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门到宫廷的路很长,每次走在这里,我都有一种厌倦的感觉,我厌倦它纯粹就是因为它太长了,以至于我总是感觉用了很多时间走进去和走出来。
这是我第三次进入皇宫,第一次进来的时候,被刘跋变相发配边疆,第二次进来的时候,被打入天牢,想到这两次,我便愤怒了。现在是第三次了,我不会再让刘跋想怎么就怎么,应该说是远在羽钧城的铜羽,是不会让刘跋肆意妄为的。
疯歌觐见。依然是悠长而响亮的声音。
臣拜见皇上。
我的爱卿,不必多礼。
爱卿?听到这个字我心中的无名火就更大了,燃烧,不停地燃烧,一下子烧到了头盖上。
我站起来,眼神直直地望着皇座上刘跋,我知道直视皇上是很无礼,正因如此,我才更要直视他。刘跋被我直视得连发出“咳咳”的声音,我听到,但那又怎么样。
刘跋为掩饰他的尴尬,便说:“爱卿,是朕一时听信了谗言,误将爱卿打入天牢,是朕之过呀。”
我笑了笑说,不,皇上没错,是臣下肆意妄为,那惩罚是应该的。
刘跋听后,脸上展现了宽慰的笑容:“爱卿真的是国家的栋梁之臣啊,好啊,那与铜羽联盟的事宜就交给爱卿你了。”
我心想,你不交给我还能交给谁?但我口上还是感谢了刘跋的恩典。
“只不过,”刘跋话锋一转,“现在还不是联合铜羽北上的时候,爱卿要安抚好铜羽,让他暂时驻扎在羽钧城,待时机成熟了,我会让铜羽北上打蓝桑的。”
我就知道刘跋不会这么容易让铜羽北上的,但也不能任由他无限期阻止铜羽北上,便说,那皇上觉得什么时候才是成熟。
“这个嘛,爱卿不用担心,我会和大臣们商量的,”刘跋就是不肯给个确切的时间,“还有就是,爱卿暂时留在皇城吧,待到铜羽北上,一起去援助浦泷王。”
一听到刘跋这么说,我就火了,不单止不让铜羽北上,还不让我离开皇城,这分明是**裸的软禁。我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一个强大的人应该懂得怎么去自制,我对刘跋说,遵命。
我走在漫长的广场上,仿佛有种错觉,我置身于一望无垠的沙漠上,寻找着那个躲藏起来的敌人,而那个敌人便是刘跋,我不会忘记他的今天的嘴脸,我今后每次想到他,都感觉我是在跟一个乞丐说话,他那肮脏的嘴脸不停地在动,我听不清他说什么,因为我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的嘴巴,他的嘴巴不停地在舞动,却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我在迷惑他的嘴巴怎么会动得这么有旋律。
我走出了皇城的宫门,在回首望望那条铺在广场上的长路,为什么非要把路修得这么长?
此时在宫门等候的青问我,大人,怎么样?
“北上无限期停止。”
“为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我表示我也很无奈,只有刘跋懂得作答。而且,我被软禁了。”
我饶有兴趣地望着青,望着他惊讶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
青说:“大人,你怎么这个时候还笑得出?”
“不要太紧张,静心才可以解决问题。”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
“雨荷苑。”
现在,我想见一见林馨,我该好好多谢她,但我在雨荷苑看到了,却是另一个人——林际。
我说,你怎么在这里?
林际装作很无辜地很说:“奇怪了,我怎么不能在这里?这里是我的家。”我这才想起他是林翼的义子,住在这里也不足为怪。
此时林馨从外面走了进来,对我说:“回来啦?”然后林馨望了望林际,便接着对我说:“我们去外面逛一逛吧。”
“馨,别去太晚了,我担心有些人对你用心不良。”林际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望着林馨,而是看着他手中的杯子。
“我的事你管不着,”林馨的语气有些强硬,“疯歌是一个很好的人。”
“呦!还没嫁就急着维护未来相公啦?”林际的终于抬起太望着林馨说话了。
林馨再搭理他,拉着我的手便想走出去,我反握她的手让她停下来,我对林际淡淡说:“林际,男人之所以为男人,不是逞口舌之能,而是能够拿起刀剑站在战场之上。”说完,我望着林际欲说无话的愤怒表情离开,不久之后,身后传来了一阵杯子破摔的声音。
“我最讨厌的人就是林际了,”林馨对我说道,“嘻嘻,刚刚我看着他那副想杀人的表情,实在太开心了。”
我笑着说:“那我们现在去哪?”
此时青倒是先开口了:“大人,馨小姐,我还有点要做,就不陪你们啦。”
我看的出青是故意不想妨碍我和林馨,我便说:“没关系啦,一起吧。”
但他却十分坚持,“不了,我真的有事要做。”
“那好吧,到时候回雨荷苑见。”
青走了之后,林馨对我:“我带你去见我的一位好朋友