,酿成一脏惆怅的苦酒,时刻提醒我,“无论身外何处,你都是孤独的,杀破狼。”宁雪,你现在可好?
※※
深夜,我独自一人来到了灯火璀璨的欲仙楼,欲仙楼繁华依旧,嫖客盈门,曼妙的妓女在酒桌之间欢乐穿行,仿佛在越过一道道的迷宫,到达光明的彼岸。欲仙楼宛若****之中独然的存在,丝毫不受战乱的影响。
我已经养成了这个习惯,每到一城,我便要去光顾妓院,攻陷燕南城的时候亦如此,我找到了那间位于城中的“极乐园”,跟欲仙楼的一样拥有五层楼,只是那里的最美丽的妓女竟然不及滕的一半,但这是实在无关痛痒的事情,只要她不是缺肢断腿,我便能拥她一夜。
而今晚的滕,不太像她,以前的她总是会有很多话说,不管我是否爱听,她今晚沉默得多。“你来了。”“让滕今晚好好服侍先生。”“先生什么时候离开天阳城?”这是滕见到我后直到在这个半昏暗半明亮的房间里躺在我胸膛说的三句话,也是她的全部话。
“明天,”我对滕说,用两根手指绕着她柔滑的发丝,嗅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明天离开天阳城,放心,我还会回来。”
她没有再说什么,我能感觉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忧伤,都说戏子无义妓女无情,做一个有情的妓女,在我看来是那么奇怪,我轻轻对她说,怎么?不舍得我?
“我感觉越来越看不清你的脸了。”
“我不是在你面前么,怎么看不清我的脸?”
“不知道,我只是感觉你离我越来越远,你会离开,从此不再回来,不再来看滕。”
“我会回来的,我也会来看你。”
“滕自知只是一介妓女,但先生现在却是人们之主,我们仿佛是天涯海角各一方,我不知道,我只是这样感觉。”
“你今晚看来怎么如此多愁善感,天涯与海角,只有肯迈出一步,就能相见。”
“可能是吧,我只是觉得,你我都是迈着相反的方向。”
我不禁一笑:“今晚的你说话是如此有诗意,滕,世间是如此广阔,而我又是那么渺小的存在,你会遇到很好的人。”
滕抬起了头,她那双动人的眼睛显得如此无辜:“滕所遇到的男子都是酒囊饭袋,只有先生是特别的,特别到让我感觉,先生这样的人更不像人。”
“哦,我不像人?那我应该是什么?让我猜猜,是长着两条腿的妖物?”
“不是的,我觉得先生好像是,嗯……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像是天神吧。”
“天神?”
“嗯,天神,不吃人间烟火的天神。”
“呵呵,不吃人间烟火,我可会死的,所以,我还是一个苟延残喘的人。”
“但是为什么我感觉与你那么遥远,遥远到你近在我眼前,我伸手却摸不到你,幻觉一样,一触即灭。”
“我不是幻觉,我是真真切切在你面前的,你伸手摸摸看,我不就在这里吗?”
滕微微抬起了头,眼瞳里荡漾着一湾清泉,仿佛里面藏着一个世外桃源,那刹那我看着这种眼神竟无法转目,心里不禁惊叹,一个妓女竟然有着如此清澈的眼神,那不应该是属于妓女的眼神。她伸手轻轻触摸我的脸庞,她的力度是那么轻,轻到仿佛我就是一个泡沫,害怕用力一点就破,她笑了笑,倚在我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